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成功地在詩歌中塑造自我,強烈地表現自我,突出抒情主人公的獨特個性,因而他的詩歌具有鮮明的浪漫主義特色。他喜歡采用雄奇的形象表現自我,在詩中毫不掩飾、也不加節制地抒發感情,表現他的喜怒哀樂。
李白最擅長的體裁是七言歌行和絕句。七言歌行篇幅長、容量大,形式自由,宜於表達詩人矛盾復雜的思想,抒發奔放恣肆的才情,而李白的七言歌行又采用了大開大合、跳躍宕蕩的結構。詩的開頭常突兀如狂飆驟起,而詩的中間形象轉換倏忽,往往省略過渡照應,似無跡可循,詩的結尾多在感情高潮處戛然而止。
李賀詩受楚辭、古樂府、齊梁宮體、李杜、韓愈等多方面影響,經自己熔鑄、苦吟 李賀題跋像
[1],形成非常獨特的風格。李詩最大的特色,就是想象豐富奇特、語言瑰麗奇峭。長吉上訪天河、遊月宮;下論古今、探鬼魅,他的想象神奇瑰麗、旖旎絢爛。長吉刻意錘煉語言,造語奇雋,凝練峭拔,色彩濃麗。他的筆下有許多精警、奇峭而有獨創性的語言。如“羲和敲日玻璃聲”(《秦王飲酒》)、“銀浦流雲學水聲”(《天上謠》)、“玉輪軋露濕團光”(《夢天》)等匪夷所思的奇語,比比皆是。
由於有高度的藝術才華,醉心於浪漫主義,而心理又極度壓抑;由於刻意的苦吟而追求創新,李賀的詩也以奇著稱。但他的詩不但是怪奇、奇麗,而且是詭奇以至怪誕,為浪漫主義又增加了新色彩。其具體表現有三:
壹、構思奇特,想象奇特,往往超出常人的智力和自然時空的局限,充滿神秘色彩。如:“小白長紅越女腮”
二、意象奇特,選材奇特,往往不取常情常景,而取光怪陸離以至荒誕不經的意象。如“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鳳凰叫”已很奇特,再配之以“昆山玉碎”則奇上加奇,接著又以“芙蓉泣露香蘭笑”來形容不同的聲音效果更是出人意外。李賀在選擇意象時還經常擷取陰森幽怖、鬼氣拂拂的畫面。因而詩中常出現怨鬼愁吟、山魅食祭、螢丘荒冢等形象。
三、語言修辭奇特,經常選擇感情強烈或生新拗折的字眼,使用比較特殊的修辭方法,如通感。如喜用“啼”、“泣”、“腥”、“酸”、“冷”、“鬼”、“死”、“血”等字,使詩歌充滿幽冷哀傷的色彩。總之李賀的詩詭譎怪奇,堪稱“騷之苗裔”,被後人稱為“長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