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夢”,其“命”其實指的是“仕途”。縱觀歷史,詞中談及“千古風流人物”在仕途上的功業:思考現實,追憶仕途的艱辛,這也是他們的仕途。蘇軾因所謂讒言政事而丟了性命,於是用“命”代替“仕途”、“仕途”避免卷入國事討論,又壹場災難襲來,蘇軾被投入大牢受審,斷送了余生。本文以佛教“六如”(夢如泡影,影如露珠,電如電)的觀點,表達了他對成就理想的意義和價值的懷疑和思考,拋棄了他壹直執著追求的成就理想。他在仕途中的虛幻意識極重,此外還有“敬月”對其的繼承。如果只停留在它的表面意義,不與蘇軾壹起分析,那麽我們可以說。其實問題沒這麽簡單。作品意象的意蘊是作家深層心理生成的火花,是隱藏在個人、社會、歷史和宇宙各種基因中的染色體,是客觀意象的情緒化,其根源不在於客觀意象本身,而在於作者的主觀思想感情。東坡的分詞大多是關於表達主體意識,塑造自我形象,表達獨特的人生經歷,表達自我的人生理想。正如元好問所說:“自東坡出,不知情外有言。”(《新樂府概論》鄰居龍木勛也註意到了這壹點。他的《論宋代詞風之變》說蘇軾“肆無忌憚地孤註壹擲,假裝表現自己的個性和人格野心”。(《詞季刊》第2卷第1號)所以我們要想探究“人生如夢,壹尊雕像返月”的意義的真正走向,就不能僅僅從它的意象上來談它的意義,更重要的是把握詩人的主觀思想感情。孟子雲:“頌其詩,讀其書。我不知道他是誰?”這就是討論的道理。
《人生如夢》自不必說,確實有蘇軾仕途“政治隱退”的負面。我們不必為了我們喜愛的東西而高舉他作品的思想性,但也不能因為他文字中的負面情緒而簡單否定。在精神痛苦中,詩人確實包含了排解內心壓抑的真實壹面,但這並不是他精神世界的全部。“仕途之夢”並不意味著詩人的整個人生態度是消沈的,他並沒有像前輩們那樣發展成對整個人生的厭倦和感傷。他的立足點是不要從前人的“政治撤退”變成“社會撤退”,陷入負面泥潭。蘇軾告訴自己,“學佛,此期寧靜。”。靜如慵懶,達如釋懷,士未必達其所期,而先得其所願,不為害。”(答畢仲舉書)他對佛教的懶惰和老莊的自由有戒心,說明他對人生的追求是積極的。在黃州期間,他在文學上取得了驚人的成就,就是證明。他的哥哥蘇轍說:在此之前,他們兩兄弟的文章都不是“上下”;“壹入正典,度門深活,赤漢書法變,如川,而不可達。”(東坡墓誌銘)蘇軾如孔子。“欲治天下之惡,不可而為之,則令詩、書、禮、樂、序春秋。”《中國文學史大綱》)孔子不遇魯,去也,順也;道若衰,則退而著書,人生態度可謂積極向上。蘇軾在宋代文壇上的領先地位,表明他不僅沒有走向消極頹廢的道路,而且對人生有著孜孜不倦的追求。所以,蘇軾在這裏不是以“酒”寫“愁”,不符合詩人曠達、自適的人格氣質;是借“酒”寫“樂”,但不是表達混日子、厭世、放縱的感情。那麽,這意味著什麽呢?本文試圖探討詩人的自我人格、人格氣質、人生哲學和人生理想。
東坡的詞往往是有人情味,有個性的。管天的人品,即使是對蘇軾頗有微詞的朱,也不能不佩服他的浩然正氣。其雲:“蘇公之紙,初為滑稽笑話而成,初為隨性,其傲氣與讀古今之感,足可遇之。”(《後記張儀道教藏東坡怪石》)蘇軾壹生最看重的是“人格”和“榮譽”。他很早以前寫的《屈原塔》裏說:“功名無窮,富貴也壹時熱。醫生知道這壹點,所以堅持死。”這就是他寫的和做的。他自詡為“忘我而恥之人”(神宗皇帝之書),以“有人不言誰言”(《瞿巖舊聞》)自高自大,以“危言,獨不歸”(杭州亦乞郡)的“名節”自勉。他寫《只是說說》反駁“強者易折”的論調,認為這是“人吃虧”的論調。直到晚年,他仍宣稱“君命重,臣節在”(《千年》)。蘇軾在仕途的滄桑中始終保持操守,達到了人格和道德的完美。他貶謫黃州時曾寫道“寒枝盡挑,孤沙洲冷”(《蔔算子,住黃州定慧寺》),但他從不攀附權貴,善惡分明的高尚品格躍然紙上。如果聯想到他因為烏臺詩案差點被斬首的事實,他以江月為伴、同享其樂的“壹尊歸長江月”形象,似乎再現了詩人樊沂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的豪爽,暗示他雖窮,但絕不會“彎腰從眾、卑微隨波逐流”
