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在四個方面。(壹)誤拆聯綿詞。《本草綱目·螳螂》條:“兩臂如斧,當輒不避,故得當郎之名。”“螳螂、當郎、蟷蠰、刀蜋”都是壹聲之轉的聯綿詞,是漢語中兩個音節聯綴成的表示單個含義的詞,是彼此不能分開而從字面上去解釋的,只能取它們的聲音。(二)誤解外來詞。“虎魄(琥珀)”條:“虎死則精魂入地化為石,此物狀似之,故謂之虎魄。”《漢書·西域傳》:“K賓國出虎魄。”其語源,壹說為突厥語xubix;壹說為敘利亞語harpax;壹說來自中古波斯(倍利維語)kahrupai。“虎魄”是音譯外來詞無疑。因其類玉,故加玉旁作“琥珀”。(三)誤釋借音詞。“慈姑”條:“壹根歲生數子,如慈姑之乳諸子,故以名之。”“慈姑”是壹種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具有多產性,其本名是“茨菇”。“慈姑”是“茨菇”的借音。有些植物的名稱在長期的使用和演變中,往往借用其音同或音近的字來表示,如果按借音詞去釋義,必然穿鑿附會。(四)濫用聲訓法。“莽草”條:“此物有毒,食之令人迷罔,故名。”用同音詞“罔”來解說“莽”,是聲訓法,是說“莽”來源於“罔”。《漢書·景帝紀》註:“草深曰莽,艸多曰莽。木多亦曰莽。”“莽”是草木眾盛的意思。“莽”並不來源於“罔”。以上四個方面的失誤,都有壹個***同的特點,即從所用漢字的字形出發,尋找其命名之由,也就是拘泥於“形訓”。漢字本身是壹個復雜的系統,它不是壹時壹地的產物,在其發展過程中經歷了許多的變化,要尋找名稱的來源,從語言的內部形式(語音)著手,才能打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