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蒙古人進入中原,漢族人的語言變成了漢蒙混合語言。叫做“漢納語音學”。
由於蒙元政權是壹個人口不多的部落政權,為了更牢固地統治中國,需要對其統治下的人民進行分而治之,所以制定了嚴格的等級待遇制度來疏遠漢人。具體來說,就是把來自中亞和西亞的外國人,也就是“色目人”,作為準統治階級的第二階級,把同屬壹個民族的漢人分成兩個不同的被統治階級,即把舊晉朝的漢人作為第三階級,把舊南宋的漢人作為底層的第四階級。兩者不僅級別不同,名稱也不同。前者叫“漢”,後者叫“南人”。
在蒙古統治者軟硬兼施的統治下,壹部分漢人,尤其是大部分士人階層,即地主階級,成為蒙古統治者的奴隸,心甘情願地為他們服務。因為蒙元統治者只對如何榨取中國感興趣,對公共事業並不熱心。經過幾十年的統治,作為中國經濟支柱的水利設施、道路、運河變得支離破碎,洪水、病蟲害等自然災害頻發,中國經濟陷入崩潰狀態。人們流離失所,饑荒、饑荒和瘟疫奪去了許多人的生命。
蒙古人對漢人極其歧視,所以很多漢人不僅剃了頭發,紮了蒙古辮子,還主動把衣服換成蒙古左手袍,對漢人的精神是相當嚴重的。蒙古統治下中國的滅亡。由於蒙古統治者長期的歧視和壓迫統治,以及強行翻譯蒙古文字風格的政策,漢族人的口語也發生了變化,其口語詞匯和語法結構明顯地混有漢蒙兩種語言:口語詞匯往往用俗詞翻譯外來詞來代替漢語中的固有詞,如“腹”表示賄賂,“君子”表示道,“根足”表示官源。口語語法,也因為混合了蒙古語語法,變得壹塌糊塗,像胡而不是胡,像漢語和非漢語。比如直接套用蒙古語語法,句末常用“有”來表示動詞的現在時,或作系詞,如“本店有賣毛石布的朝鮮客人李社嗎?”;“沒有黃杏,水裏還有半個黃杏。”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明初朱元璋下令禁止辮發、胡姓、胡服、胡語,但蒙古人的影響並不能完全消除。之後不得不反復頒布指令,終於基本消除了蒙古人留下的惡劣影響。
老乞大
1998年,韓國發現元代古版《老乞大》,其中“胡同”是明朝以前用中文書寫的。這些書都是元代北方的地道口語,證明了元人講漢語,元人的語言是漢語,對研究元代漢語和社會具有重要價值。
進入中原的北方遊牧民族,除了蒙古人袁(其中壹部分)外,壹般都改用漢語。這種阿爾泰語系的“北方語”在歷史上被稱為“漢語言”。明清時期的“官話”是指以南京話為代表的江淮方言,並不用於指北方的“漢話”。《老乞大》也記載“我過益州,來到韓的田裏,都是韓的話”。
《中原音韻》是元代方言的反映,真實記錄了蒙式漢語的影響,最明顯的就是沒有入聲。《中原韻》是周德清於元代泰鼎元年(1324)所作。它用於指導韻腳的作曲和平抑旋律,是元代許多著名戲曲中用韻字編成的。為了恢復漢族的正音,消除蒙元時期對漢族正音的影響,明朝頒布了洪武鄭雲。《吳鴻鄭雲》中的古韻合並,不同於劉淵等人只是將整韻合並在壹起,而是要對每壹個字重新分類。這個方法和編譯《中原音韻》是壹樣的。但是《中原之韻》和《中原之韻》有很多不同之處。吳鴻鄭雲不僅立足於中原的清雅之音,還得壹改古韻的反切。
《中原音韻》反映的是方言的口語語音,而《洪武鄭雲》反映的是普通話的讀音,兩者既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吳鴻鄭雲》恢復了入聲,而不是周德清三次入聲。明代的復刻影響很大。元朝的“漢語言”在明朝中期完全絕跡。400多年前,明朝末年,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記錄了當時的北京話。當時的北京話有大量的入聲,沒有zh、ch、sh等翹曲音,說明當時的北京話不是現在的北京話,也不是普通話。
