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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鴻侶”出自哪壹典故

容若為亡妻寫的悼念詞很多,此作堪稱所有悼念詞之最。紅顏薄命,最愛的人離開了,回想昔日美好時光,妳的音容、倩影從沒有離開過,待醒來時方知是夢,多想去天上尋覓妳的芳蹤,現在留下來的就只有孤獨與痛苦。)

點絳唇·寄南海梁藥亭

壹帽征塵,留君不住從君去。片帆何處,南浦沈香雨。

回首風流,紫竹村邊住。孤鴻語,三生定許,可是梁鴻侶?

1 孤鴻語,三生定許,可是梁鴻侶

孟玨和雲歌被雋不疑所救,護送回孟府。三月見到孟玨的壹瞬,放聲大哭,又跑到雲歌腳前用力磕頭。

雲歌面罩寒霜,輕輕巧巧地閃到壹旁。三月這塊爆炭卻沒有惱,只壹面抹著眼淚,壹面站了起來。

許香蘭看壹堆人圍在孟玨身前,根本沒有自己插足的地方。孟玨也壓根兒不看她壹眼。

雲歌剛想離開,仆人來通報:“皇後娘娘、太子殿下駕臨。”

掌事的人忙去準備接駕,不相幹的人忙著回避。壹會兒工夫,屋子就空了下來,只孟玨躺在榻上,雲歌站在門口,許香蘭立在屋子壹角,拿著帕子擦眼淚。

許平君帶著劉奭匆匆近來,見到雲歌,壹把就抱住了她:“妳總算平安回來了!”

雲歌也緊緊地抱住她:“姐姐!”

雲歌孤身闖雪山,皇後夜跪昭陽殿,其中的驚險曲折不必多少,兩姐妹都明白彼此在鬼門關上走了壹趟。

許香蘭嘴微張,呆呆地看著堂姐和雲歌,他們兩個之間有壹種親密,好似不需言語就已經彼此明白。壹個詞語忽然跳到她腦中——肝膽相照,那本是用來形容豪情男兒的,可此時此刻許香蘭覺得就是可以用在堂姐和雲歌身上。

許平君牽著劉奭朝孟玨下跪,孟玨急說:“平靜,快起來!”覺得叫不到許平君,又忙叫雲歌去扶她。

雲歌站著沒動,等許平君跪下行了壹禮後,才伸手扶她起來:“雖有驚有險,不過他還好好活著,所以姐姐也不必太內疚,劉詢……”看到劉奭,她閉了嘴。

許平君對許香蘭說:“香蘭,妳帶太子殿下去外面玩壹會兒。”

造詣看得目瞪口呆的許香蘭楞楞地點了下頭,牽著太子出了屋子。

雲歌看他們走了,才說:“姐姐不必為劉詢做的事情抱疚。”

許平君微笑這說:“我沒有為他所行抱疚,他所行的因,自有他自己的果,我只是替自己和虎兒謝謝孟大哥壹直以來的回護之恩。”

雲歌不能相信地盯著許平君。

許平君在她腦門上敲了下:“妳幹什麽?沒見過我?”

“是沒見過,姐姐變得有些不壹樣了。”

許平君淡淡說:“我只是悟了。”

雲歌分不清楚自己該喜該悲,他壹直以為病已大哥會使許姐姐壹生的結,最終也許還會變成劫,卻不想這個結竟就這麽解開了。

許平君似猜到她所思,輕聲說:“他叫劉詢。”

雲歌也輕輕說:“是啊!他叫劉詢。”

許平君眼波在雲歌面上意味深長地壹轉,落在了孟玨身上:“孟大哥,這幾日過得如何?”

孟玨微微笑著,不說話。

雲歌不自在起來,想要離開:“我去洗漱,換衣服,姐姐若不急著走,先和孟玨說話吧!壹會兒再來看我。若趕著回宮,我回頭去宮裏陪姐姐說話。”

許平君含笑答應,見雲歌走遠,她的笑意慢慢地淡了:“孟大哥,對不起。我求妳仍做虎兒的師傅。”

“妳出***時,皇上給妳說什麽了?”

“皇上什麽都沒對我說,只吩咐虎兒跟我壹起來探望師傅。”

孟玨淡笑著說:“妳不用擔心,我不做太傅,還能做什麽?除非我離開長安,不然,做什麽官都是做。”

許平君喜極而泣:“謝謝,謝謝!”

“我想麻煩妳件事情。”

“大哥請將。”

孟玨說:“早或晚,我會選壹個合適的時機,請許香蘭離開。她若願意,讓她給我寫封修書也成,她的身子仍白璧無瑕,她又是皇上的小姨子,未來皇上的姨母,不管以後再嫁誰,都沒人敢怠慢她。”

許平君微微呆了下說:“好的,我會私下開道她的。大哥和雲歌重歸於好了嗎?”

孟玨及淡然地說:“她的心結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不過我都已經等了她十多年,也不在乎再等她十多年。”

許平君震驚中有酸楚也有高興,酸楚自己的不幸,高興雲歌的幸運:“大哥所做都出於無奈,雲歌慢慢地會原來妳的,大哥可有慶幸自己從崖上摔下?”

孟玨微笑著說:“所以這壹次我原諒劉詢,讓他繼續做他的安穩皇帝。”

壹陣透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許平君打了個寒戰,她以為她已經解開了結,卻不知道也許壹切早已是壹個死結。如果沒有雲歌,孟玨大概從此就會和霍光攜手,甚至以孟玨的性格,說不定早有什麽安排,借助霍光或者其他替自己報仇,來個壹拍兩散,兩敗俱傷!她只覺得手足冰涼,再也坐不住,匆匆站起來:“孟大哥,我……我回去了。”

孟玨沒有留客,只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