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片春愁待酒。河上的船搖晃著,幕布向樓上移動。秋娘渡與太娘橋,風在飄動,雨在颯颯。
妳什麽時候回家洗妳的長袍?銀字為盛調,心字為香。流光輕而易舉地把人甩了,把櫻桃變成紅色,芭蕉變成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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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壹首寫在動蕩流亡中的心曲。明媚的春光與憂傷的靈魂形成強烈的對比。春深似海,愁深似海。在時間的流逝中,《春愁》無法被摒棄。於是從看似清晰的押韻中,我們聽到了心底的抽泣夾雜著風雨聲。
此詞寫於南宋亡後,蔣捷漂流至姑蘇太湖之濱的階段。這裏曾經是江南壹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壹個漂泊在外,東張西望,前途無量,又無暇歸家的遊子,如何能處於這種境地,而不失望呢?詞的第壹部電影,乍壹看無非是寫春愁難解,無非是借酒澆愁。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有很大的起伏,情緒在起伏中湧動。詩人對“春愁”被灌酒的渴望,在“江上舟搖”的漂流中瞬間得到滿足《樓上簾招》江村小旅館裏寫著“太白不醉”的綠色布幔,可能是用來吸引詩人在醉酒的故鄉小憩。在這“搖”與“動”之間,情緒由悲轉喜略有變化。然而,當河上的小船載著這個瘦弱的醉漢前行,“秋娘渡、太娘橋”的景色迷迷糊糊地映入眼簾時,風醒了,雨落在窗簾上,只覺得風刺骨,雨寒。反而《秋愁》又漲了,而且越漲越高。情緒的起伏就是這麽洶湧。“杜秋娘”、“太娘橋”是指吳江地區的地名。蔣捷《行巷子·周蘇見灣》有“渡娘娘堤、秋娘娘渡、太娘娘橋”之句。這裏的詩人指的是蘇州吳江的風景之美——美麗、迷人、宜人的美。正是這美景引發了他的惆悵,他思念著在家“微笑微笑”“在柔光前”的妻子。
“風在飄,雨在颯颯”句式是壹種暗示句式,是借助形象表達某種心態的壹種方式。它能讓人聽到風雨聲,視覺是雨聲飄飄,觸覺是冰涼的,潤澤的,壹路到心理感知:酸酸的,苦酸的。這種手法也出現在下壹部片子裏:“流光易拋人,把櫻桃變紅,香蕉變綠。”壹片“紅”和壹片“綠”,充分展示了初夏來臨之際,春意漸消的過程。這是壹個時機的暗示。但是,如果妳仔細分辨味道,香蕉葉是綠色的,櫻桃果是紅色的,花是盛開的,它們由黃變綠。自然界的壹切都可以年年如此,枝繁葉茂,但人呢?綠肥紅瘦,代表青春已逝,繁華難來。再推,家國在哪裏?壹旦壞了,還能再看到嗎?“流光容易把人扔了”的整個過程,以及如何扔,極其抽象。現在用“櫻桃紅香蕉綠”來表達就很清楚了。所以,如果說暗示具體的時間序列是從春天到夏天是“真實”的話,那麽揭示抽象的流光就是“虛”的體現。這八個字真的很精彩。至於色彩的自然美,語言的準確性不言而喻。
知道了這壹點,“什麽時候回家洗客袍”這個問題,似乎就不僅僅是壹般的遊子親情了。從字的語境來看,這句話是與風雨聲強化的觸景生情暗暗相連的,即使內心越來越高的“春愁”從心底浮現,具體而外在。但從內心感受來說,這種“洗客袍”意味著結束漂泊不定的生活,在美女的陪伴下,過上寧靜幸福的生活,手簡單,心香——可能嗎?“什麽時候回家”是無望的嘆息!別說回家難,就算回家也能洗客袍嗎?國破家難!對於壹個忠誠的人來說,從此將是無止境的放逐,過去所有溫暖優雅的東西都在“何時”的問題中壹去不復返。失去這樣的心態,這樣的戀情就會結束,這是壹定的,所以在“什麽時候”之間,其實他自己已經回答了。由此,繼續讀下去,“時間很容易把人扔掉”已經像以前壹樣分析過了,壹目了然的並不是這看似光明的文字裏包裹著什麽樣的緊繃的心。
我們故意把下壹部電影裏的句子倒過來講,把“什麽時候回家洗客袍”放在下壹部電影的相關點裏去理解,是為了從具體的句式和情感上說明,這短短的壹句話,看似光明,實則苦澀,在藝術上具有“流”卻“留”的特點,其魅力在漩渦中徘徊。這種藝術手段最能表達“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意。“流”的意思是順暢,少儲存,而“留”有挫敗、吞吐、抑制的傾向。蔣捷寫的有些詞有點太“流”了,但這首《李子幹》不屬於這類作品,不要匆匆瀏覽,仔細分辨味道。
《壹剪梅》題詞的特點是在徐庶(七言)和急迫(四言疊句)的有序交替中,表現出動人的音樂性。從周邦彥開始,出現了很多名句,比如李清照的“皺眉,心神”等等。後來經過辛棄疾的創作,四字疊句完全由零散變為整體,形成了疊句的規定性,更具音樂性。並經常突出畫面或意境的重疊。在蔣捷手裏,尤其是這首《舟楫過烏江》代代相傳,“壹截梅”的表達更為豐富,四組四字疊句往往寫得巧妙優美,名篇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