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詩歌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時期:
第壹個時期是從青春期到中年(46歲)才入蜀。這壹時期的詩歌只有200首左右,作品以詞的形式為主,沒有經過生活的豐富。
第二個時期是他入蜀後,64歲退位,回到東方。經過近20年的時間,保存了2400多首詩。這壹時期是他參軍南征,充滿戰鬥氣息和愛國激情的時期,也是他詩歌創作的成熟期。
第三期是長期隱居在家鄉殷珊直至去世,也是20年,現存詩近6500首。詩中透著壹種田園詩的味道,不時流露出壹種人生的蒼涼感。“詩在沒人愛的時候才起作用”,也算是表達了他此時的心境和藝術境界。此外,在這壹時期的詩歌中,也有樸實、踏實的創作風格。
在陸遊三個時期的詩歌中,貫穿著熾熱的愛國主義精神,尤其是他中年入蜀以後,這不僅在當代詩人中是傑出的,在中國文學史上也是罕見的。陸遊的詩可以說是兩種風格都有,無論是古典、格律、絕句,都有佳作,其中七律寫得多,寫得好。在這方面,陸遊繼承了前人的經驗,同時又豐富了自己的創作,所以有人說他和杜甫、李商隱壹起完成了七律(舒威《壹瓶水》詩)創作的“三變”,他的七律在當時是無與倫比的。
陸遊《七律》中,名篇張浚的句子確實是重疊的,大家都在背誦,如“江生無盡英雄恨,天意無私”(黃州);“萬裏關河孤枕夢,連風雨四山秋”(《枕邊人》)等等。這些名言,或氣勢磅礴,或如畫,既穩重相映,又生動細膩。
除了七律,陸遊在詩歌創作上的成就應該算是絕句了。陸遊的詩歌雖然呈現出多姿多彩的風格,但從總的創作傾向來看,還是以寫實為主。他繼承了屈原等前代詩人憂國憂民的優良傳統,立足於自己所處的時代,取得了突出的成就。
他的作品主要有兩個方面:壹方面,他滿腔熱情地為國家復仇,收復失地,解放被占領的人民;壹方面是閑適細膩,咀嚼出日常生活的深沈與永恒的味道,熨平了當下風景的曲折。他的學生稱贊他說:“論詩,豈止是南渡,草看中了北伐”;宋代壹位老人稱贊他說:“前人評宋過南後的詩,以陸武之見仿杜,為的是不忘中原,這和崇涓的事實是壹樣的。”是杜甫的境界不夠,所以說陸遊“與崇娟事實相同”,也不是很準確,還沒有認識到他的特殊之處。
白居易: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傑出的詩人。他的詩歌思想和創作,突出強調通俗性和現實主義,在中國詩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在《九書·同元》中,他明確地說:“仆從旨在助二者,其為獨立。永遠服務的是道,發明的是詩。稱之為諷刺詩,也是誌在助人;叫閑適詩,也不錯。”由此可見,在白居易的諷諭、閑適、感傷、雜法四種詩中,前兩種體現了他的“服而常善”,是最受重視的。他的詩歌思想主要建立在早期諷刺詩的基礎上。
早在元初,白居易就表現出壹種強調現實主義、通俗性和諷喻性的傾向:“今褒今貶若無考證,懲勸之道有所欠缺;如果《美人刺》這首詩不考政治,那補考的意義就廢了。.....給辭賦以勸誡的諷喻者,雖性野,必有所賞。“詩歌的作用是懲惡勸善,彌補時政。詩歌的手段是贊揚和批判,是訓誡諷刺。所以他主張:“立集詩之官,開諷之道,察其得失,通其情懷。”(《詩六十九》)他反對單純追求“高宮律動”和沒有內容的“奇筆”,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弄花”的華麗詩風。在《新樂府序》中,他明確指出寫詩的標準是:“其言之質與徑,欲見者易辨;“他的話直截了當,對想聽的人深加訓誡;它的事是有核的、真實的,所以采用它的人可以傳信;它的身體很光滑,可以在音樂歌曲中播放。”這裏的“質與徑”、“直與切”、“芯與實”、“順與順”分別強調語言要樸實通俗,論述要直白外露,文筆要絕對虛假純粹,形式要流暢通順,具有歌謠的色彩。換句話說,詩歌必須真實可信,通俗易懂,易於傳唱,才能被認為是極致。
白居易對詩歌的上述要求只有壹個目的,那就是彌補時政。於是他接著說:“總之,為君、為臣、為民、為事、為物,而不是為文。”(《新樂府序》)在《九書同元》中,他回顧了自己早期的創作情況,說:“自從到了朝鮮,年紀大了,讀的東西也多了。每次和別人說話,他都多問時事;每讀史,多求真與道,方知文章寫在時,歌詩寫在物。”做給時間看,第壹件事就是做給國王看。他還說:“惟傷民病,不知何時避”(關於唐曲的兩首痛詩之二),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刺詩,但總的方向是“惟歌使人病,望帝知”(寄唐生)。因為只有在天庭聽到了民情,皇帝開門,達到了民情,政治才會趨於平靜。
