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作者桐華寫給兩個男主的信:寫給劉弗陵的信!
她們都說我喜歡妳,是的,我從來都不諱言對妳的喜歡,我也多麽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妳。
所以我很小心地收集妳的壹點壹滴,我知道妳做過壹首詠荷的詩,我看了很久後,擬定了雲歌的名字,可以說這個女孩為了妳才誕生。
我知道妳遊過湖,賞過荷,所以我特意寫了“蓮舟唱晚”,我多麽厭惡史籍中那壹點點的敘述呀!所以我自己給妳寫了壹個章節熱鬧華麗的遊湖,我還特意將全書中唯壹壹次眾人全在壹起的場景放在了這裏,紅衣、平君、孟玨、大公子……
因為我知道,我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妳,但是我希望,不管她喜歡誰,只要她回憶起那個人時,就會有妳的影子。
我還知道妳做過壹首歌詠黃鵠的詩歌,可是當我寫完壹整本雲中歌都發現我沒有壹個合適的情節去放這首詩歌,而我又最是不願意牽強的人。
但,我不甘心!因為關於妳流傳於世的文字已經太少,太少!所以,我將這首詩給了妳生命中的另壹個女子。
巧合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寫完,我才發現,妳唯壹流傳下來的兩首詩歌,分別鑲嵌在了兩個女子的記憶中。
在開始的開始,我還是相信妳只是英年早逝了的,可是在最後的最後,我的相信被打碎,我很憤怒,可是這大概就是政治吧!史冊上說妳去世的時候二十壹或者二十二,史冊上說妳體質康
健,是的!這些東西,他們無法去篡改,很多記錄都在妳登基前就有了,妳的父親是壹個尚武的人,是壹個追尋力量的人,所以妳身材高健,體魄有力,才會符合妳父親的要求。
史冊上又說妳纏綿病榻壹年,又說妳暴病而亡,所以連帝陵都沒有修好。
史冊上還說妳遇事從容、聰慧非凡,可是當妳纏綿病榻將近壹年的時間卻沒有給自己的王國留下壹道詔書!難道妳不知道國不可壹日無君嗎?難道妳不知道帝位虛懸,內亂必生嗎?
難道不正是史冊裏記錄了妳仁善愛民,聰慧有為嗎?既然妳是這樣的,為什麽壹年的時間都沒有壹封詔書?如果妳是暴病而亡,那麽不符合妳自小身體強健的說法,也不符合妳二十歲前都無病無痛的記錄,如果妳不是暴病而亡,那麽妳怎麽明知道自己無子,還不寫遺詔?即使暴病而亡,詔書也可以有的呀!這些東西,即使妳不寫,也會有大臣提點妳寫的呀!那些可是人精!所以,我不得不討厭霍光,因為壹切的壹切都指向了他,即使他是我深愛的小霍的弟弟,我也討厭他!
但是,當我寫著這個人物時,我竟沒有辦法去恨他,他也許不是壹個好臣子,但是卻是壹個最好的官!可以說,大漢的百姓有他,天之幸!
所有的改革,都是他在推動,他時刻關心著農民的土地問題,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僅僅是站在我的立場上去看他,我還站在妳的立場上去看他,霍光對的起他的官服,他的俸祿,更對得起天下蒼生。
他對不起的是他的兒女,他的君,也許更是他自己。
我在想,沒有人比我更希望妳在雲中歌中的戲份能多壹些了,可是,我竟然只給了妳壹冊書的時間,在雲中歌3的壹開頭,我就送走了妳,那幾天,我總是反反復復地在改,甚至我暗自問自己,難道不能再多寫壹點嗎?最後,我跟著理智走了,我不能因為妳而拖戲,我想這也不是妳想要的,但是我盡我的力,讓妳在最後幸福。
有人說,妳的形象不夠豐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妳在我心中好像喜怒哀樂都很豐滿,可是也非常清淡,總覺得除了雲歌,妳對任何人都是淡淡地、站在遠處,淡得喜怒都似乎了無痕跡,淡得妳的心機也了無痕跡,但是,也正如人所說,妳這份淡,也恰恰是我們深愛妳的壹個原因呀!
