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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時期的金文:簡述春秋時期的金文的演變

 春秋是壹個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時期,這壹時期是中華文化的大發展時期,春秋時期的主要文字是金文,金文從西周流傳演變而來,那麽,妳知道春秋時期的金文是怎樣的嗎?簡述春秋時期的金文的演變。

 春秋早期的金文

 春秋早期接近西周,故此時列國金文皆不同程度地保留了西周晚期金文的壹些特征。體現在文字結構及書體上,尤其是壹些重要諸侯國的金文更與西周晚期金文形似:文字作長方形,端莊凝重,布局較整齊、規範。春秋早期的秦國金文尤其和西周晚期虢季子白盤銘文在字形結構、風格上很相近,這由1978年寶雞太公廟出土的春秋早期偏晚的秦公镈銘文與虢季子白盤銘文相比較可知。秦國文字繼承了西周晚期王纖地區西部區域的文字特征。

 春秋中晚期的金文

 至春秋中晚期,列國金文在形體上均已形成較鮮明的時代特色,不同地理區域,甚至區域相鄰的不同國家間的金文也有了較大的差別。專家們根據現有資料,將這壹階段金文大致分為東方齊魯、中原之晉、南方諸國、關中秦四個區域進行研究。

 春秋中晚期的齊、魯金文

 春秋中期,齊金文出現兩種風格,第壹種風格:字形瘦長而工整,筆畫流暢,豎筆往往長垂而迂曲,顯得莊重而又典雅。例如出土於易縣的所謂齊侯四器(鼎、敦、盤、匜)之銘文。然齊侯盂銘文,字體與易縣所出齊侯器銘文極相近。

 第二種風格:字形較方,筆畫舒張,風格比較豪放,如國差黵銘文,傳世之洹子孟姜壺的銘文《大系》也可歸屬此種形式,唯布局較為草率。

 以上春秋齊國金文的這兩種形式雖書法不同,但字形結構卻是壹致的,這只要將以上齊侯盂銘文、筋镈銘文與國差黵銘文比較壹下即可知。兩種形式中,前者當是壹種著意加工的藝術字體,後者則是接近於平時流行的手寫體,或稱“俗體”。

 魯國金文中罕見齊金文那種瘦長、工整而多垂筆的字體,多數器銘之書體仍較多地保留西周晚期金文的風格,穩重而敦厚,這也許與魯國保存周禮最多有關。相比西周晚期,個別字體筆畫亦迂曲,布局多顯得寬松,體現了時代風格。

 齊魯金文的不同,說明列國政治上獨立性之增強與地域上割據之狀態加深了文化上的隔閡,即使地域鄰近亦未可免。

 魯國與齊國相毗鄰,但現所見到的春秋中晚期魯國金文罕見齊金文那種瘦長,工整而多垂筆的字體,多數器銘

 之書體仍較多地保留西周晚期金文的風格,穩重而敦厚,這也許與魯國保存周禮最多有關。惟此階段金文字形大小已不盡同,相比西周晚期,個別字體筆畫亦迂曲,布局多顯得較寬松。體現了時代之風格。比較典型的字體,如魯大司徒厚氏元鋪銘文、魯大司徒子中白匜銘文。

 此壹階段齊、魯金文不僅在書體上有壹定差別,而且在習慣采用的字形結構上也不盡同,當然,在某些字上有***同的、較特殊的寫法,如“壽”字上部筆畫(“老”字頭),此點曾為學者所註意。但是齊魯金文字體結構的差別還是更引人註目的,如比較壹下魯大司徒子中白匜銘文與齊侯盂銘文,由“其”、“壽”、“萬”、“保”等字的寫法,即可看出字體結構上定差異。以上齊魯金文的不同,說明列國政治上獨立性之增強與地域上割據之狀態加深了文化上的隔閡,即使地域鄰近亦未可免。

 春秋中晚期的的晉國金文

 春秋中晚期時晉國政治中心還在晉南,地可歸屬中原。屬於這壹階段晉國的金文發現得不多。現歸中國歷史博物館所藏之欒書缶,因銘文中“欒書”之名見於《左傳》,為晉景公、晉厲公時人,活動於春秋中期偏晚,故壹般認為這件缶即欒書所作。近年有學者提出此器乃楚器形制,文字亦屬楚系。持此說者對該器之年代則有戰國時期、春秋晚期二說。

