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我最喜歡“懶”這個詞。桃樹杏樹下,睡到中午,有點困,有點郁悶。睜開眼睛,是壹朵花;閉上眼睛,也是花。這是壹個粉紅色的夢,像壹個春天的女孩,像唐和宋詞,這激怒了和侵蝕的信件。寫慢桃花,我喜歡“慢”這個字,就像壹朵桃花,從骨子裏慢慢綻放,經過心雨的溫暖。然後壹張壹張地搬來帛書、竹簡、宣紙,密密麻麻,渲染壹下,就會有氣場。
桃花是“濫”的,春天來了就泛濫。萬裏萬裏,江南北,桃花遍地,自然最浪漫。這種浪漫接近於“孟浪”,似乎更接近於“妖冶”這個詞。感覺好像每個人心中都有壹朵桃花。如果春天來了,卻沒有在他心裏綻放,那真的很奇怪。桃花是紅色的,杏花是白色的。其實桃花是白的,杏花是紅的。從紅到白,再從白到紅,人生不過是壹種欲望。這種欲望只是在紅白之間徘徊。白的不懂紅心,紅的不懂白的。當所有人都明白的時候,花就該雕謝了。把顏色還給歲月,那將是壹朵純凈的蓮花。
也許妳會說,我只是個門外漢。其實俗就是雅,人生的境界只是看山看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也不是水;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只有第三種境界,看花還是看花,看女人還是女人。看清楚,悟透。美人如花,花如美人,不愛是傻子。愛美是人的天性,這種天性是抹不掉的。看到喜歡的美,眼睛直了,心在跳,靈魂在飛,藏不住,很自然。血與肉,愛與恨,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禪宗裏有個故事,壹個老婦人供養了壹個苦行僧。若幹年後,她想嘗試修道的境界。讓她漂亮的孫女抱抱他,問他:“妳有什麽感覺嗎?”和尚回答說:“就像拿著壹塊木頭石頭。”女人嘆了口氣,想把他趕出去。幾年後,婦人讓孫女再試壹次,和尚答道:“溫香軟玉有血有肉。”禪的最高境界不是空無壹物,而是有血有肉。
天寒地凍,細雨蒙蒙,春日衫薄。壹個“通透”字配得上那個“華麗”。艷如桃花,透如明鏡,所以女人都愛透,透心薄衫,能露多少就露多少。真正不能暴露的,是像花蕊壹樣的隱藏、遮掩、誘惑、風情。那種隱瞞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女人不能沒有愛。沒有愛,再華麗的她也會枯萎。就像晚年的張愛玲,她只是坐以待斃,飽受阿爾茨海默病之苦,不管妳有沒有過絕對的美麗,有沒有愛上這個國家。沒有愛情,美女就得念經。她不能開成桃花,就得開成蓮花,否則就低俗可恨了。愛和宗教壹樣,是壹種虔誠的信仰,能把靈魂帶到高處,高入雲端。我喜歡那種雲裏霧裏的女人,但是這樣的女人存在的可能性只有兩種,壹種是愛情,壹種是宗教。除此之外,都是灰塵。
女人的散文很美,都是水做的。每次看到都愛不釋手,驚嘆不已。我多希望能有壹個這樣飄在雲端的女人,靈與肉交融在壹起,才是真正的完整。女人是天然的藝術品,所以女人更有詩意的氣質,浪漫的情懷,男人的存在只是為了欣賞和仰慕。沒有男人欣賞的女人,就像沒有蜜蜂和蝴蝶的花朵,再好的綻放,也是頹廢的,沒有生氣的。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種女人,她們常常自認為是潔身自好的荷花,淳樸的菊花,幽靜的蘭花,高傲的梅花,但在她們的骨子裏,還是有壹種粉桃花,白杏花。這春花是為了愛,因為愛能讓人崇高。沒有崇高,我連看都不想看。
世界上有很多又瘦又涼的女人,失去了溫度和血色。這樣的女人是可敬的。因為它可敬又可怕。錦緞再華麗,拿在手裏也是涼的,涼到骨子裏也是沒意思的。像桌子上的花瓶壹樣,裏面沒有花。那種孤獨,恐怕只有女人才能感受到。但精致的青花瓷瓶拒絕插俗花。汙染眼睛是次要的,汙染心臟更嚴重。妳撞的桃花是誰?誰是妳的靜雪蓮?誰是妳的閑菊?誰是妳的瘦子?但這壹切可遇而不可求。空了就空了。這樣的女人是高貴的。如果遇見,就會像張愛玲壹樣,低如塵埃中的花。我獨愛這樣的女人,因為難得,所以珍貴。愛文字的女人大多是孤獨的,這種孤獨源於她骨子裏的傲慢。我寧願壹輩子保持這種傲慢和孤獨,也不願在塵埃裏停留壹分半秒。
女人如花,花如夢。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用女人的話來說,大多都是桃花滿地。走著走著,就墜入壹片桃園,花開花落。我喜歡這種感覺。雖然我不是納蘭,也不是柳永,但我天生愛讀女人的文字。也許我喜歡女人話語中的愛。我畢竟是貴族。愛的感覺勝過骨肉之愛,超越壹般男人。我不喜歡只知道骨肉之歡的男女。寫詞的女人更優雅,用優雅這個詞似乎更準確。我是壹個有人性的女人,我只最愛。浪漫,優雅浪漫,那種嬌艷,更是動人。如桃花,帶著露珠,淋雨,冷艷,隱藏,絕世的優雅在不經意間流露,帶來心靈的感受,優雅而驚艷。
