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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春·丁思·重陽節前三日》中納蘭性德的悼妻詩

沁園春納蘭性德

丁巳重陽節前三天,夢裏死去的女子淡妝素服,牽著手哽咽,很多話都記不清了,但臨走時有壹句話:“但願我能恨天恨月,年年還得去元朗。”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得到這個,因為我沒有寫詩。睡眠後的感覺

轉瞬即逝,不吉利的時候,怎麽能忘記?記得繡榻閑時,吹紅雨;雕壹個洞,彎壹彎,倚著夕陽。夢難留,詩不能長,妳贏了更深的哭。遺體還在,精神卻在飆升,我已經不允許看了。

再尋藍天,短發有望,未來有霜。是天地,塵不破;春花秋葉依舊痛。如果妳想未雨綢繆,妳會大吃壹驚,失去昨天荀彧的所有芬芳。真的很無奈!依靠相鄰笛聲,組成回腸。

納蘭性德壹定是古代悼亡詩中最好的詩人之壹。在他的《童》詩集中,有七首以悼亡為題。此外,還有三四十首悼念亡女、追憶舊情的詩,雖未標明悼念。這首《沁園春》就是他的代表作之壹。

這個詞的寫作背景已經在前言中說明了。這個“死女人”指的是他的妻子呂氏。盧氏是兩廣總督、兵部尚書、都察院右禦史盧興祖的女兒。18歲嫁給納蘭性德,取名阿舒。21歲,死於康熙十六年(1677)五月三十日。序中的“丁四”是康熙十六年,也就是盧氏去世的那壹年。妻子去世不久,屍骨未寒,枕邊尚有余溫,詩人就壹直在想,想得多,夢得多。前三句用吟誦的筆調寫出了我對盧氏的深情。“浮生”出自《莊子·刻意》:“其生若浮,其死若息。”古時候說美人不吉利,這麽漂亮的老婆,壽命這麽短,詩人忍不住藏起來算了。在“吉修臺”下面,以“吉”字為前導格引出兩組偶句。這是為了回憶婚後的幸福生活。“紅雨”原指桃花,李賀《入酒》詩正文說:“桃花落如紅雨。”亦指落花,劉禹錫《百舌》詩:“花滿空處,搖著繁英落紅雨。”這裏的“紅雨並肩吹”是指夫妻倆坐在床上,壹起玩著飛舞的花瓣,其實是套用了李漁的《迎珠記》“繡床倚邊,嚼紅絨,笑吐”的意思。變“絨”為“雨”受限於練級;而把壹個人改成兩個人,吹紅花,則進壹步表現了夫唱婦隨的深情,似乎有了壹定程度的平等。“吊蘭”這個短語的意思是情侶們壹起欣賞夜晚的風景。李煜《阮郎貴》雲:“留在連隊,惜朱妍,獨倚黃昏。”是關於壹個自怨自艾的女人。在這裏,《吊蘭》和《依桐》寫的是壹對形影不離的戀人。以上關於此生的回憶,為下面寫的夢做鋪墊。

《夢好》是從夢中醒來後寫的。夢裏的場景看過壹個小序列。這裏的“好夢”是指死去的女子在夢中“淡妝素服,牽手哽咽”,說了許多深情的話。“詩不全”指的是兩個斷句:“願天上明月,年年還得圓到元朗”。《難留》表現了重溫舊夢的深情;《不繼續》體現了唱完不繼續的遺憾。更深的寧靜,夢醒,面對慘淡的人生,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於是放聲大哭。“身體在,精神卻在飆升,我看不下去。”三句話,我又寫了我的夢,我看到了我的妻子,但是神風壹轉,我又消失了,所以我不敢仔細看。只留下深深的悲傷。

前兩句“再尋青天,短發有望,未來有霜”,後壹句話的意思就斷了。作家醒來後想再次尋找夢想,但藍天卻無處可尋。這裏的文字是白居易的《長恨歌》:“上面,他尋找綠色的虛空,下面,黃色的春天,但他在這兩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短發”就是頭發稀疏。這句話很像蘇軾的悼詞《江城子》。蘇慈雲道:“即使相見,也該不知,面蒙塵埃,鬢如霜。”蘇軾的意思是經歷了官海的動蕩,臉老了。納蘭性德說,他懷念亡妻,經過壹夜的悲傷和痛苦,他期待自己稀疏的短發上會有壹點明霜。接下來的四句“讓我們去世界吧”,也引出了兩對帶有“讓我們去世界吧”二字的偶句,似乎在嘆息,在深思,也在向死去的妻子訴說我們的心聲:雖然我們現在在世界上,但我們還在相愛,我們已經相戀很久了。每次看到春花秋葉,總會懷念,帶來傷感。納蘭詞中多次提到命運。他的另壹首悼詞《金鹿曲》說:“我怕兩個都倒黴,又在風中。”前壹分鐘他說“有緣”,下壹分鐘又說“塵埃未破的緣分”,可見他認為自己與呂氏的婚姻往往是命運在擺布。於是他痛恨自己的“倒黴”,憐憫妻子的“倒黴”。他們是壹對同命的鳥!

“欲未雨綢繆,則驚則已,失卻昨日荀彧之香”,但恩愛夫妻不能白頭偕老,這是人生最大的遺憾。納蘭苦澀地說:本想與妳白頭偕老,恩愛纏綿,可妳只是像壹片木葉飄了下來,從此衣香漸減,夢成空。東漢時,守過官令的於迅,坐在香的地方,就被稱為“荀靈香”。《世說新語·惑溺》中也有說,荀(名魅)與妻子忠貞不渝,妻子病死喪,自己也死於業余。這裏,兩個代碼壹起使用。從字面上看,荀令衣香鬢影,但寓意是以荀殘之痛悼妻,說明魯死後,他自己也丟了生意,日漸消瘦。寫了三句的詩人無聊中來寫這篇悼詞。這時,他的耳邊仿佛回響著湘繡路過故友嵇康楊珊故居時鄰居吹笛子的聲音。那是古代最悲傷最淒涼的聲音,也是他現在正在寫的這首令人心碎的歌!至此,整篇文章戛然而止,余味悠悠,宛如楊珊笛聲,流進讀者的心裏。

這個詞的感情很真摯。小兩口相愛幾年,讓納蘭性德念念不忘。文字淺顯深情,句句肺腑真情,催人淚下,感人至深。此詞充分利用了慢詞在藝術上的篇幅長、容量大,在時空轉換上極為巧妙。詩人以現實為基礎,回憶妻子的生活,不僅將夢境與真實情況進行對比,還將夢境與夢境進行對比。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轉換,感情有起有落,這樣感情才能得到充分的表達。是納蘭詞中的名作,壹波三折,淒婉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