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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如何看待佛教文化對文學的影響與傳統儒學和道家文化對古代文學影響之間的關系

佛教是壹種以信仰為根本,解脫為目的,教育為中心,文化為紐帶的宗教。自傳入中國,對中國文學的影響可以概括為七個方面:壹、教文化對中國文人的影響。佛教對中國文化的影響,首先表現在對文人的影響上。自佛教傳入中國,文人與佛教就結下不解之緣。自漢魏六朝,壹直到清未,與佛教結緣的大詩人、大作家就不下40人,這些人都對中國文學史產生過巨大的影響。他們包括曹植、陶淵明、王羲之、謝安、謝靈運、劉勰、柳宗元、李白、杜甫、孟浩然、賈島、王維、吳道子、白居易、李煜、司馬光、王安石、蘇東坡、黃庭堅、趙孟頫、馬致遠、唐伯虎、王船山、宋濂、王陽明、吳承恩、梁啟超、章炳麟、李叔同、胡適等。《中國現代作家的宗教文化情結》壹書(劉勇著)所列舉的現代作家中,與佛教結緣的就達134位。它們包括魯迅、周作人、老舍、曹禺、冰心、許地山、豐子愷、郭沫若、郁達夫、茅盾、沈從文、徐誌摩、戴望舒、朱自清、林語堂、張愛玲、蕭乾、宗白華、夏沔尊、施蟄存、金庸、林清玄等。可以說,可中國文學史上,有特色、有影響的作家都與佛教文化有著某種關聯。他們或涉足佛教(比如:王維、李叔同),或結交名僧(比如:王羲之與支遁;白居易與鳥窠;蘇軾與佛印),這些大詩人、大作家因與佛教結緣,為中國文壇留下了許多佳話。二、佛教文化對中國文學語言的影響。佛教的傳入,為中國文學語言增添了新的詞匯。伴隨佛教的傳入,佛經翻譯也隨之展開,佛教典籍中不少優美的典故和具有藝術美的新詞語,被引進入我國。據《中國小說史略》壹書:六朝尤其是唐以後的文學作品,其中源於佛教的成語,幾乎占了漢語史上外來成語百分之九十以上。佛經的傳入與翻譯,佛教用語逐漸變成了漢語系的日常用語。如世界、實際、如實、相對、現象、覺悟、解脫、頓悟、眾生、六道、有情、無情、凈土、彼岸、知識、唯心、比量等都來自於佛教典籍。它們極大的豐富了我國文學語言的寶庫,使漢語言的表現力更為靈活。據丁福保《佛學大詞典》統計,源自佛經的外來語和專用詞語多達三千余條,可見佛教對中國語言的貢獻。源於佛教的成語也很多,據《俗語佛源》壹書統計,源於佛教的成語就達三百二十六條。如:六根清凈、拖泥帶水、大慈大悲、生老病死、心猿意馬、唯我獨尊、不可思議、冷曖自知、皆大歡喜、菩薩心腸、大千世界、天龍八部、當頭棒喝、現身說法、借花獻佛、呵佛罵祖、癡人說夢、泥牛入海、井中撈月、功德無量、五體投地、僧多粥少、苦中作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都源於佛教用語。它們不僅方便了人們的思想交流,也極大的推進了中國的文學創作。三、佛教文化對文學體裁的影響。佛教的傳入推動了中國彈詞、平話、戲曲、小說的產生與繁榮。自東晉佛經在中國翻譯流傳後,中國文學的內容形式和思想理念受到了深遠的影響。首先,佛教對於中國詩歌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伴隨著佛教而傳入,印度的聲明論被帶入中國,導致南朝音韻學和詩歌格律的發明,從而推動了唐以來格律詩新體裁的開創。其次,對中國的戲曲和說唱藝術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佛教為了弘法的需要,自南北朝以來,開始推行經文的“轉讀”、“梵唄”的歌唱和“唱導”。這種說唱結合的傳法形式,開創了佛教俗唱的風氣,對於宋明時期彈詞、平話、戲曲的產生和繁榮,產生了啟迪、鼓舞和推動的作用。第三、推動了中國小說的產生與繁榮。佛教的許多經典,如《佛所行贊經》、《佛本行經》、《普曜經》等是佛教長篇故事,內容豐富,情節感人,人物構思縝密;《維摩詰所說經》、《思益梵天所問經》是半小說體、半戲劇體的作品;《須賴經》等本身就是小說體作品,這些形式、體裁在中國唐代以前基本上是沒有的。它們的傳入不僅開拓了中國文學家的視野和思想境界,也為明清白話小說的形成奠定了基礎,對後來壹系列長篇小說的創作更是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四、佛教文化為文學創作提供了素材。佛教經典中有許多故事與傳說,隨著佛經的翻譯傳入中國,並且流傳到民間,它們為中國文學的創作提供了大量素材。如:中國的長篇敘事詩《孔雀東南飛》、《木蘭辭》,就來自於《佛所行贊》中的故事。晉魏六朝的誌怪小說《搜神記》、《冤魂誌》等,都是脫胎於佛教中的傳說故事。有些佛經故事甚至被直接改為了中國小說,如(梁)吳均《續齊諧記》。明清的章回小說,《紅樓夢》、《儒林外史》、《水滸傳》等壹些我國著名的小說,也都受到佛教故事的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吳承恩的小說《西遊記》,更是佛教故事影響的結果。它取材於民間流傳的唐玄奘印度取經的故事。可以這樣說,佛經故事為中國文學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五、佛教文化對中國文學思想的影響。佛教文化豐富了中國文人的想象世界,促進了中國文學觀的多樣化,更豐富了中國的文學思想。佛教傳入前,中國傳統的思想中只有今生今世,既無前世,也無來世。就連孔子都說:“未知生,焉知死!”佛教傳入之後,給中國帶來了三世 (前世、今世、來世)因果、五道(天、人、畜生、餓鬼和地獄)輪回以及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的思想。這些思想壹下子把中國文人的想象世界打開了。從而在中國的思想領域出現了心性觀以及關於境界、形神、空與無常、象和象外等理念,極大地豐富了中國人的文學思想。被列為我國四大奇書之壹的《紅樓夢》,就是深受佛教思想影響的壹部巨著。它透過家庭的興亡盛衰,表現人生若夢、世事無常,字裏行間,佛家思想流露無遺。沒有佛教文化對中國文學思想的豐富與影響,這樣的偉大作品是不會出現的。

