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出使西域節選自《資治通鑒·漢紀》第三十七章,原文如下: 竇固獨有功,加位特進。
固使假司馬班超與從事郭恂俱使西域。超行到善鄯,鄯善王廣奉超禮敬甚備,後忽更疏懈。
超謂其官屬曰:“寧覺廣禮意薄乎?”官屬曰:“胡人不能常久,無它故也。”超曰:“此必有北虜使來,狐疑未知所從故也。
明者睹未萌,況已著邪!”乃召侍胡,詐之曰:“匈奴使來數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曰:“到已三日,去此三十裏。”超乃閉侍胡,悉會其吏士三十六人,與***飲,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與我俱在絕域,今虜使到才數日,而王廣禮敬即廢。
如令善阝善收吾屬送匈奴,骸骨長為豺狼食矣。為之奈何?”官屬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從司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當今之計,獨有因夜以火攻虜,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盡也。滅此虜,則善阝善破膽,功成事立矣。”
眾曰:“當與從事議之。”超怒曰:“吉兇決於今日!從事文俗吏,聞此必恐而謀泄,死無所名,非壯士也。”
眾曰:“善!”初夜,超遂將吏士往奔虜營。會天大風,超令十人持鼓藏虜舍後,約曰:“見火然,皆當鳴鼓大呼。”
餘人悉持兵弩,夾門而伏,超乃順風縱火。前後鼓噪,虜眾驚亂。
超手格殺三人,吏兵斬其使及從士三十餘級,餘眾百許人悉燒死。明日乃還,告郭恂,恂大驚,既而色動,超知其意,舉手曰:“掾雖不行,班超何心獨擅之乎!”恂乃悅。
超於是召善阝善王廣,以虜使首示之,壹國震怖。超告以漢威德,“自今以後,勿復與北虜通。”
廣叩頭:“願屬漢,無二心。”遂納子為質。
原文翻譯: 固使假司馬班超與從事郭恂俱使西域。超行到鄯善,鄯善王廣奉超禮敬甚備,後忽更疏懈。
超謂其官屬曰:“寧覺廣禮意薄乎?”官屬曰:“胡人不能常久,無他故也。”超曰:“此必有北虜使來,狐疑未知所從故也。
明者睹未萌,況已著邪!”乃召侍胡,詐之曰:“匈奴使來數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曰:“到已三日,去此三十裏。”超乃閉侍胡,悉會其吏士三十六人,與***飲,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與我俱在絕域,今虜使到裁數日,而王廣禮敬即廢。
如令鄯善收吾屬送匈奴,骸骨長為豺狼食矣,為之奈何?”官屬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從司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當今之計,獨有因夜以火攻虜,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盡也。
滅此虜,則鄯善破膽,功成事立矣。”眾曰:“當與從事議之。”
超怒曰:“吉兇決於今日;從事文俗吏,聞此必恐而謀泄,死無所名,非壯士也。”眾曰:“善!”初夜,超遂將吏士往奔虜營。
會天大風,超令十人持鼓藏虜舍後,約曰:“見火然,皆當鳴鼓大呼。”余人悉持兵弩,夾門而伏。
超乃順風縱火;前後鼓噪,虜眾驚亂,超手格殺三人,吏兵斬其使及從士三十余級,余眾百許人悉燒死。明日乃還,告郭恂,恂大驚;既而色動,超知其意,舉手曰:“掾雖不行,班超何心獨擅之乎!”恂乃悅。
超於是召鄯善王廣,以虜使首示之,壹國震怖。超告以漢威德,“自今以後,勿復與北虜通。”
