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次當“頭頭”
吃鼻屎換來壹聲“潘帥”
讀小學,潘瑋柏又轉過幾次校。
壹會兒是中文學校,壹會兒又全英文教學,七攪八纏他自己也弄不太清楚。索性,把中英文混在壹起,獨創壹套給同學老師起綽號的“獨門秘籍”。
同學名叫Jitender,沒犯什麽錯。被他取了諧音,拉長來讀,變成G……Ten……der,當場他就變成有十個G(雞雞)的人。瑋柏討厭的老師,叫做Rinardo,翻成不地道的中文就是“累奶頭”和“沒奶偷”!
瑋柏自己綽號也不少。“老猴子”、“嘟嘟柏”、“潘總裁”,還有“潘帥”。
聽起來最拉風的名字“潘帥”,得來很不風光。
“當年小學裏有壹個大塊頭同學姓陳,拳頭厲害,風格也似‘蠱惑仔’,儼然是男同學當中的小頭頭。他規定,每個人都必須尊稱他‘陳帥’!”潘瑋柏回憶說,“我當然也叫過幾次,但是有天不知道為什麽大家突然翻臉。‘陳帥’挑釁說,只要我有本事吃他壹塊鼻屎,他就吩咐其他人叫我‘潘帥’!”
最後瑋柏英雄氣短,把對方臟兮兮的鼻屎咂巴兩下吞進去,還答了“陳帥”壹句“有點鹹”。
從此以後,男生們看到潘瑋柏,無不敬仰地尊稱他壹聲“潘帥”!
學會第壹句英語
“Wilder,sitdown!”
出生美國的潘瑋柏,3歲前沒聽到過英語。
爸爸媽媽雖然移民他鄉,在家裏,說的還是中文。因此,瑋柏和弟弟也都“爸爸、媽媽、吃飯、撒尿”壹句句地學說話。
直到那年,潘瑋柏被送去社區幼兒園。
老師和同學嘰嘰歪歪滿嘴外國話,他壹句也聽不懂,再加上7秒鐘不能保持壹個姿勢的“潘氏多動癥”,瑋柏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囚牢裏的落難王子。
“怎麽還不讓我回去啊!”壹邊想,壹邊就覺得凳子賽過火爐,燒得坐不住,要趕緊起來溜回家。
壹個早晨,瑋柏在老師面前“畏罪潛逃”了起碼30次。
好脾氣的黑人女老師終於忍無可忍,拔高嗓子做颶風來襲狀:“Wilder,sitdown!”
就算聽不懂英語,也聽出老師的怒氣啦。瑋柏翻翻眼皮,含冤似地投出壹個白眼,返回來坐下。半小時後,再度重演“越獄記”。
下午1點半,離放學還有整整1個小時。小瑋柏幹脆趴在教室的窗臺上,等媽媽車子來接,老師在背後喊她的“Wilder,sitdown”,瑋柏只當聽不到,繼續作他的“望夫崖”,眼睛裏兩行淚水滴滴嗒嗒落在窗臺上。
媽媽總算來了,把瑋柏安頓到車裏,問他:“小柏,今天學了什麽?”
潘瑋柏模仿修女抓狂語氣:“Wilder,sitdown!”
潘媽差點沒抓住方向盤,壹頭撞到馬路沿。
第壹次撒謊
“爸爸比我想象的奸詐”
慢慢學會了英語,潘瑋柏開始發掘自己的“大嘴巴”天分。
到小學壹年級,那個抱著窗柵欄哭的小孩,已經是老師人人望見頭疼的“大話王”,壹張嘴從早到晚閉不攏,恨不得找根針把它縫嚴實。
惹惱老師,下場是潘瑋柏被調到教室最遠的角落裏,離開其他同學的座位足有三五米,“隔離”待遇。
壹個人挨著墻根“面壁思過”,滋味不好受。更郁悶的是,瑋柏教室的窗口正對停車場,爸爸每天早上送他上學,都能透過窗口看到教室裏的情景。
“太丟臉了,”潘瑋柏說,“我只好每天早上佯裝和同學聊天,把書包放在中間同學的座位上,站著擺Pose,偷看到爸爸走遠,才回到邊角位置。”
戲演了很久,潘爸有天無意中說:“小柏,不用裝了,妳們老師早就告訴我,因為妳太喜歡講話,把妳調到邊邊角去了!”