六、佛教文化對文學創作手法的影響。佛教傳入之前,中國文學的體裁非常單純。詩是詩,詞是詞,散文就是散文,韻文就是韻文,誌是誌,列傳是列傳。同時代的印度文學作品則不然,它們基本都是散韻交錯、說唱融合,手法豐富多彩的文學作品。隨著佛教的傳入,這種文體和創作手法被帶入中國,使中國產生了壹種散韻、說唱交錯的新文體。如:後世的彈詞、平話就是這種創作手法傳入的結果。佛教傳入之前的中國神誌怪小說,壹般都十分短小,每篇僅以壹個故事為主,從頭到尾平鋪直。佛教經典中的印度故事則不然,它壹般都以壹個主要故事為骨幹,在敘事過程中再穿插許多小故事。如《摩訶婆羅多》即屬此型。這種敘事方法對中國的小說創造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尤其是推動了當時的唐傳奇的創作。胡適曾經說過:“印度的文學往往註重形式上的布局與結構,《普曜經》、《佛所行贊》、《佛本行經》都是偉大的長篇故事,離奇曲折,結構宏大,故事中引套著故事。這種葡萄藤式的敘述手法,都是古中國所沒有的;他們的輸入,對後世的小說、戲劇創作,都產生了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七、佛教文化對中國文學評理的影響。佛教不僅對我國文學創作產生過重大影響,對我國文學理論批評的形成和發展,也產生過直接的推動作用。佛教提倡的直覺、思辨等方法,與文學創作理論有許多默契之處;佛教重視超脫客觀環境的牽累,追求清凈的精神境界,與文學作品的審美價值、審美認識,也有某種相通之處。因此,佛教學說深刻地影響了中國的文學理論批評。著名的文學批評典籍《文心雕龍》與鐘嶸的《詩品》並稱中國文學批評典籍的雙璧。兩書皆以佛教思想詮釋他們的文藝批評理論。另壹本詩歌批評理論書籍《詩品》,提出“象外之象,景外之景”、“韻外之致”、“昧外之旨”,即作品的弦外之音,把韻味和含蓄作為詩歌的首要藝術特征,也是緣於佛教思想。南宋文學批評家嚴羽作《滄浪詩話》,運用佛教的頓悟之說,提出“大抵禪道惟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它種追求意在言外,強調形象思維、審美判斷的思想,對文學理論有很大貢獻。禪宗思想對文學批評理論影響更是巨大。宋代“以禪喻詩”已經成為風氣,“詩禪之喻”幾乎成為流行的口頭禪。到目前為止,還有許多文學批評家以禪家的理論來論述詩詞的創作、欣賞和評論。

總之,佛教對我國文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為我國文學帶來了新的意境,為中國文化增光不少。此外,佛教在雕塑、繪畫、音樂、建築方面也為中國歷史留下了燦爛輝煌的壹頁,它們又從另壹個方面促進了我國文學事業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