廣叩頭,“願屬漢,無二心”,遂納子為質。
2. 翻譯文言文《張騫使西域》壹、譯文 大宛這地方是由張騫發現的。
張騫是漢中人,漢武帝建元年間(前140--前145)當過郎官。這時,天子問投降的匈奴人,他們都說匈奴攻打並戰勝月氏王,用他的頭骨當飲酒的器皿。
月氏逃跑了,因而常常怨恨匈奴,只是沒有朋友和他們壹塊去打匈奴。這時漢朝正想攻打匈奴,聽到這些說法,因此想派使者去月氏聯絡。
但是去月氏必須經過匈奴,於是就招募能夠出使的人。張騫以郎官身份應招,出使月氏,和堂邑氏人原來匈奴奴隸名叫甘父的壹同從隴西出境,經過匈奴時,被匈奴抓到,又移送給單於。
單於留住張騫,說:“月氏在我們北邊,漢朝怎能派使者前去呢?我們要想派使者去南越,漢朝能允許我們嗎?”扣留張騫十余年,給他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但是張騫壹直保持著漢朝使者的符節,沒有丟失。張騫留居匈奴,匈奴對他的看護漸漸寬松,張騫因而得以同他的隨從逃向月氏,向西跑了幾十天,到達大宛。
大宛聽說漢朝錢財豐富,本想與漢朝溝通,卻未成功。如今見到張騫,心中高興,便向張騫問道:“妳想到哪兒去?” 張騫說:“我為漢朝出使月氏,卻被匈奴攔住去路。
如今逃出匈奴,希望大王派人引導護送我們去月氏。若真能到達月氏,我們返回漢朝,漢朝贈送給大王的財物是用言語說不盡的。”
大宛認為張騫的話是真實的,就讓張騫出發,並給他派了向導和翻譯,到達康居。康居又把他轉送到大月氏。
這時,大月氏的國王已經被匈奴殺死,又立了他的太子當國王。這位國王已把大夏征服,並在這裏居住下來。
這地方土地肥美富饒,很少有敵人侵犯,心情安適快樂。自己又認為離漢朝很遠,根本沒有向匈奴報仇的心意。
張騫從月氏到了大夏,終究沒有得到月氏對聯漢擊匈奴的明確態度。張騫在月氏住了壹年多,回國而來,他沿著南山行進,想從羌人居住的地方回到長安,卻又被匈奴捉到了。
他在匈奴住了壹年多,單於死了,匈奴左谷蠡王攻擊太子,自立為單於,國內大亂,張騫乘機與胡 *** 子和堂邑父壹起逃回漢朝。漢朝封張騫為太中大夫,封堂邑父為奉使君。
張騫為人堅強有力量,心胸寬大,誠實可信,蠻夷之人都喜歡他。堂邑父是匈奴人,善於射箭,每當窮困危急之時,就射殺飛禽走獸當飯吃。
最初,張騫出使時有壹百多隨從,離開漢朝十三年,只有他和甘父兩個人回到漢朝。張騫所到的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傳說這些國家的旁邊還有五、六個大國,他都壹壹向漢天子陳述了情況,說:大宛在匈奴西南,在漢朝正西面,離漢朝大約壹萬裏。
當地的風俗是定居壹處,耕種田地,種稻子和麥子。出產葡萄酒。
有很多好馬,馬出汗帶血,它的祖先是天馬的兒子。那裏有城郭房屋,歸它管轄的大小城鎮有七十多座,民眾大約有幾十萬。
大宛的兵器是弓和矛,人們騎馬射箭。它的北邊是康居,西邊是大月氏,西南是大夏,東北是烏孫,東邊是扜罙、於寘。
於寘的西邊,河水都西流,註入西海。於寘東邊的河水都向東流,註入鹽澤。
鹽澤的水在地下暗中流淌,它的南邊就是黃河的源頭,黃河水由此流出。那兒盛產玉石,黃河水流入中國。
樓蘭和姑師的城鎮都有城郭,*近鹽澤。鹽澤離長安大約五千裏。
匈奴的右邊正處在鹽澤以東,直到隴西長城,南邊與羌人居住區相接,阻隔了通往漢朝的道路。二、原文 大宛之跡,見自張騫。
張騫,漢中人。建元中為郎。
是時天子問匈奴降者,皆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月氏遁逃而常怨仇匈奴,無與***擊之。漢方欲事滅胡,聞此言,因欲通使。
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騫以郎應募,使月氏,與堂邑氏胡奴甘父俱出隴西。
