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年十六,齊君使治阿。既而齊君悔之,遣使追。追者反,曰:“子奇必能治阿。”齊君曰:“何以知之?”曰:“***載者皆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決之,必能治阿矣!”子奇至阿,熔庫兵以作耕器,出倉廩以濟貧困,阿縣大治。魏聞童子治邑,庫無兵,倉無粟,乃起兵攻之。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戰,遂敗魏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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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16歲,齊王讓他治理東阿。不久齊王就後悔了,於是派遣使者去追回子奇。追他的人回來了,對齊王說:“子奇壹定能治理好東阿的。”齊王說:“妳怎麽知道的呢?”使者回道:“與他同乘壹車的都是白發老人。憑著長者的智慧,年少的人來決斷,壹定能治好阿地的。”子奇到了東阿,將府庫的兵器熔煉成農耕器具,放倉庫的糧食來接濟貧困的人,東阿縣得到了很好的治理。魏國聽說齊國用小孩治理地方,府庫沒有兵器,倉庫沒有糧食,於是起兵攻打。東阿的百姓父親帶著兒子,兄長領著弟弟,靠個人的武器跟魏國大戰,結果打敗了魏國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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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少年中國說文言文全文日本人之稱我中國也,壹則曰老大帝國,再則曰老大帝國。
是語也,蓋襲譯歐西人之言也。嗚呼!我中國其果老大矣乎?梁啟超曰:惡!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壹少年中國在! 欲言國之老少,請先言人之老少。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將來。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戀心;惟思將來也,故生希望心。
惟留戀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進取。惟保守也,故永舊;惟進取也,故日新。
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經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將來也,事事皆其所未經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憂慮,少年人常好行樂。
惟多憂也,故灰心;惟行樂也,故盛氣。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氣也,故豪壯。
惟怯懦也,故茍且;惟豪壯也,故冒險。惟茍且也,故能滅世界;惟冒險也,故能造世界。
老年人常厭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厭事也,故常覺壹切事無可為者;惟好事也,故常覺壹切事無不可為者。
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陽;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俠。
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戲文。老年人如鴉片煙,少年人如潑蘭地酒。
老年人如別行星之隕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島。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亞之鐵路;老年人如秋後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
老年人如死海之瀦為澤,少年人如長江之初發源。此老年與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
任公曰:人固有之,國亦宜然。 梁啟超曰:傷哉,老大也!潯陽江頭琵琶婦,當明月繞船,楓葉瑟瑟,衾寒於鐵,似夢非夢之時,追想洛陽塵中春花秋月之佳趣。
西宮南內,白發宮娥,壹燈如穗,三五對坐,談開元、天寶間遺事,譜《霓裳羽衣曲》。青門種瓜人,左對孺人,顧弄孺子,憶侯門似海珠履雜遝之盛事。
拿破侖之流於厄蔑,阿剌飛之幽於錫蘭,與三兩監守吏,或過訪之好事者,道當年短刀匹馬馳騁中原,席卷歐洲,血戰海樓,壹聲叱咤,萬國震恐之豐功偉烈,初而拍案,繼而撫髀,終而攬鏡。嗚呼,面皴齒盡,白發盈把,頹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無心事,舍悲慘之外無天地,舍頹唐之外無日月,舍嘆息之外無音聲,舍待死之外無事業。
美人豪傑且然,而況尋常碌碌者耶?生平親友,皆在墟墓;起居飲食,待命於人。今日且過,遑知他日?今年且過,遑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氣之事,未有甚於老大者。
於此人也,而欲望以拏雲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挾山超海之意氣,能乎不能? 嗚呼!我中國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疇昔,唐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漢武,若何之雄傑;漢唐來之文學,若何之隆盛;康乾間之武功,若何之烜赫。歷史家所鋪敘,詞章家所謳歌,何壹非我國民少年時代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之陳跡哉!而今頹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處處雀鼠盡,夜夜雞犬驚。
十八省之土地財產,已為人懷中之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為人註籍之奴,豈所謂“老大嫁作商人婦”者耶?嗚呼!憑君莫話當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囚相對,岌岌顧影,人命危淺,朝不慮夕。國為待死之國,壹國之民為待死之民。
萬事付之奈何,壹切憑人作弄,亦何足怪! 任公曰:我中國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壹大問題也。如其老大也,則是中國為過去之國,即地球上昔本有此國,而今漸澌滅,他日之命運殆將盡也。
如其非老大也,則是中國為未來之國,即地球上昔未現此國,而今漸發達,他日之前程且方長也。欲斷今日之中國為老大耶?為少年耶?則不可不先明“國”字之意義。
夫國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人民,以居於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權,有服從,人人皆主權者,人人皆服從者。夫如是,斯謂之完全成立之國,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之國也,自百年以來也。
完全成立者,壯年之事也。未能完全成立而漸進於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
故吾得壹言以斷之曰:歐洲列邦在今日為壯年國,而我中國在今日為少年國。 夫古昔之中國者,雖有國之名,而未成國之形也。
或為家族之國,或為酋長之國,或為諸侯封建之國,或為壹王專制之國。雖種類不壹,要之,其於國家之體質也,有其壹部而缺其壹部。
正如嬰兒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體之壹二官支,先行長成,此外則全體雖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為胚胎時代,殷周之際為乳哺時代,由孔子而來至於今為童子時代。
逐漸發達,而今乃始將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長成所以若是之遲者,則歷代之民賊有窒其生機者也。
譬猶童年多病,轉類老態,或且疑其死期之將至焉,而不知皆由未完成未成立也。非過去之謂,而未來之謂也。
且我中國疇昔,豈嘗有國家哉?不過有朝廷耳!我黃帝子孫,聚族而居,立於此地球之上者既數千年,而問其國之為何名,則無有也。夫所謂唐、虞、夏、商、周、秦、漢、魏、晉、宋、齊、梁、陳、隋、唐、宋、元、明、清者,則皆朝名耳。
朝也者,壹家之私產也。國也者,人民之公產也。
朝有朝之老少,國有國之老少。朝與國既異物,則不能以朝之老少而指為國之老少明矣。
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時代也。幽、厲、桓、赧,則其老年時代也。
高、文、景、武,漢朝之少年時代也。元、平、桓、靈,則其老年時代也。
自余歷朝,莫。
3. 關於古代聰穎少年的文言文傷仲永 shangzhongyong(王安石) 金溪平民方仲永,世隸耕。
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壹鄉秀才觀之。
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
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余聞之也久。
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
又七年,還自揚州,復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
其受之天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為眾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
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眾人;今夫不受之天,固眾人,又不受之人,得為眾人而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