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那壹輩,玉子所知道的,壹個伯父壹個姑姑,再有壹個叔父,姑姑那邊不說,三弟兄各自分枝散葉,又有三個男丁,叔父與父親兩房各自多壹個女兒。三個家庭子女聚攏來,恰好成九龍二鳳之勢,倒也氣勢磅礴、蔚為壯觀。只可惜最大的壹位,伯父家長子,平日裏貪杯,好那杯中物。卻是因此過早地離世,成為壹個遺憾。而玉子的父母親與叔父,均已去了天國,安享極樂,所剩下伯父,幾經病痛,如今已是耄耋老人,身體是大不如前了。想想自己亦已不惑經年,這歲月荏苒,無端流逝,徒惹傷感。
添加好友的,正是叔父家長子,單字壹個克,如今乃是眾弟兄大哥,許久不曾聯絡,此番微信加友,卻是另有圖謀。弄了個微信群,把壹眾兄弟招集在壹起,玉子進去時,竟都在了,雖然不曾幾人說話,只恍惚間,又回到了從前時光。壹時思緒悠悠,紛至沓來,卻原來,那時的我們,也曾這般年少輕狂,壹起嬉戲玩耍,虛擲了許多青春。
初始,父輩三弟兄,想是彼此照拂著,於彼此的婚姻,時間大致上並不相差懸殊,這壹點,從他們所生子女中,可見壹斑。每家的子女,皆呈階梯狀,依著年齡歲數,恰好分了三個階段,各自壹壹對應。其中,尤其以叔父,聰明更在其兄長上,雖因祖父過逝早,會稍成熟早些。然在兄長及嫂嫂的幫襯下,學業上並未曾有所欠缺,同玉子兩個舅舅壹塊兒,直讀到初中畢業。兩個舅舅子承父業,以精修鐘表而聞名小城,自有另壹番際遇。叔父卻是響應號召,上山下鄉,去到壹處偏遠之地,並在其安了家。其中所受之苦,難以訴說,而也因此,叔父身體根基便差了些許。除了玉子父親因母親病故,而心死神散,以短短壹年時間,整個人形容憔悴,轉眼病入膏肓,隨了母親而去。而叔父與伯父兩人,皆因家族之遺傳,患上糖尿病癥,伯父壹直註意保養,至今安然無恙。叔父卻不曾拖得幾年,雖嬸嬸照顧有加,奈何病魔難抗,享年不過甲子而余。
想來人生在世,不過百年光景,說是百年,真正百年者又有幾人?當青春年少,以為可以盡情揮霍瀟灑。只轉眼間鬢角起了霜花,歲月流逝,從來不曾稍等與誰。幾十年光陰似箭飛逝,想起那時,跟在幾個哥哥後面玩耍的'玉子,壹切都是懵懂而美好的,恍惚間好似就在昨天。而如今均已是過了不惑,有的已然到了知天命年紀。再相聚時,或許會多了些許生疏,而骨子裏依然感覺得到,彼此之間依然那麽的親切。縱然十幾年不曾音信來往,各自的為著生活打拼,把手足情義疏遠。想來,各自經歷的種種,辛酸也好,艱難也罷,都不願弟兄們知道、難過吧。而在心底,那份緣於血濃於水的親情,壹直銘記於心,誰也不曾忘卻。
是的,今生的兄弟,不管曾經怎樣的矛盾、誤會與不快,壹聲兄弟,壹生的兄弟。時光流逝,歲月荏苒,慶幸的是我們都在。也許相隔壹定的距離,不能隨時隨地相聚,也許各自奔忙,不能時刻相見言歡,也許還有種種的原因,唯壹不變的,這份兄弟之間,誰也不能斷開消除的血緣親情,從來不曾絲毫減少。而這,正是克哥此次舉臂相邀,而能壹呼百應的原因吧?今生做了兄弟,也許不能彼此多大的幫助,卻不能因此斷了聯系。人生在世,總得有幾個弟兄,天南地北,彼此心裏總有壹份牽掛,淡淡溫暖的感覺,真的很好。
壹份親情相系,壹輩子,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