潘爸,有妳的,夠奸詐!
第壹次給紅包
媽媽嫌太薄
進演藝圈第壹年,Channel[V]給的薪水不錯,潘瑋柏不舍得花,存了又存,還記得回美國頭壹件事就是買車給媽媽。
那年過年,瑋柏給爸媽包紅包。因為太過興奮,等不到半夜塞進父母枕頭,在年夜飯的桌子上就拿出來了。
潘爸感動得差點哭,說:“我很小的時候,就不領紅包了,也沒想這輩子還會拿到。今天兒子居然給我紅包……”
紅包很薄很薄,捏在手上沒分量。潘媽心裏嘀咕著,兒子不錯,很懂事,知道要給爸媽紅包。金額不是重點,包壹張壹千塊表明心意。
唉,潘瑋柏給的是支票啦!
隔天早上打開紅包,潘媽揉著眼睛在房間裏數了半天———支票上到底有幾個零。
第壹輛車 全美國最容易被偷
在自己的新書《就是不想學文法》中,潘瑋柏寫到父親,唏噓上壹代改不掉的節儉。
自小到大,瑋柏和弟弟都遺傳了爸爸壹個習慣———愛穿舊內褲。
“說來有點糗,我爸那個年代的人節省慣了,內褲穿到破也不肯換。”瑋柏說。
為了糾正父子仨的怪癖,潘媽買了成堆的新內褲回家。新的穿歸穿,3個男人就是不準她把破舊內褲丟掉,有理有節,說是內褲穿久了感情深。
潘媽沒轍,拿起針線縫縫補補又3年。
潘瑋柏在美國第壹次買車,爸爸特地從家裏飛過來“把關”。潘爸是典型的第壹代白手起家型移民,揣著幾百美元上飛機,壹路念書靠雙手拼,學費、房貸全部打工得來。因此特別吝嗇,從沒去車行買過新車。
“我本來想買歐洲車,壹算要2.4萬美元,爸爸肯定心疼。”兩個人左挑右選,最後定下來買雅閣,省下4000美元。
從車廠裏領了新車出來,潘爸壹聲不吭,跟自己生氣。
瑋柏討好爸爸:“妳沒有開過新車,爸爸,這壹路去姑姑家,由妳來開吧!”爸爸搖頭。
到了姑姑家,姑丈第壹句話就是:“哇,妳們買雅閣啊,全美國失竊率最高的車!”
潘爸再也忍不住,碎碎念起來:“妳看吧,叫妳買二手汽車,還不肯,如今買了最容易偷的車……”
話還沒說完,瑋柏沖進房間,氣得哭了出來。
第壹次搓麻之旅 被警察抓了要罰款
父母從小灌輸給瑋柏的“中國悠久文化”,除了詩詞文化,還有壹項叫做“麻將”。
“好學”的潘瑋柏,壹邊跟著推牌,壹邊翻譯麻將專用英語名詞———“壹條”叫做Birdy;“兩筒”是Bra;“白板”麽,Television。
揣著這本小字典,瑋柏和同學打麻將打得有聲有色。
中學畢業旅行,幾個要好的同學相約去溪頭玩,住在朋友親戚家開的山莊小木屋。大家租了兩個房間,壹曰“大老二”,壹曰“麻將”,各取所需。
分組後,瑋柏率領的麻將壹族愉快地把帶來的麻將推開。
忽然發現,沒麻將桌!路人說,桌子要在壹公裏外的山下才有租!
來回兩公裏,要浪費多少力氣!這時候,有聰明人提議,山莊路寬燈亮,又沒幾個人路過,索性把桌子擡到馬路中間,直接開打。牌友們紛紛贊同,於是幾個人就著街燈,“三條”、“九萬”、“白板”、“紅中”大聲吆喝起來!
“同學們,妳們違反了……依法要處200美元以上罰款……”擡頭壹看,居然是警察!警察伯伯被他們的嚷嚷聲吸引而來,不知在旁邊觀察了多久,終於看不過去,糾正惡行。
只好繼續扛桌子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