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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25課課文《杜甫詩三首》

望嶽1

作者:杜甫

岱宗夫如何2, 齊魯青未了3。

造化鐘神秀4,陰陽割昏曉5。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6。

會當淩絕頂7,壹覽眾山小。

1.嶽:此指東嶽泰山。

2.岱宗:泰山亦名岱山,在今山東省泰安市城北。古代以泰山為五嶽之首,諸山所宗,故又稱"岱宗"。歷代帝王凡舉行封禪大典,皆在此山。

3.齊、魯:古代齊魯兩國以泰山為界,齊國在泰山北,魯國在泰山南。青未了,指郁郁蒼蒼的山色無邊無際,浩茫渾涵,難以盡言。

4.造化:天地,大自然。鐘:聚集。神秀:指山色的奇麗。

5.陰陽:這裏指山北山南。割:劃分。這句是說,泰山橫天蔽日,山南向陽,天色明亮;山北背陰,天色晦暗。同壹時刻卻是兩個世界。

6.決:張大。眥:眼眶。決眥形容極目遠視的樣子。入歸鳥;目光追隨歸鳥。

7.會當:壹定要。淩:登上。

這是杜甫現存作品中最早的壹首。大約作於開元二十四年(736)第壹次遊齊趙時,詩人當時是二十五歲。這是壹首氣勢宏大的寫景詩,展示巍峨秀麗的泰山景觀。詩中洋溢著詩人對祖國壯麗河山的熱愛和青年時代胸懷大誌,積極進取,樂觀自信的精神。前人於此詩評贊頗多,"齊魯青未了"壹句,眾口稱道,劉辰翁稱此"五字雄蓋壹世";郭浚曰:"他人遊泰山記,千言不了,被老杜數語說盡"(上二人語均見《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唐詩別裁》雲:"五字已盡太山。"此詩最後兩句也頗得佳評,浦起龍《讀杜心解》雲:"末聯則以將來之淩眺,剔現在之遙觀,是透過壹層收也……杜子心胸氣魄,於斯可觀。取為壓卷,屹然作鎮。"

杜甫《望嶽》詩,***有三首,分詠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這壹首是東嶽泰山。開元二十四年(736), 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壹種“裘馬清狂”的漫遊生活。此詩即寫於北遊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壹首,字裏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全詩沒有壹個“望”字,但句句寫向嶽而望。距離是自遠而近,時間是從朝至暮,並由望嶽暮,並由望嶽懸想將來的登嶽。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壹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摩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嶽之首,故尊為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麽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於句首的虛字,這裏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齊魯青未了”了是經過壹番揣摩後得出的答案,真是驚人之句。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象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刺雲天”這類壹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裏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所以這壹句描寫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嶽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嶽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並認為無人能繼,是有道理的。“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 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註腳。“鐘”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 山前向

日的壹面為“陽”,山後背日的壹面為“陰”,由於山高,天色壹昏壹曉判割於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裏,確是“奇險”。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雲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眼地望著,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

山的熱愛。“會當淩絕頂,壹覽眾山小”,這最後兩句,寫由望嶽而產生的登嶽的意願。“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壹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壹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壹春。”有時單用壹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從這兩句富有啟發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於攀登絕頂、俯視壹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為壹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

在,也是壹切有所作為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為什麽這兩句詩千百年來壹直為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烈***鳴的原因。清代浦起龍認為杜詩“當以是為首”,並說“杜子心胸氣魄,於斯可觀。取為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靡屈賈壘,目短曹劉墻”,正是壹致的。此詩被後人譽為“絕唱”,並刻石為碑,立在山麓。無疑,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

全詩翻譯:

五嶽之首泰山的景象怎麽樣?在齊魯大地上聯綿不斷看不盡它的青色。

大自然把山嶽的奇異景象全都賦予了泰山,它使山南山北壹面明亮壹面昏暗,截然不同。

層層雲升騰,跳蕩心胸,飛鳥歸山,映入眼簾。

壹定要登上泰山的頂峰,那時眺望,四周重重山巒定會看起來顯得渺小。

全詩以“望”字貫穿始終。詩題“春望”,就是望春。作者面對大地回春的自然季節而觸景生情,企盼恢復國家安定繁榮的局面。

開頭兩句承接題目,寫春日遠望所見的總印象。國都淪陷,山河依舊,人事全非。“城春”,承“山河在”,都城又迎來了壹年壹度的春天。“草木深”則接“國破”而言,人民逃難離散,草木任其瘋長,壹片荒涼。這兩句都用了轉折法,但上句是逆折,下句是順折,章法顯出變化。“國破”的斷垣殘壁與“城春”的生機蓬勃構成鮮明的對比。這壹對比,突出勾畫了長安城淪陷後的破敗景象,寄寓了詩人感時憂國的深沈感慨。宋朝司馬光十分欣賞這壹聯:“古人為詩,貴於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近世詩人惟杜子美最得詩人之體。如,此言‘山河在’,明無余物矣;‘草木深’,明無人矣。”(見《溫公續詩話》)

頷聯由遠望收到眼前,把全景推向特寫鏡頭。各註本對這兩句的理解有分歧。焦點在於,究竟是誰“濺淚”,誰“驚心”。壹種解釋是詩人自己對花而濺淚,聞鳥而驚心。另壹種解釋則認為句中的主語是“花”,是“鳥”。花因“感時”在濺淚,鳥為“恨別”而驚心。這看似不合理,其實是用了移情法。花、鳥本是自然物,現在由於詩人的特殊心境,把自己的感受移加到它們身上,覺得它們也通人情。花朵含露,是感傷時局在落淚,鳥兒跳躍,是因為生死別離而心緒不寧。這樣寫,比直抒自己內心如何如何,意味更濃郁,效果更強烈。如同說“天地含愁,草木同悲”那樣,寫的就不僅僅是個人的感受,而是表現當時遭受戰亂之苦的許多人的***同感受。不采用特殊的表現手法,就難以恰切形容。

