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馬季
原名:馬樹槐
生於:1934年8月2號
忌於:2006年12月20日
身高:178cm
體重:73kg
職業:著名表演藝術家、相聲大師,
生於:北京
民族:漢族
評價:新相聲的代表人物,近現代相聲藝術承前繼後的關鍵人物,他繼承發展了侯派風格,走出了自己的創作道路,為大多數相聲後來者所遵循,為中國相聲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籍貫:天津寶坻區黃莊鄉人
工作簡歷:少年時在上海為學徒工。新中國建立後在北京新華書店工作,業余表演相聲。1956年調中央廣播說唱團。同年加入中國***產黨。歷任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第三、四、五屆委員會常務委員,第五屆政協委員,中國曲協常務理事,中央廣播文工團說唱團團長等職。是中國廣播藝術團說唱團相聲演員。
作品:曾出版相聲選《登山英雄贊》,相聲作品《打電話》、《畫像》及《新桃花源記》等作品先後被拍成電影。
馬季於2006年12月20日上午10:25在家中因心臟病,經北京市昌平區中醫醫院天通苑分院搶救無效逝世,享年72歲。
代表作品
具體作品及其合作人
馬季 《風格贊》
馬季 馮鞏 劉偉 趙炎等 《五官爭功》
馬季 郭啟儒 《請醫生》
馬季 郭啟儒 《打電話》
馬季 郭啟儒 《對對聯》
馬季 郭啟儒 《王金龍與祝英臺》
馬季 郭全寶 《賣布頭》
馬季 郭全寶 《妙語驚人》
馬季 郭全寶 《女隊長》
馬季 郭全寶 《萬紫千紅繞營房》
馬季 郭全寶 《紮針》
馬季 姜昆 趙炎 笑林 姚新光 大山 《送春聯》
馬季 李文華 《說壹不二》
馬季 劉寶瑞 《拔牙》
馬季 劉寶瑞 《找堂會》
馬季 劉偉 《傳謠》
馬季 劉偉 《富了以後》
馬季 劉偉 姜昆 趙炎 《傳謠》
馬季 劉偉 《老少樂》
馬季 唐傑忠 《白骨精現形記》
馬季 唐傑忠 《北京之最》
馬季 唐傑忠 《彬彬有禮》
馬季 唐傑忠 《成語新篇》
馬季 唐傑忠 《多層飯店》
馬季 唐傑忠 《高原彩虹》
馬季 唐傑忠 《講禮貌》
馬季 唐傑忠 《戒煙》
馬季 唐傑忠 《救人》
馬季 唐傑忠 《老馬家》
馬季 唐傑忠 《禮貌用語》
馬季 唐傑忠 《美》
馬季 唐傑忠 《詩情畫意》
馬季 唐傑忠 《戲劇雜談》
馬季 唐傑忠 《新地理圖》
馬季 唐傑忠 《新桃花園記》
馬季 唐傑忠 《學越劇》
馬季 唐傑忠 《友誼頌》
馬季 唐傑忠 《找舅舅》
馬季 唐傑忠 《逐步升級》
馬季 於世猷 《登山英雄贊》
馬季 於世猷 《反正話》
馬季 於世猷 《哥倆好》
馬季 於世猷 《跟誰結婚》
馬季 於世猷 《狗熊大象》
馬季 於世猷 《畫像》
馬季 於世猷 《哭的藝術》
馬季 於世猷 《勞動號子》
馬季 於世猷 《三比零》
馬季 於世猷 《外國》
馬季 於世猷 《學評戲》
馬季 於世猷 《壹條街》
馬季 於世猷 《英雄小八路》
馬季 於世猷 《遊擊小英雄》
馬季 於世猷 《裝小嘴》