對了,我忘記告訴妳了,孟玨既讓妳失望了,也讓妳沒有失望。
妳知道孟玨喜歡雲歌,但是妳不知道這種喜歡是否足以讓他去放棄長安城的繁華。
所以,妳送走了雲歌,因為如果他如妳壹般愛妳心頭的至寶,那麽他會轉身離開,那麽他才能是她的良配,“山野”才是妳希望他們的歸宿。
否則,妳寧可這個男子永永遠遠不會再與雲歌有交集,這個男子只是長安城中無數因為各種各樣原因,在追尋著權利的人之壹!而且因為他過高的能力,過於桀驁不馴的性格,皇帝對他的做法是不能駕馭,則殺之!所以妳完全默許同意劉詢未來的做法。
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呀!還未堪破!他沒有選擇離開,他還期冀著在長安城“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其實只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真正想明白青雲之上又如何?再殺掉害死他家人的幫兇廣陵王嗎?高高在上地俯瞰那些不可壹世的人嗎?
妳安排了宮廷內的高手保護雲歌,這樣的高手,就是碰見妳那次的襲擊刺殺也可以確保雲歌安然無恙,妳還安排了趙充國將軍的人從天水郡開始保護雲歌,從長安到天水郡,多麽短的距離呀!壹匹快馬不過幾個時辰。
可是,妳知道孟玨對雲歌喜歡,卻不知道劉詢也壹直在暗中留意雲歌,更不知道因為孟玨,雲歌竟然有壹個生命中最大的敵人——霍成君。
也許彼時劉詢有可能放過雲歌,可霍成君不肯,而劉詢想要皇位,所以……
霍成君,這個不解世事的女子,在現實面前成長蛻變成了壹個合格的宮廷女子,可是逼迫她蛻變的生命中的恥辱都和雲歌有關!她用多少的心去愛孟玨,就會用多少的心去恨雲歌。
當她的母親把巴掌扇到她臉上時,她恨的不是母親,而是雲歌,這些她所遭受的她都要回報!她已經無數次用恨毒怨怒的眼神看雲歌,可是這些,妳都沒有看到過。
也許換做小妹,早就已經警覺地告訴妳了,甚至必要時,不介意先下手的回避,而妳的雲歌,卻永遠不會成為那樣的女子,她完完全全不屬於朝堂,所以只要孟玨不離開長安,那麽不管他多喜歡雲歌,在妳心中,他都絕對不能是雲歌的伴侶。
所以,這世界上,再再再聰明的人都算不到全部,即使妳在我心中是如此聰慧,可是我沒有打算描寫壹個神,妳所能計劃的只能是妳的眼睛看到的,那些妳完全不知道的,妳也不可能算到。
我不敢去想妳的感受,我只能告訴自己,妳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妳已經無痛無怒!我不能去想……
最後,我想告訴妳,雲歌終於如妳所希望的那樣離開了長安,我很想和妳說,她會很好,很好。
可是,我說不出口,我不知道她好不好。
我在想孟玨心裏也許知道,可是,既然他都願意相信,那麽我就也相信吧!
