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象形文字是最古老的文字。楔形文字來源於埃及象形文字。印章文字也是象形文字。和這些文字相比較甲骨文是最晚出現的。
象形文字是人類文字發展的必然階段。其實就是在圖畫的基礎上發展來的。就像電影《小兵張嘎》裏的主人公,因為不會寫字,就把壹些具有代表性的圖畫拼起來表明自己的意圖。最初的人類也是這樣創造和使用文字的。
象形文字顧名思義就是壹幅壹幅的圖畫,但是它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有形的東西可以畫出來,但是抽象的概念就沒有辦法象形了。
比如“豬”“牛”“羊”可以象形,但是“想”“愛”就沒辦法象形。
因此又不得不創造指示,會意這樣的造字法,但是還是有局限。
比如甲骨文裏“壹”“二”“三”是指示字,但是如果從壹到十都這樣寫,那放到壹起就什麽也不是了,更不要說表示八千九百六十七這樣復雜的概念了。因此就不得不用發音類似的別的字來代替。比如“四”的本意是人呲著牙,“八”是分開的意思,“九”是動物的尾巴。但是發音和這些數字的發音相同或者類似,於是就借用了。
可以看到,文字從這壹刻起,以音表意的作用已經優先於以形表意的作用了。
於是,形聲字產生了。比如“就”“意”。在這些字裏面,表音的部分沒有任何意義。不發聲的部分也只是起到會意的作用,象形已經完全談不上了。形聲字的創造更加方便,使文字量大增,現在漢字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形聲字。
因此,從文字使用的實際需要出發,表形文字向表音文字轉化是文字發展的必然趨勢。
這壹點,西方文明比東方文明進化的早,而且做的更徹底。
以埃及的象形文字為例,埃及的象形文字是從表意符號向表音符號不斷轉化的。最初的文字叫聖書體,所有文字完全是由壹幅壹幅的圖畫組成,畫面繁復,規整。
說句題外話,從這裏可以看出,以埃及人為代表的西方人的繪畫造詣從壹開始就高於中國人,和他們比起來,我們的祖先的構圖能力實在是太差了。人家的字都是刻在石頭上的,我們的還是刻在骨頭上,難度不是壹個級別,差距咋就這麽大尼? 這話可能傷了很多民族主義者的自尊心,但事實就是如此。要知道這些還是埃及人公元前三千紀的水平,不服不行,承認不承認事實都是這樣。看看西班牙的阿爾塔米拉洞窟壁畫,那可是人家30000年前的原始人畫的,再看看中國8000年前半坡人的作品。唉——壹個字----智力問題。
轉入正題,聖書體已經有了表音的結構,但是這些表音結構還沒有完全符號化。到了第五王朝時期,僧侶體出現了,僧侶體表面上已經看不出與象形字的聯系了,表音符與表意符都已經符號化了,而且表意符也在向表音符方向轉化。到了公元前七百年左右,即在第廿五王朝時代,更加簡化的世俗體文字出現了,埃及文字已經成為完全的符號文字和拼音文字,從文字表面已經看不出任何象形的特征了。
蘇美爾人的楔形文字也是來源於埃及象形文字,楔形文字開始就是象形文字,但是它是刻在泥土上,由於泥土的特性,不容易畫出連貫圓潤的線條而保持不變,於是蘇美爾人將線條簡化為短橫線,象壹個壹個的楔子印。和埃及人壹樣,楔形文字由圖畫簡化成表意符號,又由表意符號轉化為表音符號,最後,連表音符號也覺得繁雜,幹脆就簡化成了只代表壹個個音素的字母,這個貢獻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這是壹個絕對的劃時代創造。
因為它的字母只代表音素,沒有意義,因而可以用來拼寫所有的語言。這樣,有楔形文字發展而來的字母很快被其他民族借用,這就是希臘字母的前身。
因此我們可以說,埃及,蘇美爾的文字並沒有消失,而是轉化出了別的形式存在著,就像恐龍轉化成鳥類壹樣,象形文字轉化為了拼音文字。
至於印度的印章文字,就更不用懷疑了,藏文,泰文都是從古代印度文字轉化來的,只不過從象形文字轉化成了拼音文字,依然生命力旺盛。
所謂“只有甲骨文在中國保存下來”的說法,只不過是中國的民族主義者的自我陶醉而已。
相反,中國的文字恰恰是最落後的文字,在世界其他地區都在不斷簡化文字書寫符號的同時,漢字卻在向越來越復雜的方向發展。
中國的先民始終沒能提煉出成熟的表音符號,不得已走上了用形聲字這種落後方式向表音方向發展的道路。
中國所謂的專家學者大言不慚地在國內外宣揚漢字是象形文字,這種說法只能哄哄特奧會運動員。
我勸那些學閥們老老實實坐下來,翻開字典數壹數,漢字有幾個象形字。
實事求是地說,漢字絕大多數都是形聲字,而形聲字本質就是表音文字,根本沒有象形的功能。漢字已不是象形文字好多年了。
而且,即便把那些為數不多的象形字拿出來,也經不起推敲。自從漢字從篆刻向隸書,楷書轉化以後,象形已經談不上了,會意還勉強。
比如“犬”字,能看得出是壹只狗的樣子麽?“彘“能看得出是什麽動物麽?“至”應該是壹支箭,不說的話不知道吧。
所以說漢字是象形文字這種說法是經不起推敲的。
漢字是存世的活化石的說法也純屬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