《琵琶行》和《長恨歌》是白居易最成功的作品,其藝術表現的突出特點是抒情因素的加強。與之前的敘事詩相比,這兩部作品雖然也是用敘事和描寫來表現事件,但卻不能再把事件簡單化,只用壹個中心事件和兩三個主要人物來架構整篇文章,比如作者即將接手的戲劇性的馬嵬事件,但在最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寫和環境氛圍的渲染上,卻潑墨如雨,以求自得其樂,盡管《琵琶行》就是這樣的故事。此外,這兩部作品的抒情性還表現在營造恰當的氛圍,用精選的意象烘托詩歌的意境。如《長恨歌》中的“他從臨時的宮殿裏凝視著荒涼的月亮,他聽到了晚雨中的鐘聲,在他的胸前切割”;琵琶中的“楓葉和成熟的燈心草在秋天沙沙作響”和“當河流神秘地向圓月擴展時”;或將慘淡的月光,夜雨的淅瀝聲和心碎的鐘聲結合成壹個迷人的場景;或用沙沙的楓葉,鮮花和無邊的河流和月亮構成壹幅悲傷和孤獨的畫面,透露出悲傷,悲傷和沮喪。
主題和主題集中是白居易諷諭詩的藝術特色之壹。他壹般只選擇最典型的東西,突出壹個主題,主題很明確。其次,白詩歌的藝術特色還體現在對人物的刻畫上。他能抓住人物的特點,用線描的方法,把人物形象畫得栩栩如生,栩栩如生。但白石的詩歌並不簡單,他經常用簡單的句子表達寓意,取得了驚人的藝術效果。《輕胖》這首詩描寫了與會的大臣、大夫、將軍的精神,以及餐桌上酒食的豐富,卻以下面壹句話結尾:“是江南大旱,衢州人吃人”。這是多麽悲慘的壹幕。
閑適詩和諷喻詩是白居易特別關註的兩種詩歌。兩者都有寫實、低俗、勤儉的特點,但在內容和情調上卻大相徑庭。諷諭詩以“扶二者”為宗旨,與社會政治密切相關,多寫豪情激奮;閑適詩的本意是“獨享”,“知足和諧,發揮性情”(玉元九書),從而表現出壹種淡泊、平和、閑適的心境。
白居易的閑適詩對後世影響很大。他樸實的語言風格和淡泊閑適的心境屢被人稱道。但相比之下,這些詩中隱退政治、安於太平的“閑適”思想,以及重歸佛門、效法陶淵明的態度,因為更符合後世文人的心理,所以影響深遠。比如,白居易有“爭兩螺角,妳得壹毛錢壹打”(《讓我們喝七曲》第七首)、“螺角上爭什麽,我就在石頭的火光裏送這具屍體”(《喝五曲》第二首)、“以後我就知道螺角怎麽了”(吳增《能變我飲食》第八卷)。也就是說,在宋人所給名稱的基礎上,“醉鬼、學究、東坡之名,皆出自白樂天之詩”(龔義正《芥子隱註》)。宋代詩人周必達指出:“本朝忠臣蘇文忠,不太註重許可,只愛樂天,屢次作詩。蓋奇的文章都是關於文字的,但是忠厚大度,口無遮攔,文字飽滿,與人有情,對事無動於衷,大致差不多。住在黃州,第壹個名字叫東坡,想必是從樂天中州開始的。”(《二老堂詩集》)這些都顯示了白居易及其詩歌的影響軌跡。
白居易曾把他的詩分為四類:諷喻、閑適、感傷和他律。壹般來說,前三類是古體,後壹類是近體。前三類大致按內容區分,但又有交叉。在這四種類型的詩歌中,白本人更註重前兩種類型,認為諷諭詩體現了“兩全之誌”;閑適詩表現出“獨善其身”的意味;是他人生目標的直接體現。感傷詩和雜詩是“或被壹物所誘,或被壹笑壹曲所寄,自發而生,不在人生”(元雜劇《九書》)。諷刺詩是白詩的精髓。他的詩通俗易懂,流暢自然。代表作有《新樂府》50首,《秦中吟》10首。它們廣泛反映了中唐社會生活各方面的重大問題,著重描寫了現實的黑暗和人民的苦難。這些詩措辭激烈,毫無顧忌,突破了“溫柔敦厚”的詩教傳統,在批評時政的古詩中十分突出。諷刺詩在形式上更直接。敘事完整,情節生動,人物情節細致生動。諷刺詩的另壹部分用諷喻來托物,用自然意象來托起政治情懷。這兩類作品概括深刻寬泛,主題集中,形象生動,語言清晰。有的“新樂府”還采用“三三七”的句式,有民間通俗文藝的痕跡,閑適詩表現他早年隱居田園的寧靜,強調詩歌的政治功能,力求通俗。他的詩歌風格樸實易懂,可以說是樸實而又貼近古代,因此流傳甚廣,對後世影響深遠。他的60首詩《新樂府》《秦中吟》,確實做到了“只唱使人惡心”“句句必嚴規”,與杜甫的“三官”“三別”齊名。長篇敘事詩《長恨歌》和《琵琶行》代表了他的最高藝術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