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妳說的這個情況。
《我壹眼就認出那些葡萄》
作者/謝宜興
我壹眼就認出那些葡萄
那些甜得就要脹裂的乳房
水晶壹樣蕩漾在鄉村枝頭
在城市的夜幕下剝去薄薄的
羞澀,體內清凜凜的甘泉
轉眼就流出了深紅的血色
城市最低級的作坊囤積了
鄉村最搶眼的驕傲有如
薄胎的瓷器在懸崖邊上擁擠
青春的燈盞妳要放慢腳步
是誰這樣壹遍遍提醒
我聽見了這聲音裏的眾多聲音
但我不敢肯定在被榨幹甜蜜
改名幹紅之後,這含淚的火
是不是也感到內心的黯淡
城市像怪獸的詩歌符合妳描述的我知道有這麽壹首:
《隱居城市》
無菊可采的時候
就伸出自己的手
五指的花瓣慢慢舒展
掌紋之蕊是幾十年的路微縮而成
釋放著異樣的苦香
早已高飛盡的鳥兒
即便留下來
也搶救不了那幾片天空
有大煙囪不停地噴吐
孤雲越閑越黑
樓房橫過來又岔過去
遮擋的不僅是眼晴
南山沒有也就算了
敬亭山更無處可尋無聊
所有無聊的時候
只好把自己放在對面
所不同的是
久而生厭
(這首詩裏面分行和部分句子可能不對,網上找也找不到了。是記憶中的詩句)
反映城市是怪獸的這首詩歌可能也算得上:
《唐朝的秋蟬和宋朝的蟋蟀 》
葉延濱
唐朝來的秋蟬
不太講究平仄,它畢竟不是
李白,李白只有壹個而唐朝的秋蟬
很多,很多的秋蟬
就讓天地間高唱前朝盛世調
冰河鐵騎兮大河孤煙
四方來朝兮長安夢華
啊,風光過的蟬是在用歌唱
為那個盛夏而唱
氣韻還好,氣長氣短仍然高聲唱
只是畢竟秋了
秋蟬的歌,高亢而漸涼
宋朝的蟋蟀無顏
北宋無院
南宋的無庭
無院無庭的蟋蟀躲在墻根下
也要哼哼,也要嘰嘰
丟掉江山的宋朝也哼哼嘰嘰
忙著為歌女們填詞
難怪躲進墻根的蟋蟀也要唱
小聲小氣
長壹句再短壹句
雖是聲輕氣弱
卻讓閨中人和守空房的美人
失眠,然後在蟋蟀的撫慰裏
長出美女作家,淒淒切切烈烈!
唐去也,唐蟬也遠了
宋去也,蟋蟀也遠了
無蟬也無蟋蟀的現代都市
只有不知從哪兒來的風
吹彈著水泥樓間電話線的弦
請拔唐的電話,請拔宋的電話——
忙音!忙音!忙音……
另外記得多多好像也有壹首是關於寫城市像怪獸的詩歌了,但是完全記不住關鍵詞了,搜索不到。好像是寫什麽的邊緣……
海子有壹首詩裏面這樣寫道:““城市,最近才出現的小東西,跟沙漠壹樣愛吃植物和小魚” 。有興趣可以直接搜索看壹下。
希望這些可以幫到妳,畢竟都是喜愛詩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