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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荊州藥名詩》原文及賞析

黃庭堅

湖前湖後,半夏清涼初夏;

美夢夜碎,壹只大雁在衡陽。

這首詩是在荊州寫的。北宋年間,州治湖北省江陵市。這個地方夏天很熱。第壹句說妳住宿的位置不錯,環境也很美。前湖後湖,伴著水,清澈碧波,從湖中吹來的微風,讓人感到清涼和疲憊。第二句說,此時此地,我正在喝壹種清涼的飲料——半夏露,我更是欣喜若狂,如此之快!半夏是壹種傳統中藥,野生於中國西部、北部和長江流域。其幹燥塊莖稱為“生半夏”,有毒;被處理人的名字叫“半夏”。半夏性涼,味辛,用於祛濕化痰,和胃止嘔,主治痰濕飲、咳喘、胸膈脹滿、嘔吐食欲不振等。在夏天,它可以被蒸餾制成夏季飲料。這兩句話描述的是白天的經歷,緊扣季節特點,以湖水和飲料為重點,突出“爽”的感覺。這兩句話是受《秋夜》中“瑤臺之夜冷如水”的啟發而改寫的。在藝術形式上,江西詩派強調多讀書,做到“無字無處”,主張“化鐵為金”、“劫胎換骨”,在此可見壹斑。

寫三四句關於夜的經歷,“夜香夢碎”。夜深了,做了壹個甜甜的夢,但這個甜甜的夢卻被夢本身震撼了。什麽樣的夢?是“壹雁花衡陽”。原來衡陽有壹座顏回峰。相傳大雁北飛南飛,但此時無法到達頂峰。所以在古代,衡陽鵝會被斬斷,比喻新聞和新聞。但是,在這首詩中,作者巧妙地運用了這個典故。他說夜涼如水,他睡得很舒服,以至於他的夢做過頭了。壹只大雁打破常規,飛過顏回峰,這意味著他心上人的信不期而至,他突然被驚醒。好夢破碎,不禁覺得可笑。於是,荊州的夏夜清涼,對意中人的深深思念,都被生動地轉化成了鮮活的影像。這顯示了作者的藝術技巧。黃庭堅反對低俗的曲調,依然好奇,喜歡用別扭的風格,獨樹壹幟,在這裏可見壹斑。他成為當時的壹代宗師,為江西詩派開辟了壹條新路,絕非偶然。

出乎讀者意料的是,詩人將“千戶”(千戶諧音)、“半夏”、“藍翔”(藍翔諧音)、“杜衡”(杜衡諧音)四個藥名嵌入四句,自稱“藥名詩”,自然無痕。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詩人沒有玩弄文字,他也沒有用文字去傷害別人。他在文字中表達了對荊州之夏的欣賞和對意中人的喜愛,這是非常難得的。四個中醫名詞與其他詞語融為壹體,服務於詩的主題,毫不示弱,毫無破綻,足見作者對語言的巧妙運用。當藥物的名字被透露出來時,讀者不得不露出會心的微笑,被它打動,並為之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