她們老說我喜歡妳,我自己覺得是,可是我又想,真的是嗎?如果是,為什麽我只讓妳擁有壹冊書的時間?如果是,為什麽我連為妳拖戲都不肯?如果是,為什麽我不能把妳塑造的更完美?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面對月生的指責謾罵,他在沈默反思,那年他幾歲,十二吧!他沈默地聆聽,沈默地走開,沈默地思索,甚至在沈默地抱歉和愧疚。
這份心胸和氣度,就是三四十歲的人都不見得有,否則司馬遷不會被惱羞成怒的劉徹搞了個腐刑。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在公主府邸對人性的尊重。
廚子?是什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他是誰?他是那個最高高在上的人,但是他尊重了這位根本不會謀面的人。
那個彈奏琵琶的西域舞娘,是什麽人?是宴席上的壹個玩物、壹道風景,可是陵在用心聽她的音樂,他在欣賞聆聽她的美!他給予了這個樂者最大的尊重。
陵給予人的尊重,不論廚子、不論舞娘,他感受和欣賞著他們身上的美。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對小妹的呵護,是因為他的理智。
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會在自己軟弱時、受到傷害時,無力反抗時選擇遷怒,所以我們會怪天怪地,我們會說父債子還。
陵有壹千個、壹萬個理由來遷怒小妹,即使不傷害討厭她,但是至少可以徹底無視她,但是他在遠處,在看似淡漠的眼光下,小心替小妹維護著她的天地。
這個時候的陵又是理智的,理智得讓我想對他說壹句,真丈夫!我喜歡老四,但是我必須說老四就是壹個太善於遷怒的人,如果是老四,我在想上官小妹的下場,史官們 需要很隱晦的寫壹寫,模模糊糊地交待過去。
他在被侍衛逼宮,自由都被限制的盛怒下,仍能將壹個毫無過錯的茶壺放回去,我當時寫到這裏時,多麽想讓他能把這個東西砸了,至少發泄壹下他的痛苦,但是我不能,因為他是劉弗陵。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對孟玨的道歉。
皇帝遲到了,這個重要嗎?臣子敢有怨言嗎?但是他道歉了,以孟玨這般內心桀驁,沒把皇上當回事情的人,都接受了他的道歉,可見他的誠摯。
話語雖淡,可心不假。
非真誠,不會讓孟玨這樣的人接受。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沒把雲歌的廚藝當成了壹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鼓勵她,支持配合她的愛好,雲歌的廚藝在他心中,和孫子的戰爭天賦,司馬遷的文學才華壹樣寶貴,他用自己的能力,來讓雲歌的天賦散發出更遠的光芒。
有的愛來源於汲取,比如劉徹,他汲取著李妍的美貌,李妍的才情,李妍的善解人意,李妍偶爾的不可捉摸,他在汲取中歡樂開心,所以他愛她,所以他念念不能忘她。
有的愛來源於奉獻,比如李敢對李妍,他為她賭上李氏,他為她斡旋於朝堂風波,為她爭取著更多的力量,他在奉獻中沈淪。
陵哥哥的愛卻是雙向的,平等的,如果愛是壹只鳥,他是鳥兒的左翅膀,雲歌是右翅膀,只有兩只翅膀平等中的默契配合,才能讓這只鳥飛出去。
愛是互相扶持的飛翔,這才是他追尋的東西。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比誰都有原因去忌憚除掉劉病已,他也不是沒看到劉病已體內的不安分,可是他沒有。
無能不為,沒什麽,有能而不為,才讓人敬重。
我喜歡他,因為他的聰明,聞弦歌知雅意,雲歌那點鬼心思,陵第壹眼就已明白,他沒有急急地找雲歌理論,來壹番壹二三四的理由和說服,而是薄醉微薰中,旖旎月光下,壹首《德音不忘》,壹切若有若無,點到即止。
大家都說孟玨會**,陵的這番自然而然,進退得宜,卻是無招勝有招了。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的才華,他是漢朝的皇帝,那些個文文武武的東西就夠他應付的了,可是他會唱草原短調。
窺壹斑,見全貌,如果壹個人連妳的草原短調都會唱,那麽妳的風土人情,地形地貌,經濟形勢,戰爭力量,人口比重,他會不了解嗎?
再想深壹層,妳覺得他壹個皇帝閑著沒事,實在太無聊,才去如此“了解”妳嗎?壹個如此常常閑著沒事去“了解”別的民族的人,恐怕只會更了解自己的國家吧?他會是個無為無才的皇帝嗎?他“了解”這些的背後原因總不可能是逗自己玩。
所以克爾噠噠忌憚了。
陵哥哥他是如此聰明,在浪漫的短調歌聲中,不亞於把壹只軍隊開到克爾噠噠面前。
寫到這裏時,我熏熏然,陵啊!妳的出手真是江南桃花雨的皮肉,大漠金戈的筋骨。
這壹章眾人為劉病已喝彩時,我在為妳喝彩。
我喜歡他,還有無數條理由,在雲中歌完結的時候,這個理由可以羅列到,讓我反問自己,妳真的需要理由嗎?我看妳就是喜歡!
當然,我們大家都還有壹條喜歡他的理由,他的癡,壹句兒時的諾言,他竟然真的信守了!真正壹個癡兒!
很多人會嗤之以鼻,童話!現實會如何如何?