馬季 《宇宙牌香煙》
馬季 《宇宙牌香煙》馬季 趙世忠 《論捧逗》
馬季 趙世忠 《繞口令》
馬季 趙世忠 《閑話》
馬季 趙炎 《百吹圖》
馬季 趙炎 《吹牛》
馬季 趙炎 《打噴嚏》
馬季 趙炎 《兒女贊》
馬季 趙炎 姜昆 劉偉 馮鞏 王謙祥 李增瑞 韓蘭成 笑林 常佩業 姚新光等 《風格贊》
馬季 趙炎 《哭的功能》
馬季 趙炎 《老少樂》
馬季 趙炎 《鬧公堂》
馬季 趙炎 《攀親》
馬季 趙炎 《繞口令》
馬季 趙炎 石可達 《訓徒》
馬季 趙炎 《說壹不二》
馬季 趙炎 《四字歌》
馬季 趙炎 《特種病》
馬季 趙炎 王金寶 劉偉 馮鞏 王謙祥 李增瑞 戴誌誠 鄭健 《五官爭謙》
馬季 趙炎 王金寶 《壹仆二主》
馬季 趙炎 《戲劇雜談》
馬季 趙炎 《新地理圖》
馬季 趙炎 《行業術語》
馬季 趙炎 《幸福屯》
馬季 趙炎 《壹陣風》
馬季 趙炎 《招聘》
馬季 趙炎等 《五官爭功》
馬季 侯寶林《降神會》
馬季 劉寶瑞《戲迷藥方》
1934年,馬季落生於北京壹個商人之家,家境普通。馬季的日子並不好過。還在上小學的時候,馬季就賣冰核貼補家用。因為和常連安的親戚是同學,年幼的馬季每每胳膊底下夾著冰核籃子,到老常家開的啟明茶社蹭免費的相聲聽,聽到高興處能從椅子上樂得掉下地來。
到13歲時,學業終於無法維繼,馬季被送到上海宏德織造廠當學徒。每天早早起來倒馬桶、伺候師傅,做最低賤的活兒。如此三年。解放後,織造廠散夥,馬季回到北京。1953年,馬季憑借還不錯的文化基礎,考上新華書店華北發行所,成為工人階級的壹員。和所有“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的人們壹樣,馬季充滿了新生的喜悅。
在上海當學徒時,馬季沒斷了在收音機裏聽相聲,並從學說方言中延續兒時的樂趣。1955年,馬季參加了劉寶瑞、郭全寶親自授課的工人業余藝術團。
上點年紀的曲藝愛好者都還記得1956年的全國職工匯演,那壹年的匯演相當轟動,出了幾個曲藝人才,其中,最搶眼的是馬季。匯演結束後,這幾個人遭到各文藝團體的哄搶。
煤礦文工團在馬季爭奪戰中占得先手,但最終被大師雲集的中國廣播說唱團奪愛。起初,馬季雖然喜歡相聲,但並不想當專業的相聲演員,他更想去搞電影。團裏派老藝術家跟他推心置腹地談。劉寶瑞對他說:“小子,妳說相聲有出息,演電影出息不了。”團裏的領導則明確告訴他:“為什麽要妳來?就是要妳去發展新相聲,不是靠妳去說傳統相聲。”馬季的老同事趙連甲對記者說:“50年代人的信仰,就是聽黨的話,跟黨走。馬季在新華書店就是黨員、先進工作者。黨把發展相聲的任務交給他,他就認定了這是他的命。”另外,在中國廣播說唱團的歷史上,為廣播電視服務,是非常鐵的壹條原則,“原來就考慮,寫什麽符合廣播的需要,後來考慮寫什麽符合電視的需要。”在他看來,馬季日後率先將相聲推向電視再自然不過。
雖然後來的人們對所謂50年代人的“思想境界”看法頗有不同,但馬季創作的作品,格局之大,視野之寬闊,不能不說得益於壹個相對高的“思想起點”。相聲評論人章樂天對本刊說:“馬季最好的作品都是將矛頭指向壹個現象、壹個面,而不是傳統相聲中最常見的壹甲壹乙站在那兒自嘲或互嘲。譬如他的巔峰之作,諷刺公章旅行的《多層飯店》,將壹個群像展現出來,裏面每個人都是打著官腔,那麽誇張又那麽逼真,情節太可愛了。”
