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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關系對比:為什麽古代詩人如此熱衷於表達這個?

說到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的《離騷》的藝術成就,“美人香草”壹定是壹個無法回避的話題。“美人香草”是屈原獨創的壹個象征隱喻系統。“美”的形象壹般理解為自我比較或君王的比喻,而“香草”則與“惡草”相對,象征政治鬥爭中的惡勢力,有助於襯托“美”的高貴形象。後來的詩人,效仿屈原,寫出了“許多女子嫉妒我的美貌,說我性好”等句子,把自己比作美人。在寫作題材上,表現為“艷情詩”。按照朱自清先生在《閻石誌編》中的定義,所謂“艷情詩”,就是以君臣對比男女。了解《離騷》的朋友會知道,屈原這樣寫是為了表達他對政治的不滿,可以說是對男女關系和君臣相遇的第壹次類比。後來的詩人也用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壹些政治理想。詩人選擇這種創作手法,不僅僅是單純的模仿屈原,還有多重的社會文化原因。首先,男女關系和君臣相遇是異質同構的。家國結構相似,古人早就意識到了這壹點。易經序中有壹句話:“有天地,則有萬物,則有萬物,則有男女,有男女,則有夫婦,則有父子,則有王公大臣,則有盛衰。有起有落,然後禮儀有錯。”家和國是類似的維護和運營模式,有上下排列的順序。那麽兩種模式的核心關系——男女關系和君臣關系也差不多,都是不平等的。在君主面前當大臣的卑微就像女人對男人的自卑,這是他們類比的基礎。當壹個詩人(男)寫《永遠在我心中》和《宮怨》的時候,他的本意大概是想表達壹些政治見解。所以在這類詩中,相思可以表現為壹種侍奉的欲望,美色雕零可以理解為才華的匱乏,女性的寵愛類比於男性的重用為王,棄妻則意味著詩人的疏離。其次,王者之言要委婉。在中國古代,國王有絕對的權威,國王不可能犯錯。所以歷史上很多大臣都把國王的錯誤歸結於奸臣的糊塗或者唱“紅顏禍水論”讓女人做國王錯誤的替罪羊。那麽在君臣關系中,國王是絕對不會讓臣子感到委屈的。如果壹個人沒有得到重用,把錯誤歸咎於國王的無知,那麽大概率是非常危險的。孟浩然說:“我因失言被明君放逐,久病不見朋友”,柳永說:“忍浮名,改淺吟”。結果皇帝們雖然沒有明說因為這兩句詩很不開心,但心裏已經偷偷把這兩句詩拉進了黑名單。相比之下,大四學生司馬相如就好多了。他寫《龍門賦》是為了給陳皇後增加籌碼,可是真巧!陳皇後失寵後不久,就被誣陷受賄,丟了官。據說,當“長門賦”落入漢武帝之手時,陳阿嬌並沒有獲得更多的榮耀,但司馬相如的失意日子卻暫停了。我曾經在壹個博物館裏看到壹個清朝大臣的紀念碑。在表明意圖之前,他做了很多鋪墊,調動了上壹代所有類似的做法,然後得出自己的看法。我只是想表達這個。在封建社會,臣子們特別註重表達技巧,與美女陳的關系自屈原以來逐漸成為壹種約定俗成的用法,也就順理成章了。此外,出於美觀的原因。總的來說,中國古代的文人是很講究的。稍微想壹想就會知道,我們需要壹定的平臺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也就是說,理想對現實的回歸,要以世俗眼中的名利為基礎。那麽他們就不能直接向國王要求升職和軍銜,也不能表現出壹個需要憐憫的窮書生的形象。用我們今天的話說,吃飯不能太難看。詩人把自己比作壹個少婦,就能像才子佳人壹樣化解君臣不和,穿上愛情的美麗外衣。而且,文人在選擇以文學的形式表達自己的政治理想時,必須註重文學的審美性。當妳想表達自己對被重用的期待,或者發泄自己的野心,甚至無緣無故地被疏遠、被流放的時候,妳壹定會遵循“哀而不傷,怨而不怒”的詩歌創作原則。通過男女關系委婉含蓄地表達君臣相遇,讓人在審美體驗中感受到詩人隱藏的意義。男女君臣對比的寫作手法深受後世詩人青睞:曹植的《七哀》壹詩,以壹個害怕丈夫拋棄的女人的聲音,表達了自己的忠誠無法與國王溝通的苦悶;在《擬難行》的第九首詩中,鮑照反映了他對被遺棄妻子命運的政治失意。白居易《新樂府大路上》的序言中明確表示,該詩是“借壹對夫婦來嘲諷君臣生生不息”,詩中的女子情愛是君臣嫌隙的寫照。灑脫如李白,他在《玉壺吟》中也說:“施應笑而皺眉,醜女累。大王雖愛蛾眉,卻無奈宮中殺人!”用美來嫉妒來對比自己的處境;就連金戈馬鐵的真漢子辛棄疾也在《摸魚》中說:“長門事件策劃得很好,但做錯了。有些人嫉妒梅梅,她的女兒把它當成禮物買了下來。這種情況誰去投訴?”“用陳皇後的典故,我來表達我的悲傷,我沒有機會展示我保衛國家抵禦敵人的決心和能力。最近很喜歡唐代詩人杜荀鶴的這首詩《怨春宮》:知美我不幸,對鏡長嘆。還好,還好,不在漂亮的臉蛋上;最後,為了取悅誰,叫我修飾修飾。鳥兒的叫聲斷了,它是為了溫暖的春風;當太陽在中午的時候,花影會顯得濃密。我真懷念,每年在嶽西胡莎的女伴;宋談笑,隨口摘了芙蓉。詩中的女子因為年輕貌美而誤入皇宮,卻無心打扮自己。無論如何,她不會被偏愛。被青睞的真正原因不是美貌,所以寫到這裏很有意思。“討好壹個挑剔的皇帝”這句話影射了很多人——有的是靠自己所有努力出人頭地的小人,有的是被對人才的無知蒙蔽了雙眼的皇帝。在詩的最後,女子非常懷念在嶽西跳舞摘芙蓉的自由日子。與詩人本人相比,詩人似乎有離開官場的野心。我們不需要考慮寫這類詩的詩人是否真的沒有施展才華。我們需要明白的是,正是這種含蓄的表達,讓中國的詩園開出了壹朵又壹朵不引人註目的花,卻又暗香四溢。當然,我們在欣賞中國古典詩詞的時候,也要考慮到“詩無所指”(簡單來說,對詩詞的解讀是有多個方向的)。不是所有的詩人都寫男女關系,但至少,這是理解詩歌的壹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