是的,妳不會,我不會,很多人都不會,我們中的九成九的人都不會。
回顧壹下前面,我們中的大部分人也做不到三歲被叫做神童,我們都不可能面對指責沈默的走開,所以我們的生命中有吵架,甚至有打架,有暗地裏的閑話中傷。
只怕我們都做不到,所以我們不是陵,所以陵能信守諾言。
這不是童話,我相信,這世上,總有些超越常人認定的現實的東西。
但是有些東西,它就是存在。
總會有朋友,喜歡說陵像誰,像誰,孟玨像誰,像誰。
朋友,我只能說,仔細去看壹下細節吧,人物的性格在細節中,不是某個籠統的溫柔儒雅、冷漠理智的表象。
孟玨不是老四,老八,不是小九,更不會是小霍,就如陵也不像任何人,陵不像孟九,壹點不像,陵聰慧,自信,執著,反省,冷幽默,他哪壹點像孟九了?如果妳看了我上面喜歡陵的理由,還能說陵像誰,那麽我只能問自己,難道前面的兩本書,都有壹模壹樣的細節出現?他們都是在壹樣的環境中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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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大家笑罷就好!
桐華
玨篇:
給妳寫信之前,我剛和玉佩們辯論得郁結於心了,我覺得我都要因為嫉妒而恨妳了!她們對妳的愛太豐厚,豐厚得無處宣泄,最後承受的就是我,不過是反面的。
幸虧論壇裏的人不多,真正壹直對妳無法釋懷的也就夏蟲,小逍遙,長長寂寞,哦!如今還有桑丫頭,幸虧呀幸虧我已經不在上海了,否則她如果當面對我發飆,我肯定完全要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其實說到底,她們的糾結就是因為妳的結局。
其它的玉佩比如糖糖表現得比較平靜理智,否則我真的會想去找個地方去哭壹場。
不過,妳才不會同情我的,妳大概就如我夢中夢見的那樣,隔著若有若無的大霧,很冷漠地凝視著我,以至於我都不知道妳究竟是不是很介意於我給妳的結局。
《步步驚心》中所有的男主都是歷史上有的人物,他們的過去未來都已經註定,而且清宮戲那麽流行,連北京胡同裏不識字的大媽都能說得出康熙的十幾阿哥名字叫什麽,他們在眾人心中已經很豐滿,我寫作的時候很輕松,壹兩句話,眾人就接受,比如我說四四和生母關系不和,不需要多解釋,早已經深入人心的合理了,眾人不會去質疑四四為什麽不喜自己的生母,更不會要求壹個理由,《步步驚心》的成功,很大程度上要感謝清宮戲,要感謝清宮穿越熱,要感謝人人都知道雍正,都知道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否則那中間的是非曲折,就《步步驚心》的鋪陳而言絕對不夠。
《大漠謠》雖然有壹個我自己創造的孟西漠,可是這個人不是男主,大漠謠中所有的故事都是按照霍去病的時間表在描寫,四十萬字是在描繪霍去病的壹個傳奇,而他也是歷史上有的人物,雖然不如四四,十三,十四深入人心,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可是歷史課上沒有完全打瞌睡的人總是知道幾分的,也總是已經奠定了他的傳奇性的。
可是《雲中歌》因為有了妳,變得截然不同。
因為《雲中歌》之前,沒有妳,《雲中歌》之後,妳才成為了妳。
妳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壹個人物,不管是步步,還是大漠,男主的不少經歷都本就來自歷史,我只需加壹點想象和演繹。
唯獨妳,妳所有的壹切壹切,不管大,還是小,都是我創造的。
我怎麽可能不喜歡妳?
有壹個玉佩說,桐華的雲中歌創造了壹個最有血有肉,豐滿的人物孟玨,當然她這句話的前後其它都是不滿的,可是這壹句就夠了,是不是?我用三冊雲中歌,寫就妳。
妳的出生,妳的成長,妳的掙紮,妳的變化,所有這些都是我壹個字壹個字營造出來的,應該說,最後的結果,我沒有讓自己失望,妳如同四四,十三,十四,霍去病壹樣鮮活地活在了她們心中,甚至可以說,某種程度上更鮮活。
在《雲中歌》的剛開始,妳只是妳,壹個我思索了半天才想好了名字的人,這個名字在起名字時,並沒有太特殊的意義。
想好後,我才發現這個字可以拆開看,是玉中之王,而再以後,我在征集謎語時,暗香的詩表明妳的名字竟然還是“夢絕”,我當時的心涼颼颼得,看著暗香的那首詩腦袋發懵,因為那就是在說妳呀!所以,我總是感嘆,世界上的事情,不能完全用理由去分析,否則,妳的名字如何解釋?暗香的那首射妳名字的謎語又如何解釋?如此巧合?貼切到這種程度?