婦女節總是說女人,但我的筆很笨拙,在女人面前幾乎害羞。再漂亮,也不如女人漂亮;再華麗,也不如女人華麗;連顏色都比女人差三分。男人談女人總是隔著壹層,就像撓靴子壹樣,讓人感覺更難受。我想想,卻有些失落。我希望我不能變成女人。我有著女人的天生麗質,女人的七分靈動玲瓏心,還有著美食女人小妖精的嫵媚與迷茫。寫壹段關於女性的文字,讓方丈們,也就是坐在寺廟裏打坐的和尚們,充滿了對愛情的憧憬,做夢也不去想。哈哈,那不是人妖嗎?趕緊收起妳的心,重新做我的猛男吧!獲得猛男稱號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遠勝於任何散文大師、書法大師、佛學大師、禪宗八祖。這個世界最需要猛男。沒有猛男,女人被培養成惡魔,和極品混在壹起。有什麽意義?就像壹個苦練了幾十年的武林高手,最終達到了天下無敵手的境界。當他出關下山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恨了壹輩子的對手早就不在了。我擔心他甚至想死。
讓男人著迷是女人的責任;同樣,讓女人著迷也是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這叫責任。在房子下面的店鋪前,有人埋了壹塊石碑,上面寫著:“泰山石敢當。”李清照說:“生是英雄,死是鬼英雄。”有人說:“芙蓉花死了,做鬼也浪漫。”大膽和美麗是壹個正常男人的責任。男主角難過是壹種驕傲,也是壹種灑脫。問問天下女人,誰會愛上壹個沒血沒肉鐵石心腸的男人?也許妳會堅定地說:“我愛!”“我欽佩妳的勇氣,但我也祝賀妳。悲劇開始了。比起話劇,世人愛看悲劇,尤其是女人,壹把鼻涕壹把淚,像林妹妹,壹把花鋤,壹首《葬花子》,更有詩意,更感人。但男人的風情也是女人的災難,遠比無情優雅。比如張愛玲遇到胡蘭成,潘金蓮遇到西門慶。反過來說,如果張愛玲沒有遇到胡蘭成,她可能壹輩子都是老處女,不知道做女人是什麽感覺。如果潘金蓮沒有遇到西門慶,壹輩子跟著武大郎,被武二郎冷眼相待,哪裏會開心?既然造物主創造了男人和女人,那就必然產生豐富多彩的事務,否則這個世界還有什麽趣味可言?遠沒有雌雄同體那麽簡單,無欲無求,自己就是完整的。佛陀說,婚姻,這壹生的果實,是由於過去的原因,業力和輪回。男人女人,什麽都不要想,隨緣就好。該愛的時候去愛,該恨的時候去恨,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要問是劫還是緣分。
很喜歡倚窗聽雨的散文。風格有點像薛曉嬋,情感飽滿,頗有書卷氣,很美,幹凈明朗。細膩的味道就像壹個美女,那種香味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帶著淡淡的書香,淡淡的女人香,清透淡雅。捧著,看著,慢慢醉了,不知道怎麽醉的。我們再來看她的《眼下桃花》:“春天終會遇到桃花,尤其是在我居住的小城。那裏的桃花開了,妳不睜眼,它就進了妳的眼睛。哈哈!有點過了。聽起來不像是桃花,倒像是有著各種風俗的惡魔,纏著妳,附在妳身上。最後是桃花,婀娜嫵媚,容易捕捉春天。”
無意中撞上壹朵桃花,無意中成了階下囚。最好的就是“不經意”兩個字。聽雨這段話,我最喜歡的是“哈哈”二字,明明是妖,帶著書香,還帶著壹點清純自然,壹個類似桃花的女妖,狂笑著,感人肺腑,幸好我沒看到,不然就被控花心了。
沒看過薛曉嬋的《桃花》,也不關心張愛玲。我只知道李是個對著桃花扇噴了壹口血的女人,我對她的愛情無動於衷。至於崔護詩中的唐朝女子,只是壹個不看詩書的村姑。很不雅,我也不喜歡。想想大詩人崔,他也是俗的。他只愛血肉之軀。也許我錯了。只有這樣的女人從來沒有沾染過塵埃,但女人會漸漸長大,沒文化,世俗。崔虎只是給了我們壹個假象。他制造了壹個場景。在壹千年的時空裏,他截取了這樣壹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鏡頭,留給我們去想象。我曾經很喜歡這種自由,也喜歡村姑。後來我發現我真的錯了。她看不懂妳寫的詩。妳寫的東西,她用來擦桌子了。妳還買得起桃花嗎?這個誤會,我為世人解讀,壹把苦澀的眼淚。記住,才子佳人,不要被崔虎忽悠了,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每個人心中都有壹朵桃花。也許是唯壹的壹個,無論他的身體開了多少次,但他心中的桃花只有壹次。有些人壹生中第壹次開放,比如張愛玲。有些人等了壹輩子,比如我。身體的綻放和靈魂的綻放完全是兩碼事,所以女人總是批評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也是我覺得的原因。女人不能讓男人的靈魂綻放,至少是女人的失敗。我渴望生命中有壹次愛情,能讓我靈魂的桃花燦爛綻放,從未停止。這是壹種狀態,也是壹種奢侈。完成這樣的綻放是值得的,哪怕是瞬間雕謝——哪怕不是白活。難怪女人在熱戀的時候總會說這樣壹句話:“我只想死在妳下面。”直接,直白,有點色情,近乎白癡。我認為它屬於靈魂布魯姆。不然怎麽會有這種胡言亂語?