馬季22歲進說唱團,即擔任團支部書記,政治上要求進步。當時單位裏每兩三個月進行壹次時事考核,每回都是馬季得第壹名。幾十年來,馬季每天都要躺在床上把《參考消息》看完才睡覺。80年代馬季有個流行的小段子叫《新地理圖》,裏邊把好多的世界地名串起來,什麽排隊上廁所是“倫敦”,桌上放著壹個“巴黎”等。那個相聲是他壹晚上寫出來的,但相關的知識是攢了幾十年的。馬季常把創作題材指向社會上發生的最新動向,他的很多相聲裏也留下了鮮明的時代烙印。
馬季首創了歌頌型相聲,壹些人認為這是藝術的妥協。馬季的徒弟笑林告訴記者,不管別人怎樣議論,馬季曾在私下明確表示,他對歌頌型相聲“終身不悔”。
“馬季對幽默的理解十分獨到,寫歌頌體而讓人笑,足見他的功力。”相聲評論人章樂天說:“他的歌頌體富於韻律,妳聽那時的現場錄音,連觀眾的樂都是有節奏的。像《遊擊小英雄》,什麽地方應當談正事,什麽地方應當助興,哪裏插入壹首歌,編排綿密,鬼斧神工。在嗓音條件壹般的情況下,他幾乎開掘了語言上的全部潛力。
“作為新中國培養起來的藝術工作者,他身上沒有曲藝界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有江湖習氣,這個特點在相聲圈裏是突出的。但他是非常尊重傳統的。”馬季學習傳統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返本出新,發展新相聲。
“傳統相聲他不是不會,只不過普通聽眾聽不出痕跡來。馬季初出道曾被稱小侯寶林,絕非浪得虛名。他的新相聲裏,傳統相聲的根子之深,會讓行家震驚。”
馬季有個體育題材的段子《3:0》,是從傳統的《數來寶》借鑒的;《五官爭功》有傳統相聲《六畜興旺》的影子;《新地理圖》之前,傳統有個老《地理圖》,就是個貫口活兒,新的和老的最後完全沒關系,但借老的出這種新,又讓人出乎意料;《海燕》裏,漁家女唱的“壹筐壹筐又壹筐”,那其實是傳統裏“臟活兒”演化來的,而明著的“臟活兒”早作為糟粕被侯寶林大師凈化掉了。
“年輕的時候馬季除了相聲,也就打個籃球而已,沒有其他任何愛好,也不談戀愛。每天吃完飯,他就到西單遊藝社去聽別人說相聲。他還經常到天津去聽,老藝人們都很喜歡他,見了面很親熱,‘馬季來啦!’然後想聽哪段給他演哪段。他在外面抓了東西(素材),回來就跟侯寶林、劉寶瑞這些老師們擺,老師給他舉壹反三,又打磨壹遍。”趙連甲回憶說。
馬增蕙說:“那時候年輕演員都在壹個宿舍樓,住樓上樓下,馬季端著臉盆出來倒水,嘴裏總哼哼他學的那些相聲,單弦也唱。我就沒見過壹個像他這麽刻苦用功的。經常坐那寫到多老晚,寫的頸椎、腰都落下毛病。”
趙連甲回憶,馬季1956年進說唱團,兩三個月後,就因《王金龍與祝英臺》《打電話》等作品在全國叫響。到1958年時,馬季已爆得大名,同時“作品也是哇哇地出”。六零年到外地演出,侯寶林不在,馬季已經可以壓軸了。
“現在聽是可笑, 當時的感覺是走投無路!”
