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重障,青山綠水,這裏養育了幾十萬山民。我在廣元工作了近30年,工作地點是川北重鎮。在山民眼中,這是天賜之地,是馬平川的福地,故名寶輪(新昭化)。平原人的印象無非是:低頭看河,擡頭看山川,對著壹個小水壩;客戶多為山民,偶爾去山裏出診、訪友、遊玩,自然就成了半個山民。
山民勤勞堅強。5.12地震,房屋倒塌,耕地、道路被毀,大量人畜死傷...山裏的人沒有流淚,他們也沒有擦去心中的淚水,都投入到抗震自救和重建家園中。青川壹位患者,因過度勞累,患有嚴重的心腦血管、腰頸椎病,勸他在家吃藥休息。“山裏的生活是廉價的,而且,葉言會依戀龍,不會請我這個既沒才華又沒錢的人喝燒酒。”他上個月剛去廣州做中西醫,去年賺了兩萬多血汗錢。地震死了四個人,我就請假回家只搭了壹個帳篷,在那裏娶了老婆,燒紙,柱上香磕頭,三天後回來拿藥。“國家對我們災區的人民壹直很好,只要我的心臟還在跳動,我還能站起來走動,我就要努力自救。”我和候診的人都很感動,很多人都不肯幫我。
山裏人苦而不苦。青川壹對穿破解放鞋的夫婦徒步近百裏來看我。“壹個過敏性鼻炎值得跑這麽長的山路嗎?”,“我不在乎我老婆的鼻子,是我。我們山民窮,大部分只買壹床被子。夫妻倆不算陌生,在壹起熱乎。他們在晚上打噴嚏和吐痰,這讓我看起來很糟糕。告訴她下次做出不文明舉動。挺好的。十分鐘我也沒說什麽,她上了床,卻放了個屁。”“妳不是說我口水甜,屁香嗎?”!"我剛把她的脈搏糾正過來,她又打噴嚏了. "大家評價我老婆屁不香?”我說,“好!窮並快樂著!如果城市裏每個人都有快樂的心情,我就失業了;不過建議最好再買藥棉,這樣夫妻倆就不會為了被子打架,鼻炎感冒後經常復發。“等待治療的人,不管是城裏的還是山裏的,都笑了,昏昏欲睡的蟲子早就被趕到腦袋外面去了。
山裏人“無知”在山裏,交通閉塞,教育落後,滋生了無知。山民衛生意識差,很少洗澡,瓜果不洗不剝就生吃,有時在地裏幹活,好像很衛生,再啃幾下臟褲子;新鮮的肉類和蔬菜要腌制到產生亞硝酸鹽(致癌物)才願意食用;山裏的娃娃大多兩歲就嚴重營養不良;...前不久來了壹個深山的婦科病人,服藥後問用法:“外用藥呢?”我說每晚在我陰道裏放壹個。“陰道在哪裏?”“妳結婚了嗎?”“寶寶壹歲了”,讓等待的患者笑了起來。她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但她站著不動。我告訴她,“這是撒尿的地方”,她“啊!啊!啊!”慢慢轉身走出診所…
山裏人無知但不傻。如果每個人都獻出壹點愛,創造壹個良好的環境和條件,有壹種獨特的吃苦耐勞的精神,保證廣元將來考上北大清華的都是大山裏走出來的孩子!
山民是善良的。10年前,壹個村民的藥檢差了兩塊錢,著急了。我沒帶錢包,在課桌盒子裏翻出五塊錢。“不用還了。藥檢完了我得趕緊回去。我不用再摸黑爬山了。我記得買幾個饅頭,路上嚼。餓著肚子趕路對身體有害。”他流下感激的淚水,說他會還錢的。壹月後的壹個雨天,他站在我面前,說他是來還錢的。父親去世,脫不開身。他來晚了,說了十幾個“對不起!”“同時,感謝妳治好了他的病。我手裏拿著壹張略帶溫度的舊五元紙幣,看著他濕漉漉的衣服和泥濘的膠鞋,想著來回走了近百裏的山路,眼淚奪眶而出。那是我有生以來第壹次當眾哭。
山裏人淳樸。山裏民風淳樸,幾乎是“白天不拾遺,晚上不關門”。去年,壹個深山裏的朋友邀請我去釣魚。我驅車壹百英裏到達那裏。有青山綠水,分散的房屋,裊裊的炊煙和鳥兒的歌唱...不到百步後,壹艘木船靠岸,這是用來捕魚和生產的。船艙裏有賣不出去的魚蝦,沒有上鎖,無人看管。我朋友說那裏沒有“三只手”。我打了十根海竿,收獲頗豐。夜幕降臨前,朋友叫我在湖邊把漁網固定好,放上魚餌,不要收竿。也許明天早上我會多開幾個。夜幕降臨後,湖兩岸的夜釣、電釣、網釣,燈光閃爍不休,1000多元的釣具!想到不久前回老家水庫釣魚,我就暗暗有了壹個“大解”的時間。回去的時候,我的魚竿和魚都被“梁上君子”給“光顧”了。我的背心又冷又汗,感覺自己像是穿了壹個自由的孩子。我急得幾乎壹夜沒合眼。第二天黎明,我壹口氣跑到了湖邊,這是壹種極大的解脫。下面的壹個驚喜是:三條大魚!...去體驗“世外桃源”,不枉此生。
山民熱情、風趣、好客。當客人來的時候,他們要做壹個大“海巴爾”(豬屁股和腿肉),磨壹些大豆,點豆花和壹個蘑菇什麽的。有壹次我和幾個同事去牛頭山(三國的壹個景點)遊玩,被山民看到了。”哇!今天沒有下雨,但卻是難得的訪客。我堅持要拉回家。由於“稀客”除了上述物品還要殺壹只雞,母雞舍不得下蛋,決定殺公雞。公雞狡猾地飛到家裏,撒了幾把米也誘不下來。我急了:“妳再不下來,我就殺了母雞,妳寧死也不要。”沒用。她笑著說:“瘟疫受害者知道山上有野母雞。”我們比喝雞湯還開心。女主真的很牛逼。她只是用竹竿把“絕情公”趕出了房間,判了他“極刑”。滿滿壹桌子的山珍海味也沒有讓同事們的嘴停得住:“阿姨,根據婚姻法,我老公死得冤”“夫妻本是同林鳥,災難來了,各自飛,5.12為了自己的命跑得比猴子還快。不管妻兒死活,山高皇帝遠,我就是法律,也要殺雞給別人看”,“叔叔心裏壹定有野雞!?"我忍不住笑了。我沒有及時轉頭,桌子上的好吃的都得毀了。不要帶著壹袋黑桃離開汽車。車子在盤旋的高速公路上行駛了20多分鐘,依稀可以回頭看到山口上漸漸遠去的、飄渺的、頻頻揮手的身影…
山裏的人很純潔。前不久有個大四的男生因為痘痘來找我,說在班裏不可能追上壹個山裏的女生。“妳為什麽這麽迷戀山裏的姑娘?”“山裏的姑娘嬌嫩、溫柔、健美,將來吃苦耐勞、會持家,壹心壹意。”“我不信?”“我媽是山裏人,這是我爸總結的”,“呵呵呵!”“如果我們高三有處女,十有八九是山人,妳是小狗!”...想想從壹起生活了20多年的大山裏走出來的老婆,看看很多和山姑娘結婚多年依然恩愛幸福的夫妻,再看看幾乎所有外出打工的山民男女都沒得過性病的門診日誌。我理解並支持這個男生的癡情和選擇。
如果有來生,我選擇做壹個真正的山人!如果下輩子我還是男人,我老婆壹定是深山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