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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的地域風情是什麽?

四川的地域風情當屬四川方言了:

壹“格老子”

“gen老子”是四川人出馬腔,使用頻率高。對“gen”表字所見大多為“格”。筆者以為錯,它表對了音表錯了義。如以為“gen”無實際語義,只是“老子腔”帶的“字”,相當於助音發語詞之類,筆者也認為是錯,因為“gen”在這裏有義,其表音義字該是“跟”。“跟”在這裏作“與”“和”講,“跟老子”就是“與老子”。而“跟老子”也不是完整句,它是從“妳跟老子”省去了“妳”來的。為什麽會省去“妳”?因為“妳跟老子”是壹句提勁的話,但是在實際使用中,因對方就是“妳”,用“妳”顯得多余,所以大都省去不用,而省去“妳”的句子不但無指代不明之虞,反而因無“妳”顯得精悍,直捅,更具沖撞力。而平常對話中“跟老子”的引入,則是因其具有的對個性的張揚和擡出的“大我”。當然,由於並非提勁,隨著語氣的改變,其“雷性”也就大大削弱了。

二“巴巴”

叫小兒大便巴蜀人謂之“屙baba”。對“baba”音的表字,有人表“巴巴”。理由是“巴”在川人是指硬實的東西。如:鹽巴,鍋巴,鐵巴。大人叫小孩“屙巴巴”即是讓小兒明白是叫屙“硬實的東西”——“屎”(和尿相比?)

筆者認為,小到幾個月的幼兒是不具備對“巴”的領悟力的。“baba”並不是指什麽“硬實的東西”或何種有形,實際是指大便排出肛門時發出的聲音。而且“baba”(音把)的本意發音也不是“baba”而是“biabia”。因為大人若是要把大便概念傳達給不懂事的小兒,他們最熟悉,最能意會的便是自己解大便時的“biabia”聲了。大人智慧正是抓住這壹點,在對小孩子說解大便時只消學“biabia”聲,孩子自然明白。但在實際操作中,此聲不雅,因此對發音作了改變,由“biabia”而“baba”了。

三“sha ge”

巴蜀語“sha ge”表“完結”之意。對“sha ge”的表字有“煞過”“殺角”“煞角”“殺各”等。筆者認為皆不妥。“煞過”的“過”音義皆不當。“殺鍋”說是指飯館術語,指某種菜肴沒了。“殺角”是指木匠行話“收鋸”——在部件兩塊木料形成方角碰尖合縫處用鋸順縫輕鋸幾下,然後敲攏間隙,制品即告完工。——這些說法都偏隘牽強,不能使人信服。筆者認為“sha ge”這詞條並沒有什麽復雜離奇處,它只不過是巴蜀人日常普通表意字組成,這兩字就是“煞”“去”。從詞義講,“煞”表收束(“如煞尾”),“去”表“離失”。“煞”“去”相合,即“收束離失”,正表事物從有到無過程,即“完結”之意。但有人會反對說,“去”不是“ge”音。筆者說,這是壹地之見,因為據筆者所知,在川南壹些地方,及相鄰雲貴壹些地方,廣西壹些地方,“去”意都發“各”音。如反駁說“去”意在巴蜀大部分都不發“ge”音,局部不能代表巴蜀,那麽筆者也反問,壹個“去”意巴蜀為什麽有那麽多發音?有“去”音,有“氣”音,有“刻”音,有“各”音?(還有什麽音筆者就不知道了)。這多種發音是自古皆然還是往古巴蜀人“去”意發音基本統壹,是後來產生分化改變?筆者認為應該是後者。造成分化改變的原因是外來人口,外來文化,書面文化的影響。受影響大的地區(較大城市,開化地區)改發“去”“氣”等正統,較正統發音。受影響小地區發作“刻”音(和“ge”音相近),而壹些僻遠地區則保持了古發音,仍舊發“ge”音

其實,在別的詞條中,“去”意“ge”音仍有存在,筆者試舉兩例:

壹是“ge活”

“ge活”即“去活”,是人們對“死”“滅”“失”的又壹種說法。在筆者川南地區,碰上有人死了,旁觀者往往會說“呵嗬,又ge活壹個”!“ge活”詞是帶幽默和幸災樂禍的,語氣重,其使用是具選擇性和看場合的。

二是“ge了”