1957年以前,馬季叫馬樹槐,現在的名字,是進團以後侯寶林給改的。世人都知馬季是侯寶林的徒弟,實際上,當時是侯寶林、劉寶瑞、郭全寶、郭啟儒四巨頭爭馬季。最後說唱團藝委會討論決定,4人都是馬季的老師,侯寶林是責任老師。
侯寶林曾說過大意如此的話“別人都是木頭,只有馬季是塊玉”。師徒壹場,侯大師實在愛馬季這塊材料,馬季也敬侯大師這個泰鬥,但在生活中兩人始終保有距離。
文革後,馬季成為中國相聲挑梁的人物。1983年春晚,當時已經淡出舞臺的侯寶林出場,指著馬季說:“大家都很熟悉,這是我的徒弟馬季。”然後指著姜昆說,“這是我徒弟的徒弟姜昆。”此舉壹般被看作是侯馬關系解凍的標誌。
姜昆就是當時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毛澤東思想宣傳隊的壹名宣傳員。發現姜昆以後,說唱團為了要他,馬季、唐傑忠在零下40度的天氣裏做了100多場慰問演出。然後又請侯寶林、郭全寶、趙連甲等為兵團辦了40多天培訓班。姜昆後來成為馬季的大弟子。
歌頌體相聲固然為馬季所開創,但他的風格並非由此定型。事實上,無論從數量上,還是重要性上,諷刺型相聲在馬季的創作中都占絕對優勢。
剛剛粉碎四人幫時的相聲,是迄今為止新相聲最輝煌的時期,馬季也是其中的壹員,他的《白骨精現形記》《舞臺風雷》,解恨解氣,有血有肉,笑料很多。
然而在大家還沈浸在“傷痕相聲”的創作中時,馬季已開始轉型,他寫《北京之最》《多層飯店》,以極端的敏感把諷刺的觸角伸向體制內部。其中,《北京之最》因譏謗過於尖銳而很快被禁播。
在諷刺方面,馬季曾試圖達到何種深度人們不得而知,但壹個事實是,在80年代後期,他在相聲創作中已大大收斂了對時弊的關註,而將目光投向人性的角度,寫了《紅眼病》《百吹圖》等揭示人性陰暗面的作品。
笑林認為,這部分作品,才是他的巔峰之作。“後來師傅發現再諷刺已經下不了嘴了,就轉向了遊戲型相聲。”笑林說,在人性諷刺型之後,馬季玩起了文字遊戲,寫了諸如《四字歌》《新地理圖》等段子。
80年代,馬季把相聲搬上以春晚為標誌的晚會舞臺,對相聲的命運來說,是壹件大事。作為1963年就曾在當年的“春晚”——“笑的晚會”裏擔任重要演員的馬季,1983年,被委任為文革後第壹屆春晚的總策劃。“現在仔細看,1983、1984年的春晚整體結構就是壹出大相聲啊。”《空中笑林》節目主持人大鵬對馬季策劃的前幾屆春晚的總體結構贊賞有加。
1982年,電視的快速普及,已經促使敏感的馬季開始思索相聲由聽覺藝術到視覺藝術的改造問題。他第壹個提出,不如仿照表演考試中的“小品”,給相聲加上壹些形體和角色扮演的部分。那壹年,馬季組織了個隊伍,與趙炎、幺樹森壹起,紮在北京懷柔縣的水庫邊,試做了13個小品,蠟刻成冊,結集成中國最早的小品本子,起名叫《笑的窗口》。後來這13個小品裏,有壹半的成活率。其中就包括在1983年春晚壹炮打響的《宇宙牌香煙》。
“最早的小品,結構、語言、包袱都是相聲來的。只能說,馬季的感覺太領先了。”趙連甲說。馬季後來創作的壹些很被看好的作品也被殺過,漸漸馬季就和春晚不再沾邊了。姜昆說馬季是“夾縫中生存”,笑林也說:“我師傅他這壹輩子,如果讓他盡情揮灑,唉……”
小品和相聲在電視屏幕上分庭抗禮了很多年以後,最終搶走了相聲的風頭。壹向先知先覺的馬季此時也只是隱約預感,他說:“或許,小品就是相聲的未來。”但是馬季從不後悔把相聲帶上了電視。相聲能從200多個曲藝品種中脫穎而出,電視幫了很大的忙。
1987年馬季的壹場大病,不僅為最後的故事打下伏筆,也成為馬季事業腳步轉緩的分水嶺。那年,馬季在長沙突發大面積心臟血栓,住院3個月,其間報了三次病危。三徒弟劉偉壹直隨侍在側。
馬季發現劉偉、馮鞏是在1975年,那時他聽說天津有兩個中學生說相聲好,特意跑去聽,第壹次見面,聽完了相聲,馬季說的話謙虛得讓劉偉惶恐,他說:“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禮拜天到我們團去坐坐。”1989年,劉偉結束了短暫的海外生活回國,那時候馮鞏已找了新搭檔牛群,劉偉非常失落。馬季很著急,說“我們要像搶救大熊貓壹樣搶救劉偉。”他想方設法讓他上春晚,還說服自己的搭檔趙炎給劉偉捧哏。