經匈奴,匈奴得之,傳詣單於。單於留之,曰:“月氏在吾北,漢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漢肯聽我乎?”留騫十餘歲,與妻,有子,然騫持漢節不失。
居匈奴中,益寬,騫因與其屬亡鄉月氏,西走數十日至大宛。大宛聞漢之饒財,欲通不得,見騫,喜,問曰:“若欲何之?”騫曰:“為漢使月氏,而為匈奴所閉道。
今亡,唯王使人導送我。誠得至,反漢,漢之賂遺王財物不可勝言。”
大宛以為然,遣騫,為發導繹,抵康居,康居傳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為胡所殺,立其太子為王。
既臣大夏而居,地肥饒,少寇,誌安樂,又自以遠漢,殊無報胡之心。騫從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領。
留歲餘,還,並南山,欲從羌中歸,復為匈奴所得。留歲餘,單於死,左谷蠡王攻其太子自立,國內亂,騫與胡妻及堂邑父俱亡歸漢。
漢拜騫為太中大夫,堂邑父為奉使君。騫為人強力,寬大信人,蠻夷愛之。
堂邑父故胡人,善射,窮急射禽獸給食。初,騫行時百餘人,去十三歲,唯二人得還。
騫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傳聞其旁大國五六,具為天子言之。曰:大宛在匈奴西南,在漢正西,去漢可萬裏。
其俗土著,耕田,田稻麥。有蒲陶酒。
多善馬,馬汗血,其先天馬子也。有城郭屋室。
其屬邑大小七十餘城,眾可數十萬。其兵弓矛騎射。
其北則康居,西則大月氏,西南則大夏,東北則烏孫,東則扜鰛、於窴。於窴之西,則水皆西流,註西海;其東水東流,註鹽澤。
鹽澤潛行地下,其南則河源出焉。多玉石,河註中國。
而樓蘭、姑師邑有城郭,臨鹽澤。鹽澤去長安可五千。
3. 班超治西域譯文翻譯註釋班超治西域原文:
班超久於西域,上疏願生入玉門關。乃召超還。以戊己校尉任尚代之。尚謂超曰:君侯在外域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後,任重慮淺,宜有以誨之。
超曰:班超“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順孫,皆以罪過徙補邊屯。而蠻夷懷鳥獸之心,難養易敗。今君性嚴急,水清無魚,察政不得下和,宜蕩佚簡易,寬小過,總大綱而已。
超去後,尚私謂所親曰:“我以班君尚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留數年而西域反叛,如超所戒。
班超治西域譯文:
東漢時班超久在西域,上疏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活著進入玉門關。於是皇帝詔令班超回國,而以戊己校尉任尚代替他的職務。
任尚對班超說:您在西域已經三十多年了,如今我將接任您的職務,責任重大,而我的智慮有限,請您多加教誨。
班超說:塞外的官吏士卒,本來就不是守法的子民,都因為犯罪而被流放邊境戊守,而蠻人心如禽獸,難養易變,妳個性比較嚴厲急切,要知道水太清便養不了魚,過於明察,事事計較便得不到屬下的心,我建議妳稍微放松壹些,凡事只要把大原則掌握好就可以了。
班超離開後,任尚私下對親近的人說:我以為班超會有什麽奇謀,其實他所說都是平常的話。
任尚留守數年後,西域就反叛,果然如班超所說。
註釋:
班超久於西域:班超任西域都護,立功絕域,安定五十余國,四十歲入西域,七十二歲返回中原。
玉門關:在今甘肅敦煌西,出玉門關則為西域,入關則為中原。
君侯:班超封定遠侯,故有此尊稱。
難養易敗:難以教化,容易壞事。
蕩佚:寬放。
班超治西域出自:古文觀止。
古文觀止作者:吳楚材、吳調侯。
擴展資料:
吳楚材、吳調侯均是浙江紹興人,長期設館授徒,該書是清朝康熙年間選編的壹部供學塾使用的文學讀本,此書是為學生編的教材。
