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8月1978,11,當時正在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學習的陸信花在《文匯報》上發表了著名的短篇小說《傷痕》。小說的出版不僅引起了巨大的爭議,所謂的“傷痕文學”的名稱顯然也由此而來。小說所講述的自然是文革中常見的悲劇故事。女主角王小華在得知母親的“革命”漢奸身份後,毅然與母親斷絕母女關系,與母親劃清階級界限。下鄉期間,她努力追求進步,但母親問題的陰影始終籠罩著她。故事結束於“文革”後,母親的冤案得到平反,而當王小華幾經猶豫終於決定去看望失散已久的母親時,母親在她到達前幾個小時因病去世。從小說的藝術層面來看,小說的不成熟是非常明顯的。如果說劉還有壹個成功的形象的話,那麽的這部小說就真的缺乏藝術感了,以今天的眼光來看,小說唯壹值得肯定的是,它以極大的勇氣闖入了當時文壇壹個不成文的悲劇、愛情、人性的“禁區”,所以有點“鴨先知暖春江”的味道。
按照潘先生主編的《新中國文學大辭典》的說法,這些“傷口文學”作品的基本特征是:“以正面的方式描寫文革留下的心理傷痕,揭示個人和家庭的悲劇命運。它是新時期文學思潮中較早出現的壹個重要現象,是作家恢復和發揚現實主義創作傳統,反擊“四人幫”陰謀的結果。它產生於中共中央全面否定‘文革’之前,表現了作家的勇氣,難能可貴。”在洪子澄先生看來,“傷痕和班主任在當時反響強烈,根源於他們對個體生命的關註,暴露了文革時期相當壹部分青少年靈魂“扭曲”所造成的“精神內傷”;同時也源於他們為文革中被“貶低”的知識分子“正名”,企圖重建他們的啟蒙角色和“主體性”地位。‘傷痕’作品的主要內容大致可以分為兩個方面。首先是寫知識分子和國家官員的迫害、屈辱和鬥爭。首先是寫‘知青’的命運:以高昂的熱情和獻身精神投入這場革命,卻成了獻身的‘犧牲品’。”
壹般來說,文學界習慣於把以下作品作為“傷痕文學”的主要代表作品。除了班主任和刀疤,還有王亞平的《神聖的使命》、王的《高貴的松樹》、吳強的《靈魂的奮鬥》、莫應風的《將軍頌》、魯的《獻身》、孔傑生的《結婚》、的《我該怎麽辦》、張傑的《來自森林的孩子》、劉。兄弟》、《張喜安的回憶》、《馮驥才的《花錯路》、《叢的《長城下的白玉蘭》、《金河的團圓》、《鄭毅的楓葉》、《壹個冬天裏遇見羅進的童話》、《竹林的生路》、《鐘潔瑩的《羅浮山血淚祭》、《盧彥舟的《田蕓傳奇》等
必須註意的是,“傷痕文學”壹詞剛出現的時候,不僅有非常明顯的貶義,還在文學界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少數人根據長期以來形成的“贊揚”和“曝光”的理論概念,認為“傷痕文學”就是“曝光文學”,過多地暴露了社會的陰暗面,格調低下,政治影響惡劣。從這樣壹個基本立場出發,他們對“傷痕文學”持否定態度。然而,大多數人認為“傷痕文學”有其特定的社會和歷史原因。這些作品通過對個人或家庭的悲劇性表現,真實地反映了社會生活,並帶著強烈的真情實感,在創作上明顯突破了壹些學科和禁區,大膽地刻畫了壹些在以往作品中無法扮演主角的人物。因此,“傷痕文學”在新時期文學發展中實際上具有重要意義。這場爭論壹直持續到1979+00年6月召開第四次文藝界代表大會。當然,現在我們使用這個概念已經完全去掉了貶義。我們現在用這個概念,其實只是在陳述壹個客觀的歷史事實。
但必須強調的是,雖然我們通常使用“傷痕文學”這個概念,但表面上看,它似乎確實涉及了所有的文學體裁,實際上並非如此。在常規意義上,我們在使用這個概念的時候,其實更多的是在小說創作的意義上使用。然而,盡管當時的“傷痕文學”作品看似存在諸多不足和缺陷,但從歷史發展的必然進程來看,確實是這種不盡如人意的文學創作潮流為我們拉開了新時期文學發展的序幕。因此,我們應該充分肯定“傷痕文學”的開創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