直到2000年以前,馬季還斷斷續續地參加演出,但從1991年開始,馬季就開始了事實上的沈寂。他寫書法、釣魚、開車,年輕時除了打球沒什麽愛好的他開始在這些雅趣上流連。但是,只要身體條件許可,他還是每年去年輕時體驗生活的兩個基地——山東膠東和湖南桃源住壹段,那裏多的是老朋友。
2006年9月,中國曲藝界的最高獎項牡丹獎將終身成就獎頒給馬季。致辭時馬季說:“我拿這個獎項很慚愧,在我前面有五六代相聲演員,他們都把終身奉獻給了相聲藝術,這個獎項應該是屬於他們的。”說到此馬季聲淚俱下,在場很多人也感動得哭了。
“我聽見馬季連聲喊叫也有幾年之多了。”趙連甲說,馬季當然不是喊叫人們去研究自己,而是指出,相聲沒好作品,是因為演員不深入生活!在今年看完壹次曲藝匯演後,第二天的座談會上,馬季在發言中,直指“相聲表演很低劣。”還說:“都說我是馬家軍,我不是個好老師。”
馬季在90年代後半期隱居的生活裏,壹直在有意地躲避媒體,在公眾面前很少發表意見。但在私底下,他對相聲、對徒弟的看法直言不諱。他曾對徒弟說:“妳們坐在屋子裏編的東西好不了,妳實在沒處去體驗生活,就搬壹小馬紮坐馬路牙子上看上半天也行,要怕人認出來戴壹墨鏡。”話是這樣說了,但事實上,徒弟們依然沒誰真在馬路邊坐過。
馬季收了20個徒弟,前面幾個,如姜昆、馮鞏等成名很早,但他們都沒能把相聲壹直說下來。姜昆搞網站、馮鞏拍電影、笑林主持農業節目,對這些,馬季沒有反對過,他壹廂情願地把這些都看成是為相聲“體驗生活”,他老對徒弟們說,“有了這些生活,等將來翻回頭再為相聲服務……”
事實上,馬季也曾染指商業活動,出任過某企業的顧問。他不拒絕商演,90年代,壹個老朋友邀他去外地演出,只是因身體原因未能成行。
雖然不反對自己的徒弟去找別的事由,但對相聲人才的流失,馬季是心知肚明的。在去年全國政協會議上,馬季痛心疾首地批評說唱團把註重人才培養的好傳統都丟光了。
在有生之年,馬季壹直想辦相聲學校,改變傳統的口傳心授模式。馬季常對弟子說,“在做人方面,壹定要摒棄壹些舊的東西,有文化壹些,別讓外界笑話我們沒文化。”今年相聲大賽,出了兩個清華大學的在校學生,馬季非常高興,已經宣布要親自教他們,還準備了教案。
郭德綱在成名之初曾遭到所謂相聲界“主流”的打壓,有人就猜其中是否有馬季的弟子。在采訪中,不止壹位馬季弟子向記者不指名道姓地批評了某些“年輕演員”的低俗化傾向。馬季在世時對郭德綱的態度如何呢?德雲社方面給記者的答復是:“很支持。曾經有人找到馬先生想讓他出面做壹些對德雲社不利的事,但馬先生不做。據說馬先生對此的基本態度就是:我們相聲界出壹個人不容易。現在我們的‘德雲社’三個字就是馬先生題寫的。”
馬季是個念舊的人,多年來壹直與13歲在上海當學徒時照應過他的師哥保持著聯系。每次馬季到上海,都會宴請師哥嫂子及他們的親戚壹大家子人。此番,80多歲的師哥執意要來北京吊唁,被馬季家人勸阻。
無論是創作上,還是為人上,馬季都曾做過直率的檢討。在前年的70壽筵上,馬季也曾當著在場來賓的面說,“我馬季有很多不是東西的地方,請大家原諒。”
不管怎樣,馬季壹生求新,創作的興旺期長達30余年。他的創作印記與新中國誕生以來走過的腳印完全相疊。他壹***創作了300多段相聲,其中大概有十分之壹經過時間的檢驗,成為幾代中國人的***同記憶。
“把自己看作是人民的藝術家,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是為壹個宏大的目標服務,或許這正是馬季他們這代人不可超越的根本原因。沒有這個目標,就沒有這麽旺盛的鬥誌。”章樂天說:“馬季的徒弟們就不同了,他們可以說是轉型期的壹個大的敏感群體。當宏大敘事不存在了,人人都必須考慮自己去向的時候,他們的迷失是必然的。馬季這壹代人心無旁騖,他們認定了壹件事,是值得拼壹生的精力和名譽去做的。時代沒機會哺育這種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