《古文觀止》收自東周至明代的文章222篇,全書12卷,以收散文為主,兼取駢文。題名“觀止”是指該書所選的都是名篇佳作,是人們所能讀到的盡善盡美的至文了。
《古文觀止》由清代吳興祚審定並作序,序言中稱“以此正蒙養而裨後學”,當時為讀書人的啟蒙讀物。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正式鐫版印刷。
4. 班超治西域文言文中徙是什麽意思徙:流放;遷移。
字典解釋:
1. 遷移:~居(搬家)。遷~。流~。
2. 古代稱流放的刑罰:~邊(流放有罪的人到邊遠地區)。
附原題答案:
班超治西域
班超久於西域,年老思土,上疏乞歸,願生入玉門關①。乃召超還。以戊己校尉任尚代之。尚謂超曰:“君侯在外域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②君後,任重慮淺,宜有以誨之。”超曰:“年老失智。君數當大位,豈班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願進愚言: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順孫,皆以罪過徙補邊屯。而蠻夷③懷鳥獸之心,難養易敗④。今君性嚴急,水清無魚,察政⑤不得下和,宜蕩佚⑥簡易,寬小過,總大綱而已。”超去,尚私謂所親曰:“我以班君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留數年而西域反叛,如超所戒。
(選自《智囊》)
註釋 ①玉門關:今甘肅敦煌西,出則為西域,入則為中原。 ②猥承:辱承,謙辭。 ③蠻夷:對邊遠地區少數民族的泛稱。 ④難養易敗:難以教化,容易壞事。 ⑤察政:過於明察政事。 ⑥蕩佚:稍稍放松。
14. 解釋下列加點詞語在文中的意思。(1分)
①皆以罪過徙補邊屯( ) ②尚私謂所親( )
15. 明察秋毫本是官員應盡的職責,而班超與任尚交接西域政務時,卻勸誡他不要過於明察政事,原因是什麽?結合選文內容回答。(2分)
16. 班超在西域鎮守三十余年,使得西域諸國皆臣服於漢朝,而任尚“留數年而西域反叛”。請結合選文分析班超治政有何過人之處?(2分)
14. ①流放;遷移。 ②私下,偷偷地。(***1分,每小題0.5分)
15. 班超認為西域的官吏士卒本不是守法之人,多為有罪被流放於此。蠻人又不懂禮儀,難以教化;任尚性情嚴厲急躁,如果過嚴會不得人心,於治理政事無益。(2分,每點1分 ,意思對即可)
16. 圍繞“治理有方;有智謀;經驗豐富;遠見卓識”回答即可(2分,答出任意壹點1分;結合內容1分,意思對即可)
5.小題1:D小題1:(1)緣故 (2)聚集,召集小題1:於是班超找來壹個服侍漢使的胡人,欺騙他說:“我知道北匈奴的使者來了好些天了,現在住在哪裏?”小題1:兩件事:班超欺騙侍者得知匈奴使者到來的真相;召集屬下決定夜襲匈奴使者。
小題1:智勇雙全,堅決果敢。 小題1:學生應了解文言的句讀知識,學會根據句子的含義劃分節奏。
小題1:學生對文言文中重點詞語的釋義掌握要具體、精確,更要培養課內向課外遷移的能力,達到學以致用,能準確地理解課外文言文的重點字詞。小題1:文言翻譯要求意思正確、句意完整、語句通順。
註意對句子中關鍵詞的理解和重點句式的調整。小題1:學生能學會用自己的語言概括內容,提高對文本內容的理解能力。
小題1:學生通過感知文本內容,繼而理解文本的中心主題以及和人物的思想性格特征。
6. 翻譯文言文《張騫使西域》壹、譯文 大宛這地方是由張騫發現的。
張騫是漢中人,漢武帝建元年間(前140--前145)當過郎官。這時,天子問投降的匈奴人,他們都說匈奴攻打並戰勝月氏王,用他的頭骨當飲酒的器皿。
月氏逃跑了,因而常常怨恨匈奴,只是沒有朋友和他們壹塊去打匈奴。 這時漢朝正想攻打匈奴,聽到這些說法,因此想派使者去月氏聯絡。