 目前可以見到的這壹階段有銘晉器中,晉公奠為春秋晚期器,器銘之晉公,有平公(前557壹前532)、定公(前511壹前477)等說法。器銘布局較散,橫不成排,字大小亦不同,但筆畫細勁而多方折,其書體接近於侯馬盟書,所以應屬於當時流行之手寫體,而未經刻意加工。約屬春秋末葉的郘鐘,為魏氏之器,其銘文書體近於晉公奠,但圓筆較多。此外還有長子購臣簠(《文物》1964年7期),長子在春秋時屬晉國,其布局松散,字體仍帶西周晚期遺風,惟亦多圓筆,風格較柔弱。另壹件著名的春秋晚期晉國有銘器物是出土於河南輝縣的趙孟庎壺,今藏英國博物院。其銘文記前482年晉定公與吳王夫差黃池之會,知器當制於春秋末葉。銘文與晉公奠明顯不同,字形修長,筆畫工整而流暢,顯然是鄭重的藝術型字體。

 由上面提到的幾件器銘,可知春秋中晚期晉國金文書體較紛雜,但大致可歸屬手寫體(或稱俗體)與藝術形字體兩種,前者又有方折筆與圓筆之分。

 春秋中晚期的南方列國金文

 這裏所謂南方列國,主要是指當時江淮流域或鄰近江淮流域的諸國,包括蔡、許、徐,楚,吳,越等國。宋國比較靠北,但從其金文字形看,亦可歸入於此介紹。這壹區域的金文大致有三種形式:

 其壹,較為隨意的字體,亦可稱為手寫體或俗體。特點是,字形長方或較瘦長,圓筆較多,稍顯粗獷,筆畫多拉長,末端彎曲。這種書體當是襲自於上述春秋早期陳伯元匜、楚贏匜銘文的風格。此種形式之銘文字的大小不統壹,布局亦不甚規整,如以下諸器銘文:徐王義楚鍴、宋公欒簠、楚王子申盞。

 其二,較工整的藝術型字體。其字形碩長,筆畫細勁,豎筆挺直,撇捺多迂曲,並列筆畫喜作平行婉蜒之態,帶有很強的修飾性。如以下器銘:吳王孫無壬鼎,蔡公子義工簠、許子妝簠。楚王孫遺者鐘銘文稍顯草率,但亦大致可歸屬此種形式。

 其三,特殊的圖案化字體,即所謂鳥蟲書,常以錯金形式出現,高貴而華麗,富有裝飾效果,流行於春秋晚期至戰國早期。此類書體可細分為蟲書,鳥書兩種,但有時兼用於同壹銘文中。鳥書亦稱鳥篆,筆畫作鳥形,即文字與鳥形融為壹體,或在字旁與字的上下附加鳥形作裝飾,如越王勾踐劍銘、越王州勾劍銘。多見於兵器,少數見於容器、璽印,至漢代禮器、漢印,乃至唐代碑額上仍可見。蟲書筆畫故作蜿蜒盤曲之狀,中部鼓起,首尾出尖,長腳下垂,猶如蟲類身體之彎曲,故名。春秋晚期楚王子午鼎銘,除少數幾個字近鳥書外,余多當屬於蟲書。吳王子於戈銘亦是鳥書與蟲書。蟲書不僅見於容器,兵器,亦見於戰國古璽及兩漢銅器、印章、瓦當。

 春秋中晚期的秦國金文

 春秋中晚期之秦金文發現較少,僅就現有資料看,它與當時東方及南方諸國金文在字形結構與書體上均有比較明顯的差別。1919年甘肅天水出土的春秋中期偏早之秦公簋銘文,即是本階段秦金文的代表。將此銘與春秋早期秦公镈銘文比較,可以看到,此時的秦金文較多地承繼著春秋早期秦金文之特征,即依然有西周晚期金文的遺風。秦公镈,秦公簋銘與石鼓文無淪在字形結構還是書體上均相近。對於石鼓文年代;學者間有不同看法,但多數學者還是認為其時間範圍約在春秋中晚期之內。秦公簋的文字結構與書體特征較之秦公镈更近於石鼓文。

 秦公镈文字較舒展,多圓轉,而秦公簋文字與石鼓文壹樣,均顯得在結構上較為謹嚴,方正,在字形上更加規整,且在筆法上改圓轉為圓折之筆,這說明秦金文字體是在春秋中期開始得到進壹步改造,從而更規範化、漸接近於小篆。

 以上就是春秋時期的金文,春秋時期的金文由西周演變而來,又經過漫長的歷史演變壹直到秦始皇統壹中國之後將文字重新規範直至統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