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連續幾天都很熱,晚上終於有點風了。我無事可做。我拿起很久沒吹的口琴,翻看手機裏口琴演奏的視頻,聽到壹首好聽的曲子,有點陌生卻很熟悉。網上查了壹下。哦,原來是劉若英的歌《原來妳在這裏》。
有人說這首歌背後的故事是張愛玲的小說《愛》。女孩和少年偶然相遇的那壹刻,只是壹句“哦,妳在嗎?”這個壹生坎坷的女孩,至今還記得少年晚年時對她說的這句話。
簡單的壹句話,可能是她遇見的愛情,也可能是她心中最初的愛情。
妳是否說過這樣的壹句話,唱過這樣的壹首歌,對誰來說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妳是否觸動了妳的內心。
我沒有看到窗前的星空和月光,卻聽到我的口琴斷斷續續地吹著,壹首又壹首,大海在笑。這是笑傲江湖的夢想,但我喜歡妳。那是我沈浸在愛情裏的時候。
歌聲傳到心裏,風已經來了。
夏風真正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雨後的黃昏,走在河邊,看著河水緩緩流動,看著天空的變化,船只漂向遠方,樹掛在河頭,雲藏著夕陽,人倚著欄桿。
站了很久,只等久別重逢,江邊仿佛有壹扇窗。打開窗戶,撲面而來的壹切都讓人感覺舒服,視野開闊,如明月清風,掠過江面,用光和氣息愛撫著我的臉龐。
在北方農村,狗尾草太常見了。小時候,我常常誤以為它們是未成熟的麥穗。我撿起壹棵正在生長的狗尾草,悄悄溜到我的小朋友身後,撓了撓他的脖子,然後轉身就跑。這是我童年的壹點樂趣。河邊,也有壹叢狗尾草,葉子上的雨水留下來,晶瑩透亮,滴滴答答。
有更多的雨水和綠色植物。大面積的嫩草地絕對是北方牛、馬、羊、驢的美味。在農村養過馬的人,會理解壹個牧民看到綠草的感受:這草長得真好,馬在這裏吃多了,回去可以少餵點。
河邊幾乎沒有馬,狗尾草自在生長。每天都有人來河邊散步,跑步,騎車,吹頭發。偶爾來這裏也是小福。在這個城市裏,看江海就像爬山,在水少的北方看野地。兩者的心情是壹樣的,但又有區別。
江苗,風柔帶水。山風是藍色的,風帶著沙塵洶湧。
晚上,女兒聽完睡前故事不肯睡覺,我就給她講小時候的趣事,春天在田裏挖野菜,夏天在小溪裏抓小魚,秋天在森林裏采蘑菇,冬天在雪地裏堆雪人。她聽了很開心,讓我說完繼續說。童年的樂趣都是壹樣的,但每個人的童年都是自己的,獨壹無二的,不可復制的。
更何況我的童年在北方,她的童年在南方。
生活的地方不同,年齡也不同。但有壹點,我相信,我的女兒會像我壹樣有壹顆善良的心和壹雙發現美的眼睛。
河邊有壹排新栽的水杉,果實累累。在黑白鏡頭下,似乎真的有點孤獨,像是在夢裏看不清顏色,醒來只記得輪廓。
色彩是活潑的,黑白是孤獨的。
我晚上夢見了江心島。當我踏入水中時,發現水並不深,於是我涉水過去,向小島走去。有人在附近走動。突然,有人說,妳看,海水好清澈。水裏的石頭有盤子那麽大,排列有序,於是有人忍不住打開石頭,尋找藏在下面的魚。我還把手伸到石頭下面,抓了兩條魚。我從夢中醒來,不明白河水是怎麽變成海水的,也不明白江心島是什麽樣子。
無風的日子裏,空氣很悶。自從上次去江邊吹,總想寫點什麽,嘮叨幾句。我不想等到立秋後,微風未盡,我又去了河邊。此時的江邊,夜幕降臨的同時,已經有了許多秋天的涼意。
看星鬥飛長河為窗,雨過秋夜北月寒。秋雨潺潺。這時,松茸和草菇從北方森林的枯葉中破土而出。采蘑菇的人必須在太陽升起之前跑到森林裏去采摘新出土的小精靈。他們很少迷路,因為他們太熟悉了。樹和山有脈絡指引方向。
秋意正濃,欒花開。在雨中,欒花落了壹地。乍壹看,我以為是桂花。去圖書館的路上,女兒蹲下來,用小手撿起散落的花瓣,問我這是什麽。當時我叫不出名字。
“窗外很美,雨中落花。”當我在朋友圈看到這首詩的時候,我知道那是我那天看到的花。
雨停了,空氣涼爽了。
秋高氣爽雲淡。我坐在車窗前,凝視著外面的天空。天上的雲分為兩層,壹層厚厚的,高高在上,另壹層薄紗,輕輕地落在下面,又很快地飄起來。
雨後,路邊的水中出現了樹的倒影,幻影莫測。在那個世界裏,我們抓不住境界裏的臺詞,看不見雨中的泥巴,仿佛走進不了物質和精神的空間。
秋雨撩撥著秋思,秋夜失去了夏夜的躁動,心中時而勾勒出壹些畫面。人總是容易忘記壹些事情,四季輪回,回憶有時會化作每壹滴雨水。
每年夏天,我都想去河邊吹吹風。江海不同,船只往往就像壹場邂逅。
我只是遇見了壹個等待,等待夕陽西下,等待雜念散去,江濤的浮雲,朦朧的雙眼,聽不到河水的聲音。
山風,河風,愛不禁潸然淚下,都像微風愛撫著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