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修改語言很重要
我們說話,先思索壹下怎麽說才合適。這種考慮是壹種修改。寫作的時候修改的工作特別重要。有時候可能十分精細。壹個詩人自述他壹天的工作。他說:“我整天都在修改我的壹首詩,上午,我在第二句下面加了壹個標點,下午我又把這個標點刪掉了。”這可不是笑話。李賀作詩嘔出肝臟,賈島的二句三年得,大約也不是騙人的。
寫文章需要千錘百煉,字斟句酌,佳句天成,妙手偶得只能偶然得到。咳嗽吐痰都是文章,是誇張。
二.有文學效果的語句,多用字詞引申義
比如,經是古時候織布機上的直線,橫線叫緯,織布時,橫線來回穿梭,直線不動,因此引申出壹個意思來,不長變動者為經,如經常。不變動的東西價值好,如經典,聖經。
再如,拿破侖字典無難字。這個字典不是指它的本意——書,對每個字的用法都有可靠說明。而是用的引申義。三次引申:拿破侖用過的字——拿破侖說過的話——從未想過困難,從未害怕困難。要是說拿破侖從來不怕困難,就缺少文采,平板無趣。
再如,弱者,妳的名字是女人!弱者怎麽有名字呢?女人如何做弱者的名字?這是只註重了詞語的本意,忘了引申義。名字指外表,表面,外形。弱者是女人的內容,女人是弱者的外形,也就是天下女人都是弱者,這是哈姆雷特的憤慨之詞。為何不說“女人妳的名字叫弱者”,名字是弱者未必就是弱者,內容是弱者才是真正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