但是去月氏必須經過匈奴,於是就招募能夠出使的人。張騫以郎官身份應招,出使月氏,和堂邑氏人原來匈奴奴隸名叫甘父的壹同從隴西出境,經過匈奴時,被匈奴抓到,又移送給單於。
單於留住張騫,說:“月氏在我們北邊,漢朝怎能派使者前去呢?我們要想派使者去南越,漢朝能允許我們嗎?”扣留張騫十余年,給他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但是張騫壹直保持著漢朝使者的符節,沒有丟失。 張騫留居匈奴,匈奴對他的看護漸漸寬松,張騫因而得以同他的隨從逃向月氏,向西跑了幾十天,到達大宛。
大宛聽說漢朝錢財豐富,本想與漢朝溝通,卻未成功。如今見到張騫,心中高興,便向張騫問道:“妳想到哪兒去?” 張騫說:“我為漢朝出使月氏,卻被匈奴攔住去路。
如今逃出匈奴,希望大王派人引導護送我們去月氏。若真能到達月氏,我們返回漢朝,漢朝贈送給大王的財物是用言語說不盡的。”
大宛認為張騫的話是真實的,就讓張騫出發,並給他派了向導和翻譯,到達康居。 康居又把他轉送到大月氏。
這時,大月氏的國王已經被匈奴殺死,又立了他的太子當國王。這位國王已把大夏征服,並在這裏居住下來。
這地方土地肥美富饒,很少有敵人侵犯,心情安適快樂。自己又認為離漢朝很遠,根本沒有向匈奴報仇的心意。
張騫從月氏到了大夏,終究沒有得到月氏對聯漢擊匈奴的明確態度。 張騫在月氏住了壹年多,回國而來,他沿著南山行進,想從羌人居住的地方回到長安,卻又被匈奴捉到了。
他在匈奴住了壹年多,單於死了,匈奴左谷蠡王攻擊太子,自立為單於,國內大亂,張騫乘機與胡 *** 636f707962616964757a686964616f31333431353962子和堂邑父壹起逃回漢朝。漢朝封張騫為太中大夫,封堂邑父為奉使君。
張騫為人堅強有力量,心胸寬大,誠實可信,蠻夷之人都喜歡他。堂邑父是匈奴人,善於射箭,每當窮困危急之時,就射殺飛禽走獸當飯吃。
最初,張騫出使時有壹百多隨從,離開漢朝十三年,只有他和甘父兩個人回到漢朝。 張騫所到的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傳說這些國家的旁邊還有五、六個大國,他都壹壹向漢天子陳述了情況,說: 大宛在匈奴西南,在漢朝正西面,離漢朝大約壹萬裏。
當地的風俗是定居壹處,耕種田地,種稻子和麥子。出產葡萄酒。
有很多好馬,馬出汗帶血,它的祖先是天馬的兒子。那裏有城郭房屋,歸它管轄的大小城鎮有七十多座,民眾大約有幾十萬。
大宛的兵器是弓和矛,人們騎馬射箭。它的北邊是康居,西邊是大月氏,西南是大夏,東北是烏孫,東邊是扜罙、於寘。
於寘的西邊,河水都西流,註入西海。於寘東邊的河水都向東流,註入鹽澤。
鹽澤的水在地下暗中流淌,它的南邊就是黃河的源頭,黃河水由此流出。 那兒盛產玉石,黃河水流入中國。
樓蘭和姑師的城鎮都有城郭,*近鹽澤。鹽澤離長安大約五千裏。
匈奴的右邊正處在鹽澤以東,直到隴西長城,南邊與羌人居住區相接,阻隔了通往漢朝的道路。 二、原文 大宛之跡,見自張騫。
張騫,漢中人。建元中為郎。
是時天子問匈奴降者,皆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月氏遁逃而常怨仇匈奴,無與***擊之。漢方欲事滅胡,聞此言,因欲通使。
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 騫以郎應募,使月氏,與堂邑氏胡奴甘父俱出隴西。
經匈奴,匈奴得之,傳詣單於。單於留之,曰:“月氏在吾北,漢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漢肯聽我乎?”留騫十餘歲,與妻,有子,然騫持漢節不失。
居匈奴中,益寬,騫因與其屬亡鄉月氏,西走數十日至大宛。大宛聞漢之饒財,欲通不得,見騫,喜,問曰:“若欲何之?”騫曰:“為漢使月氏,而為匈奴所閉道。