滿族入主中原初期,騎射官話是維護統治的基本國策。要求滿人說滿語,寫滿語,並在北京設立學校推廣滿語。但由於滿語是北方民族的語言,滿族草原叢林的原始生活和滿族短暫的歷史文化限制了滿語的成熟水平,滿語入關時還是比較原始的語言,語音和語法都很原始。作為中國的統治者,滿族不得不面對使用語言的政治現實。
北京的很多東西,小到普通的動植物、建築、日用品,大到宏偉的建築、美麗的風景,都無法用滿語表達。滿語也很難滿足日常生活的需要,所以介於滿漢之間,滿漢也不可能把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事情表達清楚。至於高級語言如建築工程語言、藝術語言、醫學等漢族人的科技術語的使用,更是難以表達。當時滿語在北京面臨著無法交流的危機。
此時的八旗貴族,面臨著如何統治漢人的大問題,遇到了另壹個比漢人的反抗更頭疼的問題——語言危機。征服可以用屠刀,統治不能只用屠刀。為了鞏固統治,滿足政治需要乃至生活需要,滿族人迫切需要壹種能夠很好地表達思想的語言。短時間內提高和豐富滿語顯然是不現實的。
至此,學漢語成了滿族人的唯壹選擇,於是八旗貴族開始了他們在邯鄲學走路的模仿過程。從日常生活的表達到統治中國的政治需要,滿族人迫切需要壹種能夠很好地表達他們周圍生活的語言。所以套用北京漢族人的語言(包括詞匯和語音)是唯壹的選擇。滿語的這種虛心學習,絕對不是他們提倡的推崇中國文化。真的是為了達到其政治目的的無奈之舉,是工作需要,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
普通話是滿語“國語”,從北京內城直接滲透全中國,繞過北京外城。所以北京的外城方言並不是真正的“國語”——普通話。雖然“外城北京話”受到了“內城北京話”的影響而不斷演變,就像內城貴族和北京的普通百姓是兩個不相容的共同體壹樣,“外城北京話”所謂的“北京話”壹直是兩種:“外城話”和“內城話”,各地所指的“北京話”其實是指“內城話”(也就是普通話),而不是外城漢人所說的“北京話”。其他城市的漢族人說的“北京話”,其實是對中國其他方言沒有影響的小語種。
神諭的廣泛指示
雍正年間,頒布“聖旨”,成立“尹正書院”。《聖旨·廣訓》被用作教授普通話的教材。所有走讀書、考試、做官之路的讀書人,都要懂普通話。於《歸思存稿》中的“官話”壹文寫道:“雍正六年,下令閩粵大部分人不通曉官話,由地方官授意。朝臣商議八年。”兩省的省考後,要求考生掌握普通話,有時學習政治還要親自用普通話面試學生。甚至壹度規定不會說普通話的孩子不能考上秀才。然而,實際效果很少。據清末探花家尚說:“剛開始時很嚴重,不像地方官所知的那麽急,但腐朽了很久。到了嘉慶、道光,福建只有壹個邵武縣,但也改成了官制,廣東就更不為人知了。”甚至在辛亥革命後,廣東高等師範學校(廣東最早的兩所優秀師範學校)也開了這樣壹個玩笑:“外省教師不熟悉方言,教授不方便辭退。自然,我們學校所有的科教研究都熟知項先生。”所以福建和廣東的語言被保留了下來。
康熙字典
滿清統治者對文化和思想的控制極其嚴格。在康乾時代,我漢人還有仇視滿人的思想。他是壹個世界名人,並為此命名了三本書(裴賦,和康熙字典),以利我漢人的革命復仇。大多數學者被迫從事與現實無關的古籍整理和考證工作,因此漢語研究取得了巨大成就。這些學者大多比較保守,所以在編輯漢語詞典和漢語音韻的時候,盡量保留古漢語的成分。《康熙字典》保留了入聲系統和分音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