誰知道桃花?我覺得沒人懂。因為桃花屬於愛情,愛情本來就是壹個沒有解決的問題,壹種信仰,這個謎只能用宗教來解開。當妳成佛後,妳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妳只能閉嘴不說,說了也是不對的。哈哈,我不告訴妳是為了不泄露秘密。很難畫出桃花、胡蘭成、唐伯虎的來歷,因為那是開在靈魂上的花。壹放到紙上,就變了,變得俗氣,聞起來像煙花,不再是那個桃花了。胡和張的愛情,就這樣夭折了。寶黛愛,是不是這樣?他們那桃花般的,外表冰冷,內心狂熱的愛情,最後並沒有畫出來,而是由黛玉以血的形式寫在寶玉送的舊手帕上。
桃花,其實在人們心中有點刺眼。沾了桃花,都帶點粉色。只有這種粉色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顏色。誰不想有個“桃花運”呢?誰能逃過“桃花劫”?明星不斷制造醜聞,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刻意制造的,都讓粉絲抓狂。電影裏沒有桃子。誰會去看呢?故事裏沒有桃子。誰愛看?所以佛教徒不愛看電視,也肯定不看小說。那種色情、露骨、狂熱,讓人看了熱血沸騰,難以呼吸。他們在哪裏可以安靜?
人生壹次兩次,是壹個人最大的榮耀。女人也經常被男人培養成惡魔。這種極品就像是練就了無與倫比的神功的武林高手。不把武功用到男人身上是壹種浪費。男人天生愛這樣的妖精。古代四大美女,習字,玉環,丟番圖和昭君的故事,都迷人到了極點。當國王看到他們時,他們都情緒激動,忘記了這個國家。更有妖媚風騷的,如潘金蓮、李瓶兒、蘇妲己、趙閆飛、趙合德,寫出了中國歷史上最多的情色作品。
桃花是個中性詞,壹邊是愛,壹邊是淫。只要有壹顆聖潔的心,那就是名妓,也在塵埃中,在染料中。外國有《茶花女》,中國有蔡鍔和京派名妓小鳳仙的愛情故事,引人入勝,感人至深。最精彩的是白蛇和徐賢在西湖斷橋上的相遇。這個故事讓我小時候羨慕了很久。桃花開了。人生中最美的愛情是哪壹段?女人就像花。每壹朵桃花的背後,都有壹個故事。越是華麗,越是難忘。但是誰知道女人的心呢?給她壹個完整的?
春天的路上,總會不經意間撞見桃花。世界是粉色的,連空氣都是粉色的,很溫柔很迷人,很風情,很明亮。十裏柔紅,壹片胭脂雲。桃花溪,桃花水,桃花渡,燕子春飛歸來,桃花蘸水,漫不經心的春天,洋溢著愛。還是那個走在三三兩兩路上的姑娘,手裏捧著壹兩朵桃花,臉上的桃花相映成紅,讓這個春天明媚活潑。我要摘壹朵桃花,把它放在窗戶旁邊的花瓶裏。妳是我的桃花嗎?
是誰點燃了我的春天,讓我的心在花叢中顫抖?
誰為我唱“桃飛,焚其榮”,傾吐愛情的呢喃,書寫愛情的眷戀?
誰與我有著深厚的感情,詩意的情懷,鄉愁,彈奏著如歌的行板?
是誰拿著壹把團扇,獨自站在靜水的岸邊,“舞低柳樓心唱桃花扇底風”,羞澀地對我的桃花微笑?
妳是我的桃花,尋找千百年來桃花般絢爛的女子。春天桃花開,妳是最美的壹個。我只想和妳壹起看桃花,為妳畫壹幅桃花圖:與世隔絕的桃花源裏,壹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如仙女壹般,衣袂飄飄,翩翩起舞...
春天來了,浪漫而狂熱,我也不在乎,只是和妳壹起靜靜地開放,壹起安靜而美好。我們,桃花,開在春天的骨髓裏,開在春天的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