明心是發現自己的真心;見性是見到自己本來的真性。(出自陳義孝編《佛學常見辭匯》)
念佛當然能夠明心見性,但是它的捷徑是求帶業往生,速出輪回。方法在《阿彌陀經》已經說得很清楚,大意是按照信願行,誠心念六字洪名,再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作為助緣,這樣做就會成功。(李炳南原著《凈土法門疑難問題解答》)
修道者之所以修道,無非為明心見性而努力,以見性即佛為宗趣。因為明心見性是破迷啟悟的關鍵,是轉凡入聖的樞紐。
涅槃經雲:“見佛性不名眾生,不見佛性是名眾生。”
心是性之用,性為心之體,離性無心,離心無性,心性不二,是名明心見性,見佛性不可再稱為眾生,見性者以性為用,行住坐臥,施為動作,不染塵生心,得自在故。不見佛性依舊凡夫因地,起居生活,語默動靜,生心染塵,不自在故。見性即見佛,佛是我心作, 離心別無佛, 離佛別無心,心與佛平等,心即佛、佛即心。眾生不見性,始終離性覓,累劫終不得佛。
般若三昧經雲:“佛(梵語buddha)是我心,是我心見佛,是我心作佛。”
修道根本意趣,若不以明心見性為要,因而舍本逐末,染境生相,是名外道;若知回光照,因而明心見性,是名真佛子。(如本法師著《佛學問答》)
佛法要義在見性,見性必定有明心,明心未必見性,何以故,心有善惡,善惡有生死、有輪回(梵語samsara),必受善惡之心所支配,這是處於凡夫之心,不能自在故;二乘三乘乃至壹乘聖者,皆明此心是生死煩惱之法,不究竟故,因而回光返照,見自本性,永超生死善惡之心。
是故,聖者既能明心又能見性,見性又能明心,了知心性本不二,凡夫但知善惡之心,不能了見自性,舍性逐心,甚可悲哉!因此,無法超越善惡之心,就不得不受善惡之心所驅使,由此可見,佛法呼籲四眾弟子要見性,其意義在此。
涅槃經雲:“見佛性(梵語boddha-dhatu),不名凡夫;不見佛性,是名凡夫。”(出處同上)
見即是性,離見無性,離性無見,見即是性,性即是見,見性不二。
性無形無相,非青黃赤白黑,非長非短,非大非小,非凈非垢,非來非去,非增非減;性離言說相,離心緣相,言語道斷(梵語sara-vada-caryoccheda),心行處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性亦非斷滅,非頑空。
若問性在何處:性在作用,當作用之時,有其八處,何謂其八?在眼能見,在耳能聞,在鼻能嗅,在舌能嘗,在身知觸,在足能奔,在手能舉,在心能分辨,若識者謂之佛性,不識者謂之精魂。
學道之人若欲見自本性,但莫於心上著壹物,猶若虛空—纖塵不染,無壹法可得,當下見性,透脫三界(梵語trayo dhatavah)凡聖境界,始得名為出世佛。
明心見性者,不被法障,不落法塵;不作佛見,不落佛邊;不作眾生見,不落眾生邊;不作有見,不落有邊;不作聖見,不落聖邊;但無諸見,即是無邊身,法身(梵語dharma-kaya)偏大千;若有見處,即名外道;若不落法塵,分分秒秒見性,月月年年見性,性即是自己之心,自己之心即是性,纖塵不染,萬法不立,體自光明也。爾要與諸佛不別,但莫外求,爾壹念心上清凈光,是爾屋裏法身佛。
如來壹代聖教只明如今鑒覺自性,諸君仁者若問心在何處?汝問我的即是汝心,我答汝即是我心。我若無心,因何解答汝!汝若無心,因何解問我?問我即汝心。從無始劫來,乃至施為運動,壹切時處,皆是汝本心,皆是汝本佛。
開悟聖僧雲:“回光返照自觀自,歷歷分別原來是,識得自家大寶藏,從斯受用無窮盡。”(如本法師著《佛學問答》)
明心見性,超越了凡夫的認識層面。也就是說,不應以常規思維去理解。禪宗有這樣壹個公案:六祖惠能向五祖求法後就離開了。五祖弟子中有個慧明,是將軍出身,覺得六祖尚是白衣,怎麽有資格將祖師衣缽拿走呢?他很不服氣,就去追趕。追上後,六祖將衣缽放在石頭上。但衣缽是祖師傳下的,不是誰想拿就能拿得動的。慧明拿不走衣缽,頓感自己魯莽,就請惠能大師出來:“我是為求法而來,不是為衣缽而來。”六祖說:“既是為求法而來,那我就給妳說法!不思善,不思惡,哪壹個是明心見性的本來面目?”慧明聞言即刻開悟。
禪宗所說的“本來面目”,就是明心見性所見的“性”,即壹念未生前的生命狀態。通常,我們都處在思維狀態中,壹念接著壹念。當思維尚未形成,念頭尚未產生時,心是什麽狀態?禪宗所要追尋的,就是心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