蘇軾的人生哲學是順其自然,隨遇而安,超然達觀。這也是他在仕途上的進退理念。他說:“當妳用借口的時候,妳可以躲在我裏面,為什麽不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呢?”。他健康,遊於歲月,爭於往事”(秦去密州)。他用這種哲學保持內心的平靜、愉快和樂觀。他用這個標準來衡量古人,批評管仲不能“諫而不聽,所以無用”(《管仲說》),指責負責任的朋友“家貧”(《賈誼說》)。他高度贊賞韓琦和歐陽修的“以道做事,若不能止”。這種人生哲學無疑幫助他超越了巨大的政治痛苦,保持了樂觀豁達的情懷。“人生如夢,月上壹尊還”的形象體現了他的人生哲學,表達了他對名利的理解。
蘇軾是壹個很有個性的人。他曾以“畏而敢欺,直入雲霄而不願驚”(《王付修住處雙樹》)來表達自己不屈的性格。這種性並沒有因為政治上的挫敗而改變,只是在黃州表現得尤為突出。其雲曰:“莫聽林中打葉聲。為什麽不喊,慢慢走?”。竹竿和草鞋比騎馬還靈巧,有什麽可怕的?壹場煙雨就是壹輩子。”(丁鳳波在胡莎路遇雨)即使後來被貶到偏僻的徽州,他還是寫了壹首詩:白發滿霜風,小亭藤床病。記者春眠美,道人叩擊五分鐘。”(《豎筆》)這首詩傳到京城,張盾哈哈大笑:蘇軾還這麽幸福?於是他把蘇軾貶到更遠的儋州。這件事發生在邵生四年四月。蘇軾的政敵從“春眠美景”的快樂形象中欣賞詩人政治上的不屈”“壹尊“月歸長江”的“快樂”形象不也表達了詩人蔑視政治迫害、不屈不撓的人格氣質嗎?它面對挫折和命運的意義是無法言表的。阿清學者劉熙載說:詞之美,不在言,不在言,而在發。”(《藝、詞、曲論》)
這三個* * *同構成了詩人人格的獨立精神。“人生如夢,壹尊尊歸月”表達了詩人對生命的深切熱愛,在生命思維的多元取向中,最終實現了對個體生命和獨立人格價值的孜孜不倦的追求。詩人以“如夢似幻”否定了追求政績的價值,表達了轉向追求道德價值和自我人格的人生理想。這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體現,即“窮則思變”。詩人“舊我”的理想破滅,卻又情不自禁地在社會存在中繼續尋找生命的意義和價值。與“江月”互動,從不隨俗,保持自己本性的“還雕像於江月”意象,是在張揚自己獨立的人格精神,暗示詩人新的生命思想——實現自己人格和道德的完善。
“人生如夢,壹尊尊歸月”記錄了蘇軾前後價值取向的變化過程。蘇軾在《東坡墓誌銘》中說:“(蘇軾)開宗明義寫賈誼和魯直,談古今治亂,不是壹句空話。看完《莊子》,我感嘆:“以前在國內看,說不出來:現在看《莊子》,是我的心!.....讀了石的書,深明現實,可以借鑒,可以無礙分辨,卻看不到它的局限。"這段話充分說明了蘇軾思想的復雜性及其變化過程. "“烏臺詩案”應該是他思想轉變的分水嶺。蘇軾在給黃州友人的信中說,李端書叔叔對他的“說”是“聽其聲,不測其情,取其雅,留其後”,說的是“都是我,不是今日的我”。他們說的“舊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是什麽意思?因此,“周郎”壹詞,我也“:“長江上的壹尊月亮”,我今天也。就是那些執著追求成就理想的人,所以我也是;我也是追求人格和道德完美的人。在這裏,詩人用意象表現出來,思考深刻,意味深遠。
總之,要根據詩人仕途進退觀、自我人格、人格氣質、人生理想的變化,把握“人生如夢,雕像猶在月上”這壹文學意象的豐富內涵,判斷其中蘊含的潛在的相對確定的方向性暗示和情感意圖。停留在語言形式上做出簡單化、膚淺化甚至曲解的評價是不可取的。最後,讓我們把這首詩放回原著中,用壹個簡短的表格來說明它與整部作品的有機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