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我在漳州讀書已經快四年了。家鄉的輪廓在我腦海裏壹點也不模糊。周圍是群山環繞的盆地,中間是漳州著名的金環塔,不遠處幾棵大榕樹下低矮的周邊建築。這是我的家鄉——樓下的坑河。站在村口,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終年常綠的荔枝,中間偶爾還會出現幾棵火紅的楓樹,就像綠葉中托起的紅花。我的家鄉真的很美。最讓我忘不掉的是村前的那壹大片土地。忘不了土地上的泥土,忘不了泥土築成的窯子,忘不了我的好朋友靜秋。
靜秋修長白皙的臉上鑲嵌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兩顆黑葡萄;櫻桃般的小嘴,天生具備能言善辯的身體條件。他幽默的話語經常讓我發笑。最值得註意的是他靈巧的雙手。如果看到他用的土窯,可能會想到“鳥巢”的優美造型。
秋天的坑河,秋天的田野,充滿了濃濃的豐收氣息。紅薯被挖掉了,留下幾塊相連的空地。許多土克拉被秋日的陽光溫暖地曬著,到處都是銀白色,孤獨地躺在那裏。晚上,我和靜秋、幾個孩子在這片空地上,給這片安靜的田野增添了幾分熱鬧。靜秋壹聲令下,每次找土塊、挖紅薯、撿柴火、建窯的都是靜秋和我。只見靜秋拿起鋤頭,輕快地在地上拖出壹條小溝,這就是窯子的雛形。然後,他找來幾塊大土塊“奠基”,用三塊狹長的土塊搭起窯門。合適的土塊搬進來了。我見他砌了三次,五次,兩次,有時叫我註意風向,有時叫我輕輕托住土塊。我只是他的助手。如果我不集中精神,有時我會。“熟能生巧”,經常砌磚砌石,練就了靜秋嫻熟的建窯技藝。壹瞬間,壹個烤窯完美的展現在大家面前,我和其他幾個小朋友齊聲叫道:“哇,好厲害,靜秋。”“我說,妳在吹噓什麽?等我長大了,我要在北京建壹個更有特色的鳥巢!”生火,仔細觀察土塊燒紅的程度,輕輕拿起紅色的土塊,放在紅薯裏,等待食物出窯。這些是靜秋的特產。
“哎呀,紅薯熟了!”孩子們歡呼著,“走開,待會兒我按勞分配。”景秋嘀咕道。結果我和其他小朋友都是大薯拌黑,靜秋挑了兩三個小壹點的,大家狼吞虎咽。“哇,紅薯肉還是紅色的,好香好甜!”我壹邊吃壹邊想,還對靜秋豎起了大拇指。
漳州是壹個城市的天空,市區沒有田地和土塊。我在想家鄉的那片田,那座烤窯,我的大哥靜秋,還有那甜蜜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