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在南方生活了十多年。從來沒有感受過雪花飄落,寒風吹拂的壯觀。我沒見過白雪皚皚的銀色世界,也沒體驗過堆雪人,赤手空拳站在雪站裏的樂趣。自然,很難理解這種猶如春風吹來,夜耕萬樹的突然性和神奇性。所以,我只能說說我熟悉的南方的冬天。體驗南方的冬天真的是壹種難得的享受。
這個冬天來的有點晚,以至於真的來的時候,讓人措手不及。前幾天還是陽光和煦、金風脆爽的秋天,但昨天氣溫下降,寒風席卷各處,似乎在告訴我們冬天真的要來了。
早上起床,睜開惺忪的眼睛,發現天還沒亮,指針已經指向‘6。手剛從被窩裏伸出來,就涼了,馬上縮回去了,起床的決心難免動搖。不輕易走出公寓,擡頭望去,三兩個行人和老房子都沈浸在這濃濃的霧氣中,像是酣睡,尚未清醒。晨霧中醞釀著點點光暈,隱約可見,應該算是冬天的壹點柔和吧!但是,空氣真的很幹燥,深呼吸讓人難受。薄薄的壹層保濕霜是那麽的微不足道。壹陣風吹來,卷起滿地的落葉,在風中打著旋飄著,我忍不住緊緊裹住衣領,向餐廳走去。
壹路上,我看到落葉還保留著夏天的顏色,卻毫無生氣,耷拉著枝頭,在風中瑟瑟發抖。小鳥只好掐著翅膀,懶洋洋地躲在窩裏,不想離開。草地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壓彎了小草的腰,似乎在和小草較勁。輕輕壹碰,露珠迅速滑下草地,滴入沃土,在空中留下壹道美麗的弧線。
太陽懶洋洋地升起,給了大地幾縷微弱的陽光。操場上的人更多了,在還沒有褪去的濃霧中狂奔,行色匆匆。大家穿的不多,但足以抵禦寒風。在校園外的田野裏,辛勤的農民挑水撥弄著冬天脆弱的綠色。
冬天像壹個慈愛的老人,慵懶而快樂;冬天,就像壹壺香茶,需要妳小心翼翼地去觸摸
經歷壹個冬天,壹段旅程,壹段人生。
南方的冬天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是思念,我在歲末點上蠟燭溫暖秋天。
-題字
我不喜歡冬天,不為別的,因為太冷了,讓我覺得這個美好的世界變得如此僵硬無力,整個世界都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冬眠。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雖然樹上的葉子沒有脫落,但是樹看起來是那麽的憔悴。街上行人車輛很少,偶爾聽到笑聲,但不到壹秒,壹切都在瞬間消亡。這時,汽車呼嘯而過、呼嘯而過的聲音,無論多麽響亮,都無法喚醒沈睡的萬物。
因為冬天冷,感覺我們那的冬天景色沒啥用。“這裏下雪了。明天早上我們壹起來的時候,到處都能看到厚厚的積雪!”電話那頭是山西。那裏已經下雪了。雖然冷了很多,但這是有價值的,就像“上帝關了壹扇門,會為妳打開另壹扇窗”。然而這裏風冷,幹冷,沒有什麽可觀的風景。雖然氣溫在10℃左右,但也足夠我們抱怨了——因為我是南方的孩子。
我曾經很喜歡雨,因為雨可以形成壹首獨特的音樂。聽著雨點打在屋檐和窗戶上大小不壹的聲音,真是美妙。但是到了冬天,不,我否定了我的看法,我開始討厭下雨天,因為這會讓本來就很冷的天氣變得越來越冷,大氣會越來越沈。走在濕漉漉的街上,我會抱怨,會擔心。抱怨天氣不好,擔心泥水濺臟了我的褲子,因為冬天洗衣服真的很難。雖然不是我自己洗的,但是臟了以後難免要吸取教訓。
雨,越下越擔心。
溫暖的雪
下雪了,風把雪花吹落在我朝北的窗戶玻璃上。柳絮之類的東西粘在玻璃上,窗外的燈光漸漸模糊。冬天的深夜,我正對著運河的窗口,風越來越大。嗚嗚的聲音拍打著玻璃上的雪花,哨子裏隱約傳來馬頭琴的聲音。我知道這是壹場大雪。好像飛過草原,會掩蓋北國的蒼涼。土地是白色的,非常寒冷的土地可以睡覺。
