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不符合文字經營規律的“怨”始於元代白樸的《點絳唇》壹曲:“忘狂而閉塞天下,怎知人怨他?”說實話:元朝的野史充滿了許多錯字和謬誤。我想以此為例:“怨”的“埋”,翻遍了古代字典,都沒有發mán音的先例,也沒有滿心的意思。應該是“抱怨”的借口。
查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古代漢語詞典》,裏面不僅有“怨”,還有從《現代漢語詞典》中沒收的“埋怨”,而且註意到這兩個詞是同壹個東西,兩個詞條裏的“埋”也都讀成了má n,查百度,北宋宣和時期的詩人呂就已經在用“埋怨”了。他的話裏有壹句話“就我而言,我現在沒去,見到妳就早早哭了。對著月亮上的風,壹味的埋委屈”;從北宋到晉、南宋、元、明,“埋冤”壹直是名家所用。“訴苦”比較常見,從關漢卿到馮夢龍,從吳承恩到吳,從魯迅到魏巍,20世紀初編纂的大型辭書《辭海》中也有“訴苦”壹詞,而“埋”的註音是Má n,壹個歷史悠久的詞被收入現代漢語詞典是很正常的事情。專家埋錯字典有很多原因,但都站不住腳。專家們想不通的是,明明是“埋”的,應該標為má i,為什麽要錯標為mán?其實“抱怨”的“埋沒”變成“蠻”,應該是語音同化造成的。
所謂語音同化,屬於音變的壹種類型,是指相鄰的兩個不同的音,其中壹個受到另壹個的影響,在壹個或幾個特征上變得相同或相似。根據同化的方向,同化可分為前向同化和後向同化。兩個相鄰的音,後壹個受到前壹個的影響,變得與前壹個相同或相似,這就是前向同化。兩個相鄰的音,前者受到後者的影響,變得與後者相同或相似,這就是所謂的逆向同化。壹般來說,語音同化是兩個相鄰的不同音,其中壹個被另壹個“平滑”。如果“傍晚”不小心說成了“近網”,這就是同化;如果“晚上”不小心被稱為“班級之夜”,這就是逆向同化。“抱怨”被說成是“蠻抱怨的”,大概是壹種逆向同化的現象。當暫時的、個別的同化擴展到重復的、普遍的同化時,被同化的讀音很可能被固化,從而被社會接受為壹個詞的另壹種讀音。
如果從語音同化的角度來看,漣水方言中有些詞的非常規發音就很好理解了。如“能幹”、“能幹幹”、“能幹豆”,很多人說“幹”變成了“能幹多”、“能幹多”、“能幹多豆”。認為“幹”受“能”的影響,與“能”的元音壹致,即“幹”就是“能”,同樣,“糧”也會說成“在糧上”,意思是後者的“食”是前者帶來的;“樂塊(那塊,那裏)”會說是“樂洞”,意思是後面的“塊”後面跟著前面的“樂”;“各種”會被說成“各繩”,意思是後壹個“型”後面跟著前壹個“各”。這些是順同化的例子。
漣水方言中也存在類似“抱怨”的反向同化情況。比如“耳頭”會被說成“蓮頭”,意思是前面的“耳朵”被後面的“頭”磨平了。“這就夠了(今天,今天)”會被說成“打勾夠了”,意思是前面的“這”後面跟著後面的“夠了”。“每個人”都會被說成“Geren”或“Followman”,意思是前壹個“Geren”後面跟著後壹個。形容胃口很大,胃口很猛,漣水方言裏有個詞叫“傍港”,大概就是“沖港”,但前面的“沖”後面是後面的“港”。
音變現象很復雜。除了同化,還有異化、弱化、脫落等其他類型。漣水方言中有壹些非常規發音詞,也可能是音變的結果。比如“日裏(白天)”和“日裏(白天)”說是“人”和“人”,顯然是把“日”的音改成了“人”;“流汗”叫“汗測”,“汗”的聲音就成了“測”;“不利”被說成“不切實際”,“違背人性”被說成“不切實際”,“順”音變成“巧”;“孿”說是“順”,“雙”的音就成了“順”;“三連帶動四”說是“四連”,“三”的音變成“上”;“多敲磕絆”據說是“多敲八分”,“磕絆”音變成“八”;“額外(extra)”和“分外(Extra)”說是“風外”,“分”音為“風”;“賤”被說成“滑”,“宜”的音變成“滑”;“蹩腳泥”叫“泥果郎”、“泥果當”、“泥果唐”,“垃圾”的音變成“郎”、“當”、“唐”;“壺門”叫“壺芒”,“門”的音就成了“芒”;“當得起”說是“當得起”,“得”的音改為“當”;“拿不(尾)”為“拿棍”,“不(把)”音變為“棍”;“生活(工作)”叫“業務”,“生活”的音就成了“業務”;“接”說是“接”和“接時”,“接”的音就變成了“到”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