筆者地方孩子們玩踢毽,彈珠等遊戲,出場者若操作失誤,別的孩子就會叫:“ge了”!——這裏“ge”也是表示“去”意——機會去了。

方言的使用是因為沿襲。許多詞條其音具體含義人們往往多不了解(尤其文盲)。當外來文化改變人們某些字發音,而詞條則因為人們對其音含義的普遍不了解和詞條的獨特性,使用的習慣性,其涉及音難被改變。如果以上兩例詞條巴蜀大部分地方存在,仍“去”意  “各”音,那麽筆者“sha ge”即“煞去”成立。

四,“湯倒起”

巴蜀方言“tang倒起”的“tang”指“逢受”。有人表字“湯”,筆者認為不妥,該“當”。“當”不念“tang”,但在巴蜀語裏壹定場合它該念“tang”。比如“這裏正當風”,巴蜀人來說則是“這點正tang風。”有壹副舊時對聯:不迎不送喪家禮,自來自往吊者情。橫批是:當大事。這種對聯壹般是貼在那種難為喪事者門口,比如不體面死人,或是孩子幼小,家庭貧寒死了父母不能支撐門面等情況。是難為喪事者對社會的壹種婉轉告白。很明顯,這橫批的“當大事”不是“擔當大事”(正常料理喪事),而是低調無奈的“(家庭)遭逢大事”了。自然這“當”不應該念“dang”而該念“tang”。

五,“戳拐”

巴蜀語“cuoguai”指事情出了偏差。有人表字“戳拐”。筆者認為“戳”該“出”。“出拐”,指事情越出正常軌道,拐到壹邊去了。

六,“沖(充)殼子”

巴蜀語“chong殼子”指牛吹得大,如似往殼子裏吹氣,殼子也包不住泄出,氣把殼子也反沖到天上去了。有人對“chong”表字“沖”“充”等,筆者認為不妥,音義皆不當,該“翀”。“翀指物升,往上冒,如:“翀水泡”,“翀天炮”“翀菜”,“水裏頭壹翀壹翀的”。此字《新華字典》可查。

七,“巴適”

對事物效果稱妙道好巴蜀人有說叫“bashi”。人們表字大都為“巴適”(也有“巴食”)。筆者認為“適”欠妥,該“式”。“巴”在這裏取的是“貼”意(與“巴心巴肝”的“巴”取意同)“貼”於此則含“熨貼”“妥當”“切合”等意。“巴”和“適”組詞,即“妥貼適當”。以“適當”詮釋人們對事物滿意褒美緣由它顯然不稱職。到底是什麽引起人們的滿意褒美?應該是事物效果(狀象)呈現的妥貼。而這“妥貼”“巴”已有了恰當表述,“適”再入詞不能增進詞意,反而顯多余不當狗尾續貂。而“巴”和“式”組詞則不同。“式”指樣子,“巴式”即“妥貼的樣子”——事物態迎合主觀。很明顯,正是事物“態“迎合主觀,才會有“巴”的產生。可以看出,“式”是“巴”的必須依賴,生發基礎,組詞必不可少。另外筆者認為“適”不是巴蜀人日常用語,有書面語味道,難被采納入詞。比如“這家具合適”“這菜價格適當”巴蜀人來說則是“這家具合式”“這菜價格合式”。如果能用“適”的地方也不見巴蜀人用“適”,那麽“適”在“bashi”的出現是叫人懷疑的。筆者還認為“合式”“巴式”有同源性,都是人們對“態”(式)的感受認肯程度表意,只不過壹個是“當”另壹個是“很當”而已。

八,“癩格寶”

巴蜀人對蟾蜍的俗稱音有人表字“癩格寶”。筆者認為“格寶”兩字錯,該“疙包”。“疙包”指其表皮疣突部分。

九,“禁幽”

巴蜀語“jinyau”指“照顧護理”。有人表字“禁幽”,說是舊時對囚犯有照顧伺候內容,有詼諧者取幽默法,把照顧伺候人稱“禁幽”。筆者認為此說牽強不可立腳,表“jin yau”字其實很現成,這兩個字就是“經佑”,而且早有人表出,普遍認可。至於“佑”音和“yau”有音調差別,原因很好理解,好象“麻糖”被叫成“嘛湯(音)”“蚊蟲”被叫成“蚊沖(音)”壹樣,是人們使用中為了朗口做出的音調改變。

十,“罷腳”

巴蜀語“ba jiao”指“下底貨”,“賣剩的”。有人表字“罷腳”,筆者認為不妥當,該“壩腳”。“壩”指“鋪攤”。如“壩子(攤鋪開的地方)”“壩鋪(攤鋪)”。“腳”指“東西下部”。“壩腳”指“東西墊底部分”壹般指“賣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