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文獻包括“金文文獻”和”石刻文獻“二大部分作為文獻載體,在我國古典文獻學史上,金石常常並稱成為壹個名詞,金石是指以青銅器和石塊為文獻的載體,也是鐘鼎和碑石的總稱。
金文--是指各種鏤刻或鋳在青銅器上的文字;商代至秦漢時期,統治者和貴族主要采用銅和錫的合金構成青銅,因為加了錫的成分,鑄造出來的器物呈青灰色,故稱青銅器。其上常常鋳上或刻有文字,通稱銘文,又稱金文。青銅器中的禮器以鼎居多,樂器以鐘居多,所以前人便把鐘和鼎作為青銅器的別稱,其銘文又稱為鐘鼎文。
石刻--指刻在石頭上的文字,包括石經、碑版、墓誌、石闕等。如果不算原始的石刻巖畫、石刻符號,石頭作為文獻載體的歷史可能同青銅器壹樣早。《墨子-明鬼》就說過:鋳之盤盂,鏤之金石。秦漢以來,石刻逐漸取代了金刻的主要地位。
金石文獻不僅可以用來訂正文獻記載的訛誤,修正史書記載的差錯,還可借以了解當時的社會情況。鄭樵在《通誌-金石略》中指出:方冊者,古人之語言;款識者,古人之面貌…..今之方冊所傳者,已經數千萬傳之後,其去親承之道遠矣。
金文中國古漢字壹種書體的名稱。商、西周、春秋、戰國時期銅器上銘文字體的總稱。清代吳式芬把商周銅器銘文編成《捃古錄金文》壹書,收集的資料多,考釋嚴謹,影響頗大,金文壹詞遂有了界說。這時所謂金文皆指整篇的銘文,不稱單字。1925年容庚編《金文編》把商周銅器銘文中的字按照《說文解字》的順序編為字典,從此金文成為壹種書體名稱。
金文出現在商代中期,資料雖不多,年代都比殷墟甲骨文早。金文下限斷在秦滅六國,也就是秦用小篆統壹中國文字時。宋代人收藏銅器極重視銘文,如呂大臨《考古圖》等;也有專門摹刻銘文的,如王俅《嘯堂集古錄》等;把銘文中的字編為字典則有王楚和薛尚功《鐘鼎篆韻》。清代由於《說文》之學興盛、聲韻訓詁研討日深,在這種學風的影響下,銘文研究進步較快,不斷出現專家,如吳大?《字說》、《說文古籀補》,孫詒讓《古籀拾遺》、《古籀餘論》、《名原》等,皆有創見,突過前人。
金文的年代長,使用區域廣,材料如果不整理清理,則研究工作會收效不大。過去學者已理解這壹點。王國維《兩周金石文韻讀·序》對時間地點觀念很清楚。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 序文》說:“當以年代與國別為之條貫,……余於西周文字得其年代可征或近是者凡壹百六十又二器。……其依據國別者,於國別之中亦貫以年代,得列國之文凡壹百六十又壹器。”,這在金文研究中是劃時代的創舉。
1985年容庚《金文編》修訂第四版采用銘文3902件,收正文(可識的字)2420字,附錄(還不能確定的字 )1352字,***計3772字。這是今日可見金文的總數。先秦文字資料不限於金文,而金文終究是主要的,它反映秦用小篆統壹文字前1000多年間中國文字發展變化的基本情況。 比甲骨文稍晚出現的是金文,金文也叫鐘鼎文。商周是青銅器的時代,青銅器的禮器以鼎為代表,樂器以鐘為代表,“鐘鼎”是青銅器的代名詞。所以鐘鼎文或金文就是指鑄在或刻在青銅器上的銘文。 金文的內容是關於當時祀典、賜命、詔書、征戰、圍獵、盟約等活動或事件的記錄,都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生活。金文字體整齊遒麗,古樸厚重,和甲骨文相比,脫去板滯,變化多樣,更加豐富了。金文基本上屬於籀篆體。這些文字,在漢武帝時就已被發現,當時有人將在汾陽發掘出的壹尊鼎送進宮中,漢武帝因此將年號定為元鼎(前116)。以後金文又陸續有所發現。宋代文人歐陽修、趙明誠都善書,對金文作過研究和記載。 周宣王時鑄成的《毛公鼎》上的金文很具有代表性,其銘文***32行,497字,是出土的青銅器銘文最長者。《毛公鼎》銘文的字體結構嚴整,瘦勁流暢,布局不馳不急,行止得當,是金文作品中的佼佼者。此外,《大盂鼎》銘、《散氏盤》銘也是金文中的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