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在我看到高建群的小說《大平原》中的壹句話時產生的。書裏有這麽壹句話:就算這壹天罵大街的工作結束了,我也要開始忙我的生活了。餵牛,餵豬,給人做飯,然後紡紗織布。
這句話用四個短語概括了西北農村的日常生活。其中前三個我比較熟悉。但還是第壹次看到“壞”這個詞。雖然我能猜出它的意思,但我不知道怎麽發音。於是我在字典裏查了壹下,找到了壹個久違的朋友。字典上註明這個字讀作chā,有兩層意思:①在某些地區,指的是煮(粥)。比如粥。(2)在某些地區,它的意思是攪拌(餵豬、狗等。)壹邊做飯。比如變質的豬食。
我指的老朋友是第二層意思,尤其是我舉的例子:吃豬食。第壹次看到這個詞的時候真的很激動。給我的感覺是那麽遙遠卻又那麽熟悉。大概要30年才能離開這個詞所代表的生活。這個詞我已經有30年沒有想過了,但它似乎並沒有在我的腦海裏消失。當我今天再次從壹本書上讀到它時,它所代表的生活內容如此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這是我小時候每天都看到媽媽做的事情。當我大壹點的時候,我經常在媽媽忙的時候代替她做。那時候,“餿豬食”這四個字壹天要說好幾次,是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30年後的今天,當我再次在嘴裏提起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甚至聞到了那壹大鍋豬食的鮮美味道。那是壹種多麽好的味道啊。那時候我媽還小。那時候我還年輕,30多了,媽媽老了,我也過了不惑之年。但當時的記憶依然清晰。
記得那時候家裏豬很多,每天下午都要舔壹大鍋豬食。印象最深的是新鮮的紅薯和麥麩在鍋裏混著煮,混在壹起,新鮮的紅薯葉也混在壹起,用桶擡著,倒進豬槽裏。豬們沖了出來,擠在壹起,吃得很開心。沒幾分鐘,就被吃的幹幹凈凈。這個時候我往往會覺得很輕松,壹件大事就完了。
這種餵豬的生活隨著那個時代消失了。壹起消失的還有味道很香的豬肉。妳再也吃不到這麽香的豬肉了。現在農村已經沒有辦法這樣餵豬了。現在豬吃飼料,已經吃不到當時那些新鮮的食物了。那時,人和豬有時吃同樣的東西。吃豬食時煮的紅薯聞起來就像現在的烤土豆壹樣香。經常會忍不住拿壹個狼吞虎咽,然後等吃的差不多了再給豬吃。妳想吃今天的豬飼料嗎?
“佩”字也是我在寫這些字的時候經常說的壹個字。我以為字典裏不會有。當我查找的時候,我發現了它。發音是hū,意思是用少量的水蓋住鍋,加熱,蒸熟,把食物煮熟。這是最簡單的烹飪方法。那時候簡單貧窮的生活剛剛好。
我在百度圖片裏輸入了“爛豬食”這個詞,結果很失望。找不到任何相關圖片。輸入“地瓜”或者“地瓜”還不錯,還有很多熟悉的圖片。
“壞”和“好”這樣的詞,從來都是說出來的,而不是寫出來的。我相信家裏的鄉親都不太會寫字,這些字也是千百年來口耳相傳的。但是還會再傳下去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女兒已經不認識這兩個字了,即使以後遇到這兩個字,也不會像我壹樣感動。也許再過幾年,這些詞就只存在於字典裏了,偶爾學文字學的人會去查壹下,了解壹下它們所代表的生活。
這就是生活,歷史就是這樣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