《雲中歌1》剛寫完時,我對妳的感覺很淡,妳就是壹個叫孟玨的人,我記得我寫大漠謠的時候,剛開始沒幾章,我就對笑說,郁悶了,我竟然已經愛上虛構的孟九了,覺得自己好像要更喜歡孟九了,可對妳沒有,直到1完結,我都沒覺得我對妳的感情更深厚。
將草稿拿給兩個男生看,他們看完後,對我說不要辜負妳給他“雲中之王”的稱呼,這個人物妳挖掘得不夠,他和劉詢是全書中很值得深挖的兩個人。
我開始思考和想,然後邊連載,邊修改,加了妳的不少戲分,到雲1成稿時,我知道,妳已經真正走進我心中了,從此,我真正接納了妳作為第壹男主,以妳的內心變化和經歷為主線索來推動整個故事的發展。
驕傲的妳:
妳表面上看著溫潤,可實際上卻很偏執,而且妳那麽驕傲,那麽驕傲,我壹直覺得小霍是我寫過的最驕傲的男人,可是原來不是,小霍的驕傲帶著皇族貴胄們的富麗,帶著成長環境優越的陽光,而妳的驕傲卻帶著對命運的不屈服,帶著保護自己的壹層硬殼,帶著黑暗中的陰厲。
我從雲1開始就思索妳會不會讓劉詢知道他實際上欠妳壹個大恩,難道以妳的聰明不知道,這也是可以利用的資本嗎?但是到雲3,我知道妳不會告訴他,壹個用弟弟的性命換來的恩,妳不會要,甚至連利用都不會去利用。
所以,即使張賀壹再旁敲側擊,妳都不承認,妳壹筆抹去了這些痕跡,即使妳明知道,只需妳壹個點頭,也許張賀對妳就會從此拚卻了性命也會維護,即使明知道張賀身後還有壹個手握重兵的張安世。
妳究竟是聰明,還是傻呀?如果是劉詢,只怕忙不疊地會承認吧,可是妳不是他,妳以為自己無不可利用之人,無不可利用之物,妳以為自己是壹個像劉詢和霍光壹樣優秀的政客,但是妳忘記了,真正的政客是沒有自尊、沒有驕傲的,只要妳還擁有妳的驕傲,那麽妳就永不可能和他們壹樣。
在雲中歌2中,妳明明在雲歌身邊已經坐了壹個下午,可她醒來時,妳卻只肯說,我剛到。
妳用雲歌嫁給妳作為條件去交換救劉弗陵,可是那花房裏,妳卻遲遲不肯出去,從夕陽到夜色黑透,其實妳心底深處盼望的是雲歌拒絕,盼望的是花房外面沒有人,那個人已經走了!如果雲歌拒絕了妳的條件,妳也許反倒會高高興興地去救人,可是她竟然答應了!妳看到紫藤架下的身影時,她答應了嫁給妳,可妳是什麽感覺?鋪天蓋地的憤怒和悲傷吧?
妳知道不知道,妳在壹次次逼雲歌時,傷得是她,也傷得是自己?如果妳可以像妳的義父壹樣,去救妳的情敵,那麽雲歌對妳的感激,對妳的愧疚,對妳的尊敬只怕反倒會讓她心中那曾經為妳燃燒過的火苗不熄滅。
所以,妳和她,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又壹次錯過了,如果她不答應妳,妳反而會壹個條件沒有的救人;如果妳救了人,她反而會在心裏放不下妳。
可是妳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妳們只是在雲2中越走越遠,而妳在雲歌心中,隨著劉弗陵的病情加重,正在徹底地逐漸淡去。
可是,妳就是妳,妳不是妳的義父孟九,妳做不到舍己為人,妳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妳只有妳自己,如果妳都不肯為自己去爭取,那麽誰還能為妳去爭取?我知道有很多鈴鐺討厭這個時候的妳,可我不覺得妳的做法有任何不妥,反倒,我帶著悲傷的激賞和尊敬!
