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汕頭電視臺潮汕方言節目主持人許友文應中國社科院邀請,赴京錄制《現代漢語方言語音數據庫》和《汕頭語音文件》音頻資料。被國家語言研究權威機構確定為汕頭方言語音標準的許友文,也因此成為汕頭的名人。
幾天前,記者采訪了許友文。作為壹個公眾人物,他熱情、謙遜、溫和,讓人感到親切。他的聲音聽起來渾厚、圓潤、清晰。整個面試過程中,氣氛輕松,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事實上,早在13年前,和他的同事陳就用潮汕方言記錄了現代漢語方言語音數據庫。當時,普通話正在全國推廣。為了保護地方方言,防止弱化,中國社會科學院收集了全國各地的地方方言,匯編成“方言語音數據庫”。祖籍汕頭的中山大學語言學家石啟生教授,受中國社科院委托,回汕頭尋找合適的人錄制汕頭語音數據庫。來到汕頭廣播電視臺,播音員和陳的音色吸引了他。由於和陳的潮汕方言語音純正,發音清晰,最後得到中國社會科學院的認可,潮汕方言音庫根據他們收錄。回憶起當年的情景:“錄音是在師教授家裏進行的。當時只有壹臺錄音機,條件簡陋。內容在全國都是同壹個版本,卻是用不同的方言錄制的。”
今年7月,中國社科院聯系遠在日本的石教授,請他推薦壹個汕頭話發音純正的人到社科院重新錄制汕頭話。史教授不假思索地推薦了,認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7月14日,許友文應中國社會科學院邀請,專程赴京錄制《現代漢語方言語音數據庫》和《汕頭語音檔案》。汕頭語音檔案包括語音系統、常用詞匯、構詞要領、語法例句、長篇語料庫五個內容。在記錄的材料中,每壹個字都必須標上國際音標,這樣即使專家不懂汕頭話,也能準確理解它的發音。談起當時的錄音,遊文向記者透露了壹個小細節。“在記錄的材料中,有兩個字讀音不同。當我用新的讀音讀它們的時候,社科院的語言專家認為我讀錯了,於是我給他們解釋說這兩個字的讀音被修改了,和以前不壹樣了。最後,專家們采納並接受了我的意見,修改了原來的讀音……”
應該說,許友文對汕頭方言的研究是成功的。在他的辦公桌上,在錄音棚裏,妳可以看到他隨時準備閱讀的潮州話詞典和字典。經過20多年的積累,他真正掌握了非常豐富的潮州話詞匯和成語,在發音技巧和語境處理方面也有很多經驗,被同行稱為汕頭話的“活字典”。與播音結緣,夢想成真1985,汕頭廣播電視臺首次公開招聘播音員。那壹年,許友文22歲,他有幸成為廣播電視臺招聘的第壹個播音員。回憶起第壹次踏入廣電的大門,他說:“廣電對我來說壹直是壹個神秘而神聖的地方。當我踏進大門時,我感到特別自豪,因為我實現了童年的夢想。”雖然已經過去20多年了,但妳依然能看到他臉上的喜悅。“我是汕頭人。我是聽著收音機長大的。那時候家裏沒有電視,只有壹臺老式收音機。我每天都聽,聽的時間長了,逐漸掌握了壹些汕頭話的發音技巧和語境處理方法。後來有廣播的時候,我就把收音機開大,然後模仿裏面的人。所以我特別喜歡播音員這份工作,夢想著有壹天能走上電臺做壹名播音員。這個夢想終於在21年前實現了。”
雖然我實現了我的夢想,但要成為壹名優秀的播音員和主持人,我還是要經歷壹些磨難。應聘播音員時,許友文只是汕頭紙箱廠的壹名普通工人。他每天穿梭於工廠和家庭之間。繁重的工作和平淡的生活讓他幾乎迷茫。後來機會出現了,廣播電視臺面向社會招聘播音員、主持人,他毫不猶豫地報了名。從那以後,他開始惡補理論知識。不管吃飯睡覺,他手裏拿著壹本書,壹有時間就看壹看。他當時工作很累,但還是堅持每天學習到深夜。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最終他憑借純凈的嗓音和敏捷的思維脫穎而出,被廣播電視臺錄用。
被雇用後,許友文並沒有立即上任。他被告知回家在臺灣等通知。那是半年。許友文說:“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麽熬過那半年的。接到通知前,我還在紙箱廠上班,很著急。我想,既然我被錄取了,為什麽不通知我?我無法解答我的疑惑,只好每天下班後打開郵箱,看看有沒有廣播電視臺的通知。回憶起那壹年,許友文告訴記者:“我每天都在痛苦中等待。吃不知味,夜不能寐,壹點也不誇張。“幸運的是,六個月後,忠實的妻子,通知終於到了。
21年,許友文剛進廣播電視臺時,被分配到電臺播音。“經過壹個月的學習和鍛煉,我們上線了。那時候條件遠不如現在。大熱天錄音,走進十幾平米的密閉錄音室,汗流浹背,還要保持良好的狀態和播音熱情。錄制壹組半小時的新聞節目需要將近壹個小時。當時真的很慶幸自己沒有暈倒。”他坦言最怕播錯了,不僅工資會被扣,還會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上被批評,讓妳覺得“臭名昭著”。作為壹名電臺播音員,許友文呆了四年。從65438年到0989年,許友文被調到電視臺文藝部主持節目《彩屏》。這期間,他的名字開始引起汕頭人的註意。他不僅是主持人,還是編輯和策劃。有時候他身上有七八篇稿子,每壹篇都要背下來。2000年調到新聞部當播音員,後來主持了現在家喻戶曉的《今日視線》。在主持《今日視線》的日子裏,壹口純正的許友文話,壹口鄉土氣息,深深吸引著汕頭人,讓這個欄目成為電視臺最受關註的欄目。
事業有成的他,每天都會很晚才回家,所以和妻女在壹起的時間自然會很少,但他不會因此而“冷落”她們。晚飯後,他會和妻子、女兒聊天,給他們講笑話...作為公眾人物,他下班後很少在公共場所閑逛,也很少和家人出去吃飯。我女兒有時候不理解。她以為父親作為主持人只是在看稿子。他怎麽會這麽忙?遊文說:“壹般我中午吃完飯就開始補。熟悉稿件需要1小時。手稿是用汕頭話寫的。加上很多地方方言詞,和正常的句子結構不壹樣。”說著說著,尤文拿出壹份新聞稿給記者看。雖然只在電視上播出了1多分鐘,但稿子上密密麻麻的註解讓人看了覺得很費力。“每天,我們要花大約2個小時來理解和背誦這些手稿。下午4點左右開始錄音。壹個節目不知道要重復錄多少遍。完了,人基本都累死了。”“女兒知道我的工作流程後,也非常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老婆也主動承擔了所有家務,成了我的老婆。我能有今天,離不開家人的付出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