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是年少時拼命要逃出的地方;是漂泊遊子魂牽夢繞的地方;是靈魂永久棲息的地方;是死後化成泥土也感到幸福的地方。
壹個從未遠離家鄉,經過漫長漂泊的人,是難以真切的感受到家鄉之美的。
此刻,我坐在悶熱、壓抑的京城壹隅。想念我綠寶石般清澈無比的賽裏木湖;想念我險峻雄奇、雲杉挺拔的果子溝;想念我滾滾西去的綢帶般的伊犁河;想念我萬馬奔騰綠草如茵的鞏乃斯大草原;想念冰雪瑩瑩的巍峨的天山;想念飄出冬不拉琴聲的哈薩克氈房;想念我兒時自由馳騁的小小天地,和那土地上所有的所有。
天山橫貫西域四千余裏,到最西端卻分為人字形的兩支,綿延數百裏,中間就形成了舉世聞名的“塞外江南”的伊犁河谷。
水草豐美,沃野千裏,雪山環繞,大河西去……
我出生在鞏乃斯河畔的肖爾布拉克,標準的兵團二代。父輩是六十年代初支邊到這,經過兩代人的***同努力和國家的援建,現在的家鄉更是迎來了日新月異的大發展。
家鄉有首團歌“肖爾布拉克之戀”,每次回到家鄉,都會聽到暮色中的廣場上有人在唱:“藍天白雲無邊的麥浪,雪山叢林牧歌悠揚,鉆天楊環繞著新建的廠房,壹條大河追趕著太陽。。。。。。。”
家鄉!在我二十多年的漂泊生涯裏,就這樣漸漸的釀成了壹首最美的歌謠。
記得九六年在西安,剛開始寫歌就寫下了“伊犁河”“雲”“ 異鄉的夜晚”等思念家鄉的歌曲。這種情結始終貫穿著我的音樂創作和生命脈絡。喜歡王洛賓,喜歡冬不拉,喜歡哈薩克民族,都和這濃郁的家鄉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吧。
背著冬不拉,茫然走在異鄉喧鬧的街頭。
想念家鄉寧靜如水的月亮;想念夏日山谷裏刺鼻的草香;想念農家屋頂上漾出的縷縷炊煙;想念風雪彌漫裏的跳動著的爐火……
家鄉,每個人的家鄉都是美的。但我的家鄉,我可以毫無愧色的告訴妳:那絕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