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誌在四方,都要離開家鄉,行軍作戰、離鄉趕考、貶謫遷徙、行商遊歷等等,都是離別,尤其是夫婦分離、朋友相別,多是長久而遙遠的,交通、通信都不方便,只有思念和守候,心境自然就孤苦而幽怨,作詩行文中,難免觸景生情、睹物思人。
遊子念母,怨婦思夫,都是當時文人的必經之路,但苦於無處訴說,不能抱怨,就寄情於詩詞歌賦之中,書信往來也好,自怨自艾以供娛樂也好,久而久之,也形成了固定的風格套路和意象象征,例如,流水、柳樹、揚花、殘月、長亭等等。
再加之傳統文化中,儒家的統治地位,佛、道的仁厚溫潤,順應自然等核心觀點的配合下,中國古代男女貴賤長幼尊卑的等級觀念十分明顯而深刻,封建社會君主制的大趨勢和背景下,婚姻不但不是自主自願的,更多已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絕對包辦被迫而做的“錯事”。
與此同時,勢必在“內心”抗爭反駁,“自由戀愛”成為壹種人人爭取的奢望,無論是煙花柳巷還是妻妾成群,亦或是私定終身、有名無份,總之古人尤其是文人,壹個男子都遠遠不止壹位“愛人”,沾花惹草成為壹種“規律”,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造成了女子被拋棄或者不能廝守相伴壹生,男子不能娶她進門,無法正式白頭偕老。家不成家,愛不能愛,情非常情的相思之痛、別離在所難免,愁苦必然相隨。
生離死別,壹直是比攜手白頭更“深邃”的記憶。悲劇,總比喜劇更能撼動人心,因為可以刺穿人掩藏的脆弱。
人,無論何時何地的人,無論何種身份背景,無壹例外都希望得到壹種不離不棄專屬的真愛。愛情,是人類永恒的話題,無論文學、藝術、還是生活。而婚姻自古是維系彼此的紅線,別離,也是不可忽略不能規避的傷口,相思,出於別離,別離,源自相聚。
在分分合合、嬉笑怒罵甜蜜悲苦中,愛情周而復始,人性綿延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