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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思離別的詩並鑒賞

《三五七言詩》李白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賞析:

此詩寫在深秋的夜晚,詩人望見了高懸天空的明月,和棲息在已經落完葉子的樹上的寒鴉,也許在此時詩人正在思念壹個舊時的戀人,此情此景,不禁讓詩人悲傷和無奈,這存留於心底的不可割舍的戀情和思念,反而讓詩人後悔當初的相識。這是典型的悲秋之作,秋風、秋月、落葉、寒鴉烘托出悲涼的氛圍 加上詩人的奇麗的想象,和對自己內心的完美刻畫讓整首詩顯的淒婉動人。

此詩的體式許多人認為很像壹首小詞,具有明顯的音樂特性。趙翼的《陔余叢考》指出了它和“江南春”詞牌的淵源關系。南宋鄧深曾依此調式填寫詞作,名為“秋風清”。清人還把李白這首詩當作是壹首創調詞而收入《欽定詞譜》,雲:“本三五七言詩,後人采入詞中。”

此詩只題作“三五七言”而不言及詩歌內容主題,可知詩人的創作意圖本是偏重作品的形式特征,即只要滿足全篇兩句三言、兩句五言、兩句七言的體式要求就能成詩了。可以說,詩題中已經包含了明確的詩體形式內涵。

但李白這首詩也不能算是創體之作,因為初唐時僧人義凈作有壹首《在西國懷王舍城》,此詩因其體式特征而名為《壹三五七九言》。李白的《三五七言》只是《壹三五七九言》的變體,省去起首的“壹言”和收尾的“九言”,即為“三五七言”。王昆吾在《唐代酒令藝術》中論證義凈詩為“唱和之作”。李白這首《三五七言》可能也是他與其他詩人的“唱和詩”。“三五七言”是對所酬和詩歌格式的限制,這是壹個“總題”,眾人在具體創作時可根據所寫內容再命壹個相應的詩題。

此詩即使不是創體之作,也是李白最終確立了“三三五五七七”格式作為壹種獨特的曲辭格甚至成為壹種時興詩體的地位。這不僅是因為他借鑒和總結了許多人應用三五七字句式的經驗,更得力於他自身歌辭創作中靈活運用此類格式的實踐體悟,因而他的《三五七言》能表現出“哀音促節,淒若繁弦”(《唐宋詩醇》卷八)的藝術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