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不會想到老?
當然稚嫩的生命連死亡也不會相信?
年輕人沒功夫想老?
熾烈的火焰不可能理解灰燼? ”
全詩用這樣淺顯、順暢的語言開篇,描述衰老的特定人群。
“死亡也許不是穿黑袍的骷髏?
它應該和誕生壹樣神聖”,
對死亡的這種全新理解,彰顯出詩人豁達而樂觀的人生態度。所以,面對死亡,詩人安慰自己:
“別怕? 人生就是不斷地攀登?
走上去? 就是寧靜的雪峰”
既而詩人接著陳述:
“我會說? 我生活過了? 我思索過了
用整整壹生? 做了小小耕耘”
面對衰老,
“心的夕陽沈在歲月的黃昏”
“借冬日裏罕見的陽光翻曬人生的全部歷程”
這種雖生猶死的暮氣沈沈的老年生活,顯然詩人是極力反對的。詩人更願
“是壹匹消耗殆盡的駱駝?
倒斃於沒有終點的途中 ”
“是壹匹竭力馳騁的駿馬?
失蹄於不可攀緣的險峰”
這種積極的精神面貌
“才是老人的美啊? 美的莊嚴? 美的凝重”
讀到這裏,我尤其感慨。人生“晝短苦夜長”,匆匆不過百年,每壹天是何其珍貴!整天自怨自艾何其可恨!
我是個貪心的人。面對前人的書畫之作,我想壹壹臨摹;浩如煙海的書籍,我想壹壹讀過,每想到生命的長度,就不由得讓自己爭分奪秒。這也是我對衰老的回答。
我就做那匹竭力奔跑的駿馬吧,奮力馳騁,直到倒斃於沒有終點的途中。但是,我是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