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生苦短的哀嘆。當時社會動亂,生靈塗炭。面對短促而又多艱的人生,建安詩人采取了三種不同的態度:第壹種是單純的哀嘆,如徐幹《室思詩》中的“人生壹世間,忽若暮春草”。第二種是慨嘆歲月短促、功名未立,卻仍努力追求,曹操的《短歌行》是這方面的典型。第三類是努力突破天命的限制,在有生之年追求更高的人生價值,這在曹操的《龜雖壽》等詩中得到充分體現。後兩種思想體現了建安詩人積極的人生觀,對後世有誌之士有很大的激勵作用。
三、強烈的個性表現。建安時代是文學開始走向自覺的時代,也是詩人創作個性高揚的時代。建安詩人多高自標置,以文才武略自負,在進行詩歌創作時,不肯踵武前賢或效法同輩,而是另辟蹊徑,努力展現自己獨特的風貌,如曹操詩古直悲涼,氣韻沈雄;曹丕便娟婉約,有文士氣;曹植詩“骨氣奇高,辭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在詩體的運用上,建安詩人也各具匠心。曹操的四言詩獨擅壹時;曹丕的《燕歌行》二首被譽為七言之祖;曹植、王粲、劉楨、蔡琰則以五言詩名世。鮮明的個性色彩,是建安詩歌獨具魅力的標誌。
四、濃郁的悲劇色彩。由於世積亂離,風衰俗怨,建安詩歌帶有濃郁的悲劇色彩,劉勰《文心雕龍·樂府》中說他們“或述酣宴,或傷羈戍,誌不出於□蕩,辭不離於哀思”。建安詩人處於時代與個人雙重悲劇的交匯點上,他們敢於正視苦難的社會與人生,勉勵自己及他人惜時如金,及早建功立業,贏得不朽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