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本段首創(有誤)
事實上,那時劉半農在創造“她”字該取什麽讀音等問題上,還並不明確,意見尚不成熟。如他曾建議“她”字讀成tuo音,以在發音上有別於“他”字。但周作人的文章發表後,劉半農的這個提議竟引發了人們的不少爭議。1920年初,上海《新人》雜誌刊登了壹篇署名寒冰的《這是劉半農的錯》的文章,認為新創“她”字毫無必要,因為第壹、第二人稱的“我”“汝”等字,也沒有陰陽之分,再說“她”、“他”兩字,只能在閱讀時分別,讀音上區分度不大。該文發表不久,上海《時事新報·學燈》發表了署名孫祖基的《她字的研究》,對劉半農的”創造“表示支持,後寒冰再次發文《駁她字的研究》。這樣壹來二去,“她”字問題便進入了人們關註的視野。 劉半農創造了“她”字,結束了以往書面語言中,第三人稱的混亂現象,從而純潔、豐富了祖國的語言文字。魯迅高度評價劉半農的創造精神,說“她”字的創造是打壹次“大仗”。 當時正在英國倫敦留學的劉半農,時刻關註著國內這場由自己引發的爭論,並更深入地思考和探討“她”字問題。1920年8月9日,《時事新報·學燈》發表了劉半農的《“她”字問題》。文章從兩方面進行了探討,壹是中國文字中,要不要有壹個第三位陰性代詞,二是假如需要,能不能用這個“她”字。在分析了“她”字的必要後,他進壹步說明了“她”字實用的可能性。他說:“形式上和‘他’字極像,容易辨認,而又有顯然的分別,不至於誤認,所以盡可以用得。”至於當時習用的“伊”字,劉半農以為這是口語,使用地域小,難求普及,而且在表示女性上沒有“她”字明白。在《“她”字問題》壹文的最後,劉半農還順勢提出了另壹個新想法:除了“她”之外,還應該再造壹個“它(即它)”字,以代無生物。 (這裏也有錯誤,”它“字,本意是指蟲,後作蛇。古已有之。 《說文》:它,蟲也。從蟲而長,象冤曲垂尾形,上古草居患它,故相問“無它乎? 並非劉半農首創!)
編輯本段傳播
《“她”字問題》的發表,馬上獲得了較廣泛的社會認同,但真正推動“她”字被社會普遍使用的,還在於劉半農於同年9月4日作於倫敦的壹首著名白話詩《教我如何不想她》。這首詩經趙元任先生譜曲後,收入了1925年出版的《新詩歌集》,經年傳唱,至今不衰。隨著《教我如何不想她》在千百萬讀者和歌者當中不斷的傳播,“她”字也快速地流行、推廣開來,並逐漸成為第三人稱女性的專有代詞。雖然之後很長壹段時間內還有壹些守舊者堅持拒絕使用“她”字,但畢竟已是螳臂當車,不足以阻礙“她”的前進腳步了。 在使用實踐中,劉半農還賦予“她”字以更寬泛的含義。他在給周作人的壹封信中寫道:“說起文學,我真萬分的對她不起,她原是我的心肝寶貝!”用“她”字,而非“它”字,來代稱自己格外珍愛的事物,在當時也應該是比較大膽的。 對劉半農“她”“它”兩字的”首創“之功,魯迅先生曾給予高度評價:“他(劉半農)活潑、勇敢,打了幾個大仗。譬如吧,‘她’和‘它’字的創造,就都是的。現在看起來,自然是瑣屑得很,但那是十年前,單是提倡新式標點,就會有壹大群人,如喪考‘妣’,恨不得‘食肉寢皮’,所以的確是大仗。” 有論者說,劉半農是“她”字的最早提出者,也是最早使用者,“她”字的首次入詩,就是他那首《教我如何不想她》(劉小惠《父親劉半農》和徐瑞嶽《劉半農生平年表》中均持此說)。其實,這種說法是值得商榷的。新文學探索者康白情、俞平伯、王統照均在《“她”字問題》發表前就已經自覺使用“她”字入文,如康白情於1919年5月20日《晨報》第7版上發表的《北京學生界男女交際的先聲》壹文中,已兩次使用了“她”字,1920年2月俞平伯在《新潮》雜誌上發表的《狗和褒章》壹文就使用了將近40個“她”字。而先於《教我如何不想她》,將“她”字入詩的,也另有其人其詩,如俞平伯發表於, 1920年2月的《別她》壹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