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天空對我的祖先意味著什麽。古人常說天命,《尚書·唐史》說“非臺少年,敢言亂;夏多罪,天命已盡。”我不是唯壹壹個敢鬧事的人。就是因為夏的罪大惡極,我敬畏神命,不征服不敢去。
天道是人間的高階,為世間萬物做安排。也許在我們的祖先眼裏,命運是不可侵犯的。要不要出門,要不要下雨,要不要出兵打仗,壹切都可以用龜甲非常詳細地占蔔。而上帝壹定能感覺到這種呼喚,它的回應就藏在那或深或淺的裂縫裏。
除了這種方式,上帝還會用許多其他現象來感知世界的需求。連年大旱是對王不勤的懲罰,東方吉兆是聖人誕生,女人夢見天上諸神預示著即將添子。等等,不勝枚舉。遙遠的天空代表著正義和理想,這在渺小如螞蟻的人類眼中是不可抗拒的必然。“天輸給了!天都丟了!”巫術和信仰是在古代人的經驗和知識無法到達的地區產生的。
也許這樣的想法在現代人眼裏屬於封建迷信,尤其是在科學和理性思維主宰壹切的時候。但人們常說要尊重傳統,傳統不僅在審美、歷史、文化方面有意義,很多傳統也塑造了我們的心理結構,影響了我們對世界的認知。
比如上面提到的人與自然聯系的理論,必然會潛伏在我們的思維中,直到今天。認為意念可以遠距離移動物體、從瓶子裏取出藥丸的氣功,在建國後蔚然成風。也許有人會說,當時的人民教育水平低,但即使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如果被愛人背叛,也會拋棄對方所有的東西,並把它們踩在腳下,打碎,撕成碎片,從而實現對自己心中忘恩負義的人的報復。這與古人的巫術不謀而合。
所以看起來我們口中的古人並不是很遙遠。另壹方面,我們手中的現代科技也很接近。我們不應該忘記指出,日心說中的哥白尼僅僅是500年前的事,即使在哥白尼那裏,所有的天體都被要求在壹個完美統壹的圓周上運動。哥白尼的天球運行理論的大部分內容都是用嚴格的數學公式寫成的,所以在出版後的幾十年裏只有數學家才能看懂。
所以,我們的科學技術確實日新月異,但是我們寫科學成果卻越來越專業,越來越晦澀。除了少數天文學家,我們看天的時候,又能比古人知道多少呢?我們可以更精確地描述天體的軌道,知道天體之間的距離,甚至可以把人送上月球。我們對宇宙的認識越來越深入,但對那個問題的理解還停留在原地,那就是天空是什麽?
古人相信天人感應,是因為感受到了事物的感應。現在的人說歸納,其實並不太相信,或者只是壹種說法。很多人沒見過流星,就算見過也不會覺得願望會實現。上天帶來的威嚴,命運的不可侵犯,似乎都消失了。然而,人真的是壹種奇怪的生物。在擺脫了這層知識的枷鎖之後,他又主動套上了另壹個枷鎖——命運無常。
天命是壹種緣分,常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而生活就是壹種偶然性,生活中的各種突發事件。正是因為它的偶然性和不可預測性,有時甚至是壹種難以承受的變化,人們才把它歸結為命運,於是向無常的命運投降,偶然性成為主宰,成為統治自己的必然性。
我們常說,壹切都是人之常情,很多好東西都是磨出來的。即使在我們父親這壹代沒受過多少教育的人嘴裏,也經常能聽到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努力就能成功這樣簡單的話。也許這也是刻在中國人骨子裏的心理結構。面對苦難,並不像苦行僧那樣把苦難當作達到道的唯壹途徑,也不當作幸福,而是強調韌性和艱苦奮鬥,常常把自己比作松柏。
今天更多的人說出身和機遇決定壹切,其實是對階層固化的壹種不滿。壹個人偶然出生在壹個國家,壹個家庭。生活從壹連串的意外開始。隨著人的成長,面對命運的偶然,有了選擇的自由。但是,古人的實踐理性精神仍然是壹種實踐哲學。
孔子很少談天命。“大師之文,可得而聞;孔子之言,天道不可得,可聞。“尼采的超人哲學是反上帝的,也就是反命運的。我不相信命中註定的命運,但我尊重命運的偶然性。在有限的生命中,在痛苦和災難中磨練出輝煌的榮耀,從而承接和構建自己的人生,這就是所謂的“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