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些傳說和史詩,特魯瓦戰爭的根源是特魯瓦王子帕裏斯將“獻給最美女神”的金蘋果授予愛與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而愛之女神幫助帕裏斯勾引了全希臘的美女斯巴達王後海倫。邁錫尼國王阿伽門農因此組織指揮10萬希臘聯軍和1000多艘戰船橫渡愛琴海,探索小亞細亞西北角的特羅耶。這場戰爭持續了十年。雙方最傑出的英雄是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也參與其中,分別支持交戰雙方。最後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相繼死去,希臘聯軍采用了奧德修斯的計劃,用木馬計劃攻占了特洛伊。
《伊利亞特》共分24卷,每行* * * 15693。以阿喀琉斯之怒為主線,描述了戰爭第十年開始時51天的故事。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部分。(1)卷1-9,阿喀琉斯因為阿伽門農的羞辱而勃然大怒,女奴被他霸占,當眾發誓退出戰爭。希臘軍隊和特洛伊人在戰爭中失敗,只好派代表去懇求阿喀琉斯參戰,但阿喀琉斯不為所動。(2)卷10-18,希臘方面繼續失利,形勢危急。帕特洛克羅斯,阿喀琉斯的好朋友,穿上阿喀琉斯的盔甲加入戰鬥,但被殺死。阿喀琉斯對他最好的朋友被殺深感悲痛,決定在戰爭中復仇。工匠赫菲斯托斯為阿基裏斯制造了新武器。(3)卷19-24,阿喀琉斯重返戰場,所向披靡,在決鬥中殺死赫克托耳。特魯瓦的國王普裏阿摩斯只身進入敵營,哀求阿喀琉斯,最後贖回了兒子赫克托耳的屍體,為特魯瓦下葬。
《奧德賽》也分為24卷,每行***12,110。以奧德修斯戰後返回家鄉伊薩卡島的經歷為主線,歷時十年,大致分為六個部分:(1)卷114奧德修斯的兒子忒勒馬科在雅典娜的勸說下離家尋找父親。(2)第5-8卷中,奧德修斯告別了女神卡魯帕索,到達了菲伊基人居住的斯基裏島,受到了國王的款待,並聽到樂師們吟唱著關於特洛伊戰爭和木馬基的故事。(3)在第9-12卷中,奧德修斯在宮廷中講述了他的冒險經歷和戰後在海上的漂泊。(4)卷13-16,奧德修斯回到伊薩卡島,在努尤邁約他放牧豬的小屋,他遇到了從他父親的尋找中歸來的特雷馬科。(5)第17-20卷奧德修斯繼續打扮,回到自己的宮廷去見向妻子求婚的男人和老奶媽。(6)卷21-24奧德修斯殺死求婚者和背叛他的奴隸,全家大團圓。
這是《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基本情節結構。然而,這兩部史詩是如何創作出來的呢?荷馬呢?這壹直是學者們爭論已久的問題,被稱為“荷馬問題”。
根據傳說,荷馬,來自小亞細亞附近的西亞奧斯島,是壹位盲人詩人。據說荷馬還寫了《阿波羅頌》。在詩的結尾,他說:“每當其他旅途勞累的人來到這裏問妳,‘姑娘們,請告訴我...妳最喜歡誰的歌?那時,妳必須用妳優雅的話語異口同聲地回答:‘生活在希俄斯石島上的盲人歌手’。“這大概就是荷馬說自己是希俄斯島上的盲人詩人的理論來源,這壹理論也被希臘著名歷史學家修昔底德所采納。[3]大多數人認為荷馬生活在離特洛伊戰爭不太遠的時代,但希羅多德聲稱荷馬比自己早約400年,即公元前9世紀,除了《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其他荷馬作品未必可信。[4]其實關於荷馬生平的傳說都是零散而模糊的,真正可靠的並不多。然而,荷馬史詩在古希臘有很大的權威。它不僅是壹部眾所周知的文學作品,也是希臘精神文化的源泉和統壹的象征,並被引用為許多事實和陳述的基礎。