今亡,唯王使人導送我。誠得至,反漢,漢之賂遺王財物不可勝言。”
大宛以為然,遣騫,為發導繹,抵康居,康居傳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為胡所殺,立其太子為王。
既臣大夏而居,地肥饒,少寇,誌安樂,又自以遠漢,殊無報胡之心。騫從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領。
留歲餘,還,並南山,欲從羌中歸,復為匈奴所得。留歲餘,單於死,左谷蠡王攻其太子自立,國內亂,騫與胡妻及堂邑父俱亡歸漢。
漢拜騫為太中大夫,堂邑父為奉使君。 騫為人強力,寬大信人,蠻夷愛之。
堂邑父故胡人,善射,窮急射禽獸給食。初,騫行時百餘人,去十三歲,唯二人得還。
騫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傳聞其旁大國五六,具為天子言之。曰:大宛在匈奴西南,在漢正西,去漢可萬裏。
其俗土著,耕田,田稻麥。有蒲陶酒。
多善馬,馬汗血,其先天馬子也。有城郭屋室。
其屬邑大小七十餘城,眾可數十萬。其兵弓矛騎射。
其北則康居,西則大月氏,西南則大夏,東北則烏孫,東則扜鰛、於窴。於窴之西,則水皆西流,註西海;其東水東流,註鹽澤。
鹽澤潛行地下,其南則河源出焉。多玉石,。
7. 班超出使西域文言文得答案竇固派遣代司馬班超和從事郭恂壹起出使西域。班超前行到達鄯善,鄯善國王廣接待班超,禮貌極為周到,可後來忽然變得疏慢起來。班超對他的部下說:“是否覺得國王廣在禮貌上比以前輕慢了?”部下說:“胡人做事有頭無尾,不會有什麽別的緣故。”班超說:“這壹定是有北匈奴的使者到來,使國王在依從漢還是依從匈奴的問題上猶豫不定啊!明白人要在事情還沒有露頭時就覺察,何況情況已很清楚呢!”於是把服侍他們的胡人找來,嚇唬他說:“匈奴使者來了幾天,現在他們在哪裏?”這個胡人驚惶不安地說:“來到已經三天,住處離這裏有三十裏。”班超就把這個胡人關起來。召集自己帶來的官吏士兵壹***三十六人,壹起喝酒。在喝得興頭上,趁機激怒他們說:“諸位和我都身處絕境,如今北匈奴使者到了才幾天,國王廣對我們已不再禮貌。如果讓鄯善王把我們抓起來送往匈奴,我們的屍骨早就將成為豺狼的口中食了,對這該怎麽辦?”部下都說:“如今處於危亡之地,是死是活都聽從司馬!”班超說:“不進老虎洞,抓不到小老虎。如今的辦法,只有趁天黑火攻北匈奴使者,他們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必定大為震驚恐懼,可把他們全部殲滅。殲滅了這些北虜,鄯善王的膽被嚇破,就可建立大功。”大家說:“該跟從事郭恂商量這件事。”班超發怒說:“好壞決定在今日,從事是個只懂文墨的平庸官吏,知道了必定害怕而使計謀外泄,這樣我們就會死得沒有名目,不像個好漢!”大家說:“對!”
天黑下來不太久,班超就率領官吏士卒直奔匈奴營地。正好天刮大風,班超派十個人帶著鼓躲到北虜屋舍的後面,約定:“見到火燒起來,要都擂鼓吶喊。”余下的人都帶著兵刀和弓弩,在門兩邊埋伏。班超順風放火,前後擂鼓吶咕,北匈奴的人慌了,亂成壹團,被班超親手斬殺了三個,官吏士卒們殺死那使者和三十多個隨從,余下的壹百多人全被燒死。第二天返回,告訴了郭恂,郭恂大為吃驚,接著臉色變了,班超明白他的意思,舉了舉手說:“妳雖然沒有前去,我怎有心獨占這份功勞呢!”郭恂才高興起來。班超於是把鄯善王廣召來,把匈奴使者的首級給他看,整個鄯善國都感到震驚恐懼。班超宣示漢朝的國威恩德,說:“從今以後,不要再和北匈奴往來了!”鄯善王廣叩頭,表示“情願歸屬漢朝,沒有二心。”還把兒子送到洛陽去作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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