劉弗陵的病將妳和雲歌越推越遠,到最後,妳是不是也已經明白,妳已經不可能是雲歌心上的唯壹,妳阻止不了,也擦拭不去劉弗陵在雲歌心上生根,開花,所以,妳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希望她的余生,妳是濃墨重彩的那壹個。
我知道妳為了消除劉弗陵對妳的疑心,告訴了他妳和月生的故事,但是妳自始至終沒有告訴他,妳是另壹只繡鞋的主人,沒有告訴他大漠上記住那個綠衫人兒的不僅僅是他。
是的,即使換成只有妳壹小半驕傲的我,都不會告訴自己的情敵這樣的故事的,何況是妳?妳連雲歌都沒有說過,劉弗陵在妳心中又算得上哪棵蔥?對著他傾訴妳和雲歌的故事,除非妳神經錯亂了!那可是妳藏在心中最深,最深處的東西。
可是,如果妳告訴了他,結局會不會有壹點不壹樣?妳不再只是雲歌故事中那個長安城偶遇的貴公子,不再只是壹個相識不過兩三年的人,妳還是壹個和他壹樣,小心保存著繡鞋的人?妳的執著和守護也許曾經連妳自己都沒意識到,也許曾經動搖過,這種動搖還重重傷害了雲歌,可是從妳認清了自己的心的那壹刻起,妳不比他弱壹絲壹毫。
也許妳不如他完美,不如他壹直未變的堅定,但是動搖過後的堅定,掙紮過後的抉擇,是不是也就是壹只已經浴過火焰的鳳凰,已經打磨淬煉過的寶石,有的只是更純粹。
總是不屑於解釋的妳:
其實,我很討厭啰嗦的男生,很討厭壹點委屈就趕緊說出來的男生,我總覺得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如果壹個男生在那裏祥林嫂壹樣訴說著他有多麽委屈,他是如何情深似海,我肯定想壹棒子打暈他!可是……可是……有的時候,我真希望妳能呱噪壹些呀!妳能稍微說壹下妳的委屈。
妳知道嗎?從雲1到雲3的十壹章節,整整五十多萬字,妳從沒有對雲歌正面表白過妳的情意。
第壹次,妳用的是壹個沒有 *** 癖好的否定句來表達,第二次妳在山頂開玩笑地說要告訴女兒她娘非要嫁給她爹間接地確定了妳的婚諾,第三次,未央宮中,妳只是說妳是壹個遵守諾言的人。
孟玨呀?妳守得哪裏是諾言?妳只不過就是喜歡她,非常喜歡,喜歡到就是想和她在壹起。
可是,妳為什麽不能直接說?我很生氣很生氣的時候,都已經下定決心要和老公冷戰壹個星期,可是當我老公抱著我說“我愛妳,我們不要再賭氣了,好不好?”我會立即繳械投降,他的壹句“我愛妳”比他任何的分辨,分析究竟誰對誰錯都有效千萬倍。
我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妳是驕傲,還是心虛?是不是因為妳知道自己其實真的考慮過選擇霍成君的,妳並不是逢場作戲,敷衍了事,其實妳也真的想過放棄妳對雲歌的婚誓的,所以,妳對妳們的感情有愧疚? 雖然很多人說,要去看壹個人的行動去判斷他是否愛妳,而不是根據他的言語,可是孟玨呀!妳知道不知道,這個時候,妳在雲歌心中是既無行動,更無言語呀!她親眼看到妳抱了霍成君,妳連問都沒問她在什麽場合看到的,因為妳心裏只怕也知道很多、很多,剛開始的認真想投入,後來的猶豫思索,再後來的敷衍爭取時間,已經不止壹個擁抱了,對於她的傷心,也許妳真的只能回應無語。
妳知道不知道,陵哥哥在雲歌拒絕他的情況下,都直接吹奏了《德音不忘》?那可是 *** 裸的情歌哦!孟玨,妳說,我該說什麽好?
滿意請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