近代以來,學者們開始懷疑荷馬史詩的創作過程,懷疑是否出自壹人之手,於是分為兩派。壹派是“統壹論”,認為史詩是具有統壹藝術風格和特點的文學巨著,所以是壹個人寫的,作者是荷馬。另壹派是“分解論”,即“小哥論”,認為這樣壹部波瀾壯闊、完美無缺的史詩不可能壹蹴而就,史詩中有很多事實是前後矛盾、前後矛盾的。每壹部史詩都可以很明顯地分解成幾首小曲,這些小曲是由壹些部分編成的,也有壹些是為後人添加和篡改的。兩個世紀以來,學者們眾說紛紜,但總的趨勢是歸結為“折衷主義”。[5]
美國學者帕裏仔細研究了荷馬史詩中重復出現的短語、詞組、詩句和句群,尤其是每壹個英雄和神的名字組合(即名詞及其形容詞的組合)及其用法,如“阿喀琉斯”和“奧德修斯”。他發現史詩中有壹套極其廣泛、復雜、經濟的程式化語句,所謂的程式化術語就是“阿喀琉斯”和“奧德修斯”。他發現史詩有壹套極其廣泛、復雜、經濟的程式化句子。所謂程式化句子,是指“在同壹韻律條件下,固定地用來表達壹個基本概念的詞語和短語”。[6]它們是根據韻律的需要,反復編制和使用的長短不壹的短語和詩歌。史詩不是由壹個詩人簡單地用個別的詞或詞創作出來的,而是由大量程式化的短語和詩歌組成的。不同的短語適用於不同的場合和詩歌的不同部分和空間。同時,在某些場合和詩歌的某些部分,只有某個固定詞組可以重復使用。說它廣泛而豐富,是指有大量現成的程式化術語,可供幾乎任何場合和場所使用;所謂經濟節約,就是在類似的場合和部位,只能使用同壹個固定詞組,而且幾乎不能被其他詞組替代,也就是沒有其他詞組與之重疊。據統計,荷馬史詩的1/5是由重復的詩句組成的,總共28000行中有25000個重復的短語。[7]這些程式化的術語符合古希臘詩歌用音樂演唱的獨特韻律要求,也便於口頭背誦和無詞即興創作。顯然,如此大量的固定表達方式不可能來自於壹個詩人的創作,而是壹代代民謠歌手積累選擇、口頭傳承而建立起來的。帕裏的發現被認為是20世紀荷馬研究中最重要的成果,被譽為“荷馬研究中的達爾文”。[8]
似乎早在公元前12世紀,古希臘就有了可以用音樂演唱的口頭詩歌,詩人既是音樂家又是歌手。詩歌的主題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特洛伊戰爭。在代代相傳的過程中,無數默默無聞的詩人積累、加工、切割、創造了詩歌及其程式化的句子。大約在公元前8世紀,壹位偉大的詩人荷馬把這些短篇小說中的壹些(其中壹些有相當的篇幅)圍繞壹個中心結合起來,統壹加工提煉,使之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和特色,成為壹部大型史詩。這個處理不僅僅是編譯,更是創作。《伊利亞特》寫得比較早,《奧德賽》很可能是荷馬後期的作品,也有可能是別人模仿荷馬的。《奧德賽》中阿吉諾宮廷的音樂家提莫多科就是這些民間詩人和荷馬本人的寫照。公元前8世紀,希臘開始出現來自腓尼基的字母,但荷馬很可能是作為口頭詩人,不直接使用文字來寫史詩。此後,史詩廣為流傳,逐漸成型。公元前7世紀,小亞細亞出現了被稱為“荷馬”的職業詩人。他們朗誦荷馬史詩,不再有豎琴伴奏,手裏還拿著壹些史詩的副本。到公元前6世紀,所有史詩開始定稿,泛雅典娜節舉行朗誦比賽。此後,荷馬史詩的手稿流傳更廣,也越來越亂。它們被亞歷山大的學者分成冊,流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