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釋切問---親切地向人請教。
譯文子夏說:“博學而堅定誌向,親切地向人請教而且聯系自己思考,仁義便在其中了。”原文子夏曰:“博學而篤誌,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今解子夏說“博學”,那何謂博學呢?所謂博學,其實就是學問廣博。也就是說,子夏此說的博學,只是講學問的廣博,而沒有附加任何的條件。然而,孔子也是說過博學,不過是說“博學於文”。(《論語·雍也》)其實,博學與博學於文二者相差甚遠,不是嗎?也就是說,如果將博學限制在文之內,可以說處處是仁義,而所謂博學則不然。之所以會是這樣,就是所謂博學的範圍太龐雜,也可以說是無所不包,在這樣的狀況下去求仁義有些太麻煩,不是嗎?也就是說,如果目的是求仁義,還是用孔子博學於文的思想更為簡潔,不是嗎?何謂文呢?原是指周文王的思想,後來被孔子所繼承,對此孔子有言:“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論語·子罕》)
我們今日講博學,最好還是按照孔子思想去做,也就是博學於文,因為這樣所學到的都是壹些有益於人們生活的言行,而非其它,再說也是節省了我們許多寶貴的時間,不是嗎?
所謂“篤誌”,就是堅定誌向。這裏面有兩個問題:壹是誌向的問題;二是堅定的問題。那何謂誌呢?《詩大序》:“在心為誌。”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心中之念想。我們也是可以這樣理解,當我們心中有了念想以後,壹定要堅定不移、持之以恒,如果是這樣,我們最終才能夠達到目的。然而,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往往是立誌容易,篤誌難,難道不是這樣嗎?所以說,問題的重點不在立誌,而是在於篤誌!那如何才能夠篤誌呢?其實只有壹個笨辦法,那就是堅持、堅持、再堅持,真的!不過,我們所立之誌必須得有壹個原則:那就是壹定要符合有益於人們生活的言行,否則不為誌向,更談不上實現的問題!
其實對於我們今日而言,已經完全用不著再向別人“切問”了,因為妳的目的不就是追求仁義嗎?仁義在哪裏呢?還不是存在於孔子思想裏面嗎?換言之,向誰去“切問”仁義呢?難道還會有超過孔子思想的人嗎?所以說,對於切問仁義之事,只能夠是這個樣子了,難道不是嗎?那何謂“切問”呢?邢昺疏:“切問者,親切問於己所學未悟之事,不泛濫問也。”
誠然,對於我們今日的每壹個人來講,所謂“近思”是必不可少的!所謂近思,就是反躬自問,或是反思。也就是說,當我們向孔子思想切問時,還壹定要附加上近思,也就是聯系自己進行思考,如此這般才能夠深刻理解孔子思想,以進壹步指導我們的行動,最終達到學習仁義、理解仁義、應用仁義的境界。換言之,子夏在此章所說的壹切,最終難道不就是為了實踐仁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