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蘇東坡錯了>>
故事:
宋朝宰相王安石有壹首沒寫完的《詠菊》詩:“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大學士蘇軾看後心想:菊花敢與秋霜鏖戰,至死焦幹枯爛,並不落瓣,詩中豈不亂道!於是便續詩兩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後來他在黃州親眼看見落瓣之菊才知道自己改錯了。
而王安石壹次見南方詩人寫了兩句詩:“明月當空叫,黃犬臥花心。”心想:明月怎麽能叫呢?黃犬也不能睡在花心呀!於是提筆改為:“明月當空照,黃犬臥花蔭。”殊不知王安石也改錯了。“明月”不是指天空中的月亮,而是作者家鄉壹種鳥,白天在空中飛來飛去,時而鳴叫;“黃犬”是壹種蟲,采完蜜後常臥在花心裏,也不是家庭所養的黃狗。
蘇王二位按照以往客觀認識來看待眼前事物,因而違背了客觀事實。這樣看待問題的人還大有人在,他們在思維上往往習慣於非此即彼的邏輯,在方法上往往沿襲傳統方式,造成損失就在所難免。歷史發展到今天,人類不得不承認仍有很多我們無法了解或尚未認知的事物。如果仍用老眼光看待新問題,靠老經驗來處理問題,輕者是失誤,重者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蘇軾、王安石不知“黃花”、“明月”之多少,可以說是智者千慮之失,人們對蘇王的看法也是不以壹眚掩大德。面對今天的“黃花”、“明月”,我們要善於在“秋菊”的變中看動,不僅知“抱香枝頭”,而且知由“抱香枝頭”發展到“滿地金”,進而能看壹葉落知天下秋;要善於在“明月”的動中看變,不僅知天空中的月亮,而且知天空中的飛鳥,進而能知月暈而風礎潤而雨。若真如是,則是認識上的大幸.
另壹種說法:
大約是蘇軾在朝廷當禮部尚書之時,在他被貶謫之前,有壹日,他去王安石的書房烏齋去找王安石,王不在,蘇軾見烏齋臺桌上擺著壹首只寫得兩句尚未寫完的詩——“明月枝頭叫,黃狗臥花心。”蘇東坡瞧了又瞧,好生質疑,覺得明月怎能在枝頭叫呢?黃狗又怎麽會在花心上臥呢?以為不妥。於是提筆壹改,將詩句改為“明月當空照,黃狗臥花蔭。”
王安石回來後,對蘇軾改他的詩極為不滿,就將他貶到合浦。蘇東坡到合浦後,壹天,他出室外散步,見壹群小孩子圍在壹堆花叢前猛喊:“黃狗羅羅,黑狗羅羅,快出來呀!羅羅,羅羅,羅羅。 ”蘇東坡出於好奇心,走過去問小孩喊什麽,小孩說,我們叫蟲子快點出來,好捉它。蘇東坡湊近花前壹看,見有幾條象芝麻大的黃色、黑色的小蟲在花蕊裏蠕動,就問小孩說:“這是什麽蟲?”小孩說:“黃狗蟲,黑狗蟲。”蘇東坡離開花叢, 來到壹棵榕樹下,正碰到樹上有壹陣清脆的鳥叫聲,便問旁人:“這是什麽鳥?”旁人答道:“這叫明月鳥。”此刻蘇東坡才恍然大悟,知自己錯改了王安石的詩。
但後人評價說,王安石身為宰相,氣量心胸也太狹小,他雖懂得地方上的風俗人情,也不應該因蘇軾錯改了他的兩句詩,而立“烏臺詩案”,置蘇下獄,進而又隨便發配人家。這樣做,與搞“文字獄”有何區別。其實,從史實上看,王安石罰蘇東坡,錯改兩句詩不過是表面上的次要的原因,實質上主要原因,則是政治上蘇軾反對王安石變法。因此之故,蘇軾先被貶惠州,後再次遭貶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