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突然夢見回家,小軒的窗戶正在裝扮。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斷腸處年年月夜,短松岡。
我總是告訴鄺先生,親愛的,妳應該永遠陪著我。如果我們老了,讓我先走...
這是我的自私。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只有真情是罕見的,那麽只剩下壹個人孤獨是最痛苦的。
人們常常羨慕青年男女之間看似激動的愛情,但這種愛情往往不能走得太遠;人們常常感嘆自己的太陽穴上結滿了霜,這種感覺特別溫暖動人;但無論是青春的激情,還是老年的溫暖,其實人們只是看完就忘了,嘆完就算了。
只是偶爾聽說老人的事,其中壹個先去世了,過了幾天,另壹個傷心難過。當它是,它會充滿苦澀,然後我會經常想起它,感嘆他們之間的深情。
至於當事人,我想,高興的永遠是先走的那個,帶走了兩個人的歡樂,帶走了兩個人的廝守,只剩下寡婦壹個人,被回憶摧殘,被回憶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