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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也如其人|讀《我即語文》(七)

這兩天讀的《語文教臆》(上),是關於陳老師教學思想的訪談實錄,看篇末的時間是1998年。雖然是20年前的文章,但壹點兒也不老舊,讀起來仍然覺得很新鮮,大概是因為陳老師看到了語文教學本質性的東西。

這本書的書名是《我即語文》,源於陳老師的壹句廣為流傳的名言“何謂語文,我即語文”,如果不了解陳老師,還以為這老師過於自信呢。實則非也。

“我即語文”這句話是陳老師在壹次講座中不經意說出的。陳老師的的原話是“每壹個語文老師都應該敢於說出,我即語文。”原意是為自勉。陳老師強調的是語文老師的身教重於言傳。

在這本書的封皮上赫然寫著陳老師幾句話:

“我確是解釋過,我即語文乃是我對語文教師職業素養的自我期許和終生追求。

壹個稱職的語文老師,不應該只是壹個勤於教書,能夠教好書的指導者,還應該是壹個既能體驗語文又能體現語文的實踐者。除了語文課堂,他還應該有自己的壹塊語文小園地,躬身其中,親知甘苦,自得其樂。

他既要用語文育人,更要以語文修身,他應該讓學生從他身上,看到學到許多更親切更生動的語文。

身教重於言傳,是被我視為語文教育的三個重要特征之壹。”

說我們常說“文如其人”,教也如其人。語文老師的文化修養和語言行為習慣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學生。於漪老師曾說,語文老師的字典裏沒有壹個“夠”字。她還說,上了壹輩子語文課,上了壹輩子遺憾的語文課。語文大家們無壹不對自己嚴格要求。陳日亮老師面對教過多遍的課文,摒棄以前的教案,堅持“白讀”課文,賦予老文本以新的解讀。“為了這節課我準備了壹輩子。”這位出自蘇聯普通中學老師之口被蘇霍姆林斯基高度評價的話,應該成為我們每壹位語文教師的座右銘。堅持讀書,獨立思考解讀文本,不做教參的搬運工,防止理解的鈍化,保持語感的敏銳。“以我為主”應該是語文教師備課的自律原則。

對於這些語文大師,我們就算付出百倍的努力,也無法望其項背。但我們只要努力,仍然會有所改變。反思自己,平時總覺得知識能力有點捉襟見肘,不是很自信,備課時很想參考壹下教參。時間久了,形成壹種可怕的依賴,離開教參,覺得不敢前行。其實,這也是制約我們語文老師裹足不前的重要原因。能從文本中讀出自己的東西,應該是語文老師應具備的基本功。

同樣壹篇課文,100個老師有100種課堂。同樣壹個教案,兩位老師會上成風格迥異的兩堂課,皆因知識、學養的不同。老師的高度決定著課堂的高度。“人厚課厚,人薄課薄。”深以為然。

最後再次引用陳老師讀巴爾紮克的傳記所獲得的啟示結束此文:“縱使只有極其平庸的才能,也應該赴以全力,永遠做人生途中積極的進取者;不是出諸對自己才能充分而優越的自信,而是知其不可而為之,總可以積跬步而終竟千裏之行的。”

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