當雪堆積在窗臺上時,我上床睡覺了。當我醒來時,有壹束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我很困惑。我依稀記得昨晚下了壹場大雪。白天怎麽會有太陽?哦,現在是北方的冬天。我起床,輕松地刷牙,嚼壹個蘋果,然後走到外面。真的是大雪。地上的雪有五六英寸厚。已經有小朋友在院子裏堆雪人了。街道後面,有壹間整齊劃壹的平房。屋頂上有厚厚的積雪,屋頂的煙囪在冒煙。那是做豆腐煮豆漿的孝感。屋檐上,被太陽融化的雪開始滴落,壹顆晶瑩的冰從滴落的地方掉了下來。冰面被太陽照得金光閃閃。
踏著雪走到郊區,河水已經結冰,冰面上有積雪。那條河是壹條多雪的河,被風梳理著,雪有流動的跡象。兩邊柳樹掛銀枝,風停了。它總是跟隨著夜晚的腳步。我繼續往前走,幹草、泥土和石頭的斑駁大地上覆蓋著壹望無際的積雪。壹群鴿子飛過雪天,哨聲抖落了柳梢上的雪花。我認為應該有梅花鹿奔跑在廣闊的雪原。然而這裏是北京,只有甲殼蟲式的汽車在雪域的道路上緩慢爬行。白雪覆蓋了村莊,村莊裏有淡淡的煙。他們還在使用煤爐,在下雪天煤爐是淺藍色的。
我不禁想起了中國南方的下雪天。雪也是又白又肥。它覆蓋了地球。地球上有綠色植物,如樟樹、松樹、棕櫚樹、女貞和竹子。竹子被雪壓彎了,竹子是綠的,雪是白的,村莊被雪覆蓋了。白胖子村前會有壹個小池塘,會有壹片黑墨色的水,帶著乳白色的霧氣輕盈地漂浮。殘荷之上,雪積在蓮梗上,但雪的顏色不像蓮。在雪地裏,還有壹些十字花科植物,露出金黃色的花朵。南國的雪覆蓋著壹條小溪,細成壹條線,清脆的聲音,清脆的金屬質感。冷脆嗎?南方沒有風。與北方相比,南方沒有像樣的風,更大氣,不冷不熱。但在南方的下雪天,也會有太陽,是橘黃色的,金色的光芒會塗抹在胖乎乎的雪地上,反射出溫暖的光澤。還有壹些鳥,蒼鷺,白頭翁,蠟嘴和麻雀。鷺生活在荷花池和女貞樹上,這是壹種小鳥。他們爭奪樹上的最後壹粒種子。我在地質隊的時候,不容易看到鉆機,白色的鉆機,裏面有機器在唱歌。
溫暖的雪覆蓋著單薄的冬天,白色的大地像是壹種靜謐的心情,帶著壹點點鳥腳的印記,像是竹子的落葉。哦,那白色的熱氣,越過柔軟的山脊,站在圍欄上的枯艾和倒下的獅草,雪是壹種純粹的東西。在我心中,有壹縷暖流,冬天的精靈,他們讓大地變白,世界陷入混亂。越來越遠的村莊傳來打鐵的聲音。我想這個時候,人們正坐在小黃泥爐旁,煮著鍋裏的美味,談論著這些年的雪景。現在的雪不願意越過長江以南。聽到熨鬥的叮當聲,我有壹種感覺,比站在鐵爐旁的溫暖還要小。那是壹種源於我心情的溫暖,它在我的心頭翺翔。在壹個寒冷的冬天,白雪覆蓋了枯瘦的大地。那寫意,在壹些綠葉鉆出的雪地裏,有壹些小風在晃動,晃動著稻菜晶瑩的白花。水邊的菖蒲,白色的劍葉枯萎發黃,搖曳在淺冰薄雪上。
在北國,在雪域,幾棵灰頭巨松也失去了顏色。運河被冰覆蓋著,冰上積雪的厚度不均勻。河兩岸的雪飄了下來,雪地上沒有小顏色。冬天的草被殺死了。白楊樹上的巨大鳥巢變成了雪球。時間被覆蓋成壹些雪花,我踩在雪地上。如果我踩著時間,雪地裏沒有人影,沒有牛,沒有蒼鷺。遠處有烏鴉,烏鴉陣淩亂,像草書家灑在宣紙上的墨汁。金色的陽光依然如故,把雪染成了玫瑰的顏色。勁風走了,馬頭琴的聲音也被帶走了。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吹笛子,又遠又近。仔細聽在心裏。我彎腰撿起壹大把雪,雪是溫暖的,掩蓋了大地的蒼涼。荒涼被傳遞到雪地上,雪凍住了我的手。我想把雪縫成棉襖,白白胖胖的雪,純凈的雪,給了我無盡的溫暖。在晚霞下的村莊,壹場熱烈的晚飲開始了。我轉過身,朝著城市的方向走去。高速公路上的汽車壓壞了橙色路燈下的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