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陣風曾四海為家
從東吹到西從南吹到北
沒有人愛過他
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姓名
如被彗星的尾巴“汙染”的整個夜空
命運女神不曾眷顧
或者是妳拒絕了
清楚的痛苦糊塗的幸福
在春天
妳已經以另壹種方式復活
在野花中在麥子中
不是十個而是千萬個
妳需要壹座牢而不是壹支筆
束縛住的想象不會吞噬
吞噬躍馬奔騰的草原
會剩下壹滴血滴在石頭上像盛開的桃花
本來是壹件白色的物品
因飲血而殷紅
蜷縮於初潮後大地的子宮
等待壹輛三月的竹子
北方我還沒有去過
能想象到的只有高 遠和草原
春天來的很早沒來得及脫下衣服
沒來得及馬革裹屍
李子開滿了天空
今天 我懷念妳
也懷念另壹個人
天光下妳們曾歃血為盟
我們都把她辜負
壹個叫妳死壹個叫我活
命運的四方天空不只有北也有西
古老東方的寄語絕不會從南方重新來過
這只年邁的獅子
詩歌的情人
壹個人的王座
孤獨 高傲 漫漫
慢慢成為壹顆豆子
落入村口的磨盤
吱呀 吱呀
吱呀 吱呀
南方是火是瘟疫
赤地千裏
殘花敗柳自憐於壹晚風霜
骯臟的護城河也已經洗不幹凈
到海邊去
到更遠的大洋中去
路程還很遙遠
河伯的身子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