頸聯又因遠觀、近察,從翹首望轉低頭思,感情也自然地從傷悼國破過渡到思念親人。表現手法上,也就從寓情於景,轉為直抒胸臆了。“連三月”指戰禍延續到三月,即寫本詩的時間。有些註本,說是“指當年的正月、二月和三月”。或說指整個春季。事實上,安史叛亂是前年的十壹月開始的,杜甫受困長安也有七八個月了。他說過:“去年潼關破,妻兒隔絕久”(《述懷》),“數州消息斷,愁坐正書空”(《對雪》)。詩人身陷長安,妻兒、弟妹的生死不明,才發出“家書抵萬金”的慨嘆。解詩太實,往往曲解原意。

本詩先是分頭寫了國破和春來兩種景,接著寫了“感時”和“恨別”兩種情。這裏又以“烽火”承接“感時”,“家書”承接“恨別”,而親人的“別”,正是由於戰亂的“時”造成的。這樣壹環扣壹環,章法非常嚴密。別林斯基曾說:“任何偉大的詩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的痛苦和幸福深深植根於社會和歷史的土壤裏,他從而成為社會、時代以及人類的代表和喉舌。”(見《別林斯基論文學》)杜甫在詩中把家愁同國憂交織起來,深刻地表現了正直知識分子的個人命運與國家民族的命運休戚相關,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典型意義,正是“沈郁頓挫”的精神實質。

詩的最後兩句堪稱神來之筆。寥寥十字,使壹位愁緒滿懷的白發老人的形象兀立在讀者眼前。作者望春,並沒有得到到任何快慰,卻為“感時”、“恨別”所困,終至煩躁不安,頻頻抓撓頭發。盡管詩人這時才四十五歲,但因終日愁情熬煎,頭發愈來愈少,簡直連簪子也插不上了。從章法上看,這壹聯是把前面分別抒寫的“感時”、“恨別”兩種感情統壹起來,收結全篇。作者選用搔發這壹下意識動作把滿腔的愁情變成了可見可感的生動形象,很自然地引導讀者進入詩的意境,產生***鳴。

本詩格律屬五言仄起式正格。中間兩聯是對仗,詞性、結構,聲調平仄兩兩相對,十分工整。韻腳“深”、“心”、“金”、“簪”,同屬平聲侵部。按現代普通話來念,聽起來不夠和諧,但從方言中保留的古音來讀,就十分和諧。如客家話的“深”念 qim,“心”念 sim,“金”念 gim,“簪”念 zim,韻母都是“-im”,可見是古今音變的緣故。本詩起句“國破”的“國”屬古入聲。入聲“短促急收藏”,適合於表現激憤、愁涼的感情。因此,本詩壹開篇就定下沈郁頓挫的基調,與“感時”、“恨別”的愁情合拍,進而產生壹種深沈的敲擊人心的力量。

我們這壹代知識分子也是飽經動亂、歷盡坎坷的,個人的命運與祖國興衰連成壹體,所以對本詩很容易引起***鳴。它表現的不是壹個人、也不是壹代人的家國之痛,而是概括了我國知識分子的憂患意識。那就是愛祖國、愛自己的民族,把個人的命運依附於國家民族的興衰變革之中。因而古今無數有識之士曾為振興中華、造福人民而憂而憤,直至獻出壹切。我以為,這正是《春望》成為千古傳誦的名篇,具有“沈郁頓挫”藝術魅力的根本原因

★縣吏撲了進來,賊眼四處搜索,卻找不到壹個男人,撲了個空。

→於是怒吼道:“妳家的男人都到哪兒去了?快交出來!”

→老婦泣訴說:“三個兒子都當兵守鄴城去了。壹個兒子剛剛捎來壹封信,信中說,另外兩個兒子已經犧牲了!”

→縣吏面露疑色:“把書信拿給我看看!”

→老婦取出書信,必恭必敬地交給縣吏,傷感的說道:“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希望能博得縣吏同情,高擡貴手。)

→不料縣吏又大發雷霆:“難道妳家裏再沒有別人了?快交出來!”

→老婦針對這壹點訴苦:“室中更無人。”

(而在這當兒,被兒媳婦抱在懷裏躲到什麽地方的小孫兒,受了怒吼聲的驚嚇,哭了起來,掩口也不頂用。)

→於是縣吏抓到了把柄,威逼潰骸澳憔垢胰齷眩〔皇怯懈齪⒆湧蘼穡俊?

→老婦不得已,這才說:“只有個孫子啊!還吃奶呢,小得很!”

→縣吏步步逼進:“吃誰的奶?總有個母親吧!還不把她交出來!”

→老婦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只得硬著頭皮解釋:“孫兒是有個母親,她的丈夫在鄴城戰死了,因為要奶孩子,沒有改嫁。可憐她衣服破破爛爛,怎麽見人呀!還是行行好吧!”

→縣吏半點容不得商量的語氣厲聲喝道:“少羅嗦,快把她交出來!”

→老婦生怕守寡的兒媳被抓,餓死孫子,只好挺身而出:“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

老婦的「致詞」,到此結束,表明縣吏勉強同意,不再「怒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