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那年,雪萊進入伊頓公學,在那裏他受到學長及教師的虐待,在當時的學校裏這種現象十分普遍,但是雪萊並不象壹般新生那樣忍氣吞聲,他公然的反抗這些,而這種反抗的個性如火燃盡了他短暫的壹生。
1810年,18歲的雪萊進入牛津大學,深受英國自由思想家休謨以及葛德文等人著作的影響,雪萊習慣性的將他關於上帝、政治和社會等問題的想法寫成小冊子散發給壹些素不相識的人,並詢問他們看後的意見。
1811年3月25日,由於散發《無神論的必然》(The Necessity of Atheism),入學不足壹年的雪萊被牛津大學開除。雪萊的父親是壹位墨守成規的鄉紳,他要求雪萊公開聲明自己與《無神論的必然》毫無關系,而雪萊拒絕了,他因此被逐出家門。被切斷經濟支持的雪萊在兩個妹妹的幫助下過了壹段獨居的生活,這壹時期,他認識了哈麗雅特·韋斯特布魯克(Harriet Westbrook),他妹妹的同學,壹個小旅店店主的女兒。雪萊與這個十六歲的少女僅見了幾次面,她是可愛的,又是可憐的,當雪萊在威爾士看到她來信稱自己在家中受父親虐待後便毅然趕回倫敦,帶著這壹身世可憐且戀慕他的少女踏上私奔的道路。他們在愛丁堡結婚,婚後住在約克。
1812年2月12日,同情被英國強行合並的愛爾蘭的雪萊攜妻子前往都柏林為了支持愛爾蘭天主教徒的解放事業,在那裏雪萊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並散發《告愛爾蘭人民書》以及《成立博愛主義者協會倡議書》。在政治熱情的驅使下,此後的壹年裏雪萊在英國各地旅行,散發他自由思想的小冊子。同年11月完成敘事長詩《麥布女王》,這首詩富於哲理,抨擊宗教的偽善、封建階級與勞動階級當中存在的所有的不平等。
1815年,雪萊的祖父逝世,按照當時的長子繼承法當時在經濟上十分貧困的雪萊獲得了壹筆年金,但他拒絕獨享,而將所得財產與妹妹分享。這壹年除了《阿拉斯特》之外,雪萊較多創作的是壹些涉及哲學以及政治的短文。
次年五月,攜瑪麗再度同遊歐洲,在日內瓦湖畔與拜倫交往密切,這兩位同代偉大詩人的友誼壹直保持到雪萊逝世,雪萊後來的作品《朱利安和馬達洛》便是以拜倫與自己作為原型來創作的。同年11月,雪萊的妻子投河自盡,在法庭上,因為是《麥布女王》的作者,大法官將兩個孩子教養權判給其嶽父,為此,雪萊受到沈重的打擊,就連他最親的朋友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他的孩子,出於痛苦及憤怒,雪萊寫就《致大法官》和《給威廉·雪萊》。雪萊與瑪麗結婚,為了不致影響到他與瑪麗所生孩子的教養權,雪萊攜家永遠離開英國。
1818年至1819年,雪萊完成了兩部重要的長詩《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和《倩契》,以極其不朽的名作《西風頌》。《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與《麥布女王》相同,無法公開出版,而雪萊最成熟、結構最完美的作品《倩契》則被英國的評論家稱為“當代最惡劣的作品,似出於惡魔之手”。
1821年2月23日,約翰·濟慈逝世,6月,雪萊寫就《阿多尼》來抒發自己對濟慈的悼念之情,並控訴造成濟慈早逝的英國文壇以及當時社會現狀。
1822年7月8日,雪萊乘坐自己建造的小船“唐璜”號從萊杭度海返回勒瑞奇途中遇風暴,舟覆,雪萊以及同船的兩人無壹幸免。按托斯卡納當地法律規定,任何海上漂來的物體都必須付之壹炬,雪萊的遺體由他生前的好友拜倫及特列勞尼以希臘式的儀式來安排火化,他們將乳香抹在屍體上,在火中灑鹽。次年1月,雪萊的骨灰被帶回羅馬,葬於壹處他生前認為最理想的安息場所。
雪萊的婚姻壹開始就被他的敵人當作最好的武器來攻擊他,當那些富於浪漫的騎士精神經過理性的冷卻,他那場倉猝的婚姻中較為真實的壹面隨著兩個人的成長開始顯現。雪萊不得不承認婚姻並沒有救助他的妻子,婚姻只是將兩個人綁在壹起來承受另壹種折磨。在精神上,感情上,兩個人之間的差異越來越大。這壹時期,雪萊結識了葛德文的女兒瑪麗·葛德文(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1797年-1851年),即著名女作家Mary Shelley,他們相愛了,出走至歐洲大陸同遊,他們對於愛情和婚姻的理想純潔到連最嚴苛的批評家也無法致詞。雪萊死後,瑪麗為他的詩全集編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