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作為人類進步的外在標誌,通常是指在與自然的相互作用過程中逐漸積累起來的改造自然以滿足人類需求的方法、技能和手段的總和。這裏所說的技術時代,主要是指從近代啟蒙運動開始,以科學理性精神為主導,以資本和市場為表現形式的社會發展時代。今天,這種由科學技術組成的“閃耀之光”照耀著人類的日常生活,在社會發展進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這不僅意味著技術廣泛滲透到我們的物質世界,也意味著技術已經成為壹種潛移默化的社會意識形態,開始深度幹預和塑造人類的文化生活。用德國哲學家雅斯貝爾斯的話說,技術時代是人類的轉折點,其重要特征是科學技術成為決定性力量。
我們知道,當壹個國家處於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的社會轉型階段時,人們往往對科學技術寄予過多的期望,因此很容易進入壹個技術主導的時代,這壹點已經被西方國家的發展進程所證實。改革開放30年,我們國家也非常重視科技,而人文文化在整個國家的經濟社會發展中卻往往被不自覺的淡化和邊緣化。“文化搭臺,經濟唱戲”的口號典型地體現了整個社會發展中的功利主義態度。壹旦文化成為邊緣化的配角,我們社會發展的手段和目的之間的關系就會顛倒。
因此,隨著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我們應該有意識地審視技術對我們社會生活的影響。壹個社會的真正發展離不開文化的重要作用,因為文化是壹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壹個民族不竭的動力,是人民的文化家園。當人們的日常生活充滿矛盾和嚴重問題時,重建人們可以詩意地生活的精神家園就顯得尤為重要。
現代文明的演進與理性精神
自從資本主義文明登上歷史舞臺,人類社會進入了技術理性時代。歐洲文藝復興初期,資本主義開始從萌芽狀態成長。資本主義文明在世界範圍內的到來,極大地推動了人類技術的進步和科學的發展。但是,資本由於其追求利潤的天然特性,往往會背離人們的美好願望。比如馬克思在《生產黨宣言》中說:“資本來到這個世界,從頭到腳,每壹個毛孔都在滴著血和臟東西。”但馬克思也從歷史主義的角度肯定了資本主義的歷史貢獻和資本的“文明作用”。也就是說,馬克思以辯證的歷史態度看待資本主義問題。他認為資本主義打開了世界市場,挖走了工業腳下的民族基礎,把世界各民族都拖進了現代化的歷史進程。因此,“資產階級在其不到100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超過了以往所有時代所創造的全部生產力。”可見技術的巨大驅動力是與資本和市場掛鉤的。
理性是技術展現其現實力量的助推器。人類社會生活中技術輝煌的背後,其實是理性精神的勝利。從近代資本主義登上歷史舞臺,理性成為近代以來人類文化的最強音。無論是培根的“知識就是力量”,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還是康德的“人為自然立法”,我們都能從這些哲學家的名言中感受到人類理性是多麽自信。從文化哲學的角度來看,我們可以把現代西方國家人類理性的演變分為四個階段:
17世紀的“理性啟蒙”。通常我們把17世紀視為理性啟蒙的世紀。我們知道文藝復興喚起了人們的思想覺醒,理性開始從對宗教神學的無知中走出來,人的價值被揭示出來。比如薄伽丘的《十日談》的主題就是讓人走出宗教神學的光環。“把人所擁有的還給人”——這是現代文藝復興的核心口號。當人從神的光環中走出來,他的世俗生活世界得到了充分的肯定。17世紀,資本主義工場手工業的繁榮和向機械化生產的過渡,促進了技術科學和數學的迅速發展;在思想文化界,也不乏培根、洛克、笛卡爾、霍布斯、伽利略等啟蒙思想家。笛卡爾哲學把人的理性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認為“思維”是判斷“存在”合理性的前提,強調“真理”只有放入主觀思維的“內在性”中,由“自己思考”來檢驗和判斷,才有資格指導人的現實社會生活。
18世紀的“理性獨立”。18世紀是理性獨立的世紀。理性作為壹種“光明的力量”,在人們的社會生活中被普遍接受,並與宗教神學的“無知的力量”劃清界限。自信地展現人類主體精神的力量,勇敢、獨立、自由地運用理性面對世界,在壹切事物中開放地運用自己的理性,是18世紀的主流文化訴求。西方思想家借助資本的全球擴張,試圖不遺余力地向全世界推廣“理性”,壹種表達資本主義的新的世界觀和價值觀。18世紀的標誌性文化事件是哲學家狄德羅主編的百科全書。本書是西方第壹部系統的百科全書,總結了18世紀啟蒙運動的精神,系統闡釋了理性對世界的全面意義。狄德羅因此成為法國著名的百科全書派的代表人物。在百科全書派的旗幟下,聚集了達朗貝爾、伏爾泰、孟德斯鳩、盧梭、孔多塞、霍爾巴赫等壹系列閃亮的名字。18世紀的法國成為西方文化的中心。
19世紀的“理性崇拜”。經過18世紀的全面理性啟蒙,理性在19世紀達到頂峰。科學、科學、文化、生命、大地、天道等壹切自然科學都被分割了,理性在人類生活中的應用越來越成熟,成為壹把可以面對壹切的手術刀。恩格斯曾感慨地說,19世紀是建立制度的世紀,生活在19世紀的人準備建立制度。誰不建立制度,誰就好像不配活在19世紀。我們可以用三本書來代表19世紀的文化精神:1812黑格爾邏輯學出版;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發表於1859;馬克思的《資本論》第壹卷出版於1867年。這三本書的標誌性意義在於用理性揭示了人類思維、自然和社會的發展規律:黑格爾的邏輯試圖用理性解釋人類思維的發展規律,整個邏輯講的是思維的規律,他用理性構築了自己的思維大廈;達爾文在《物種起源》中用理性的手術刀破解了人類自然生命世界的發展規律。它的跨時代意義在於試圖用壹種理性的邏輯揭示整個宇宙和自然的進化,包括人類的進化;馬克思的《資本論》用理性分析了人類社會的發展規律。總之,在19世紀,理性成為解剖世界各個層面的“手術刀”,“理性至上,人性本善”可以說是生活在19世紀的人們所堅信的價值理念。
20世紀的“理性反思”。20世紀是人類理性發展的轉折點,我們稱之為理性反思的世紀。為什麽要反思理性?因為20世紀的發展出了問題。尤其是兩次世界大戰,讓我們刻骨銘心——為什麽在人類理性的勝利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災難?世界大戰顛覆了人類的古典理想。面對殘酷的生活現實,人類開始反思:理性至上嗎?人性是不是最好的?1945年8月6日,20世紀傑出的科學家愛因斯坦得知日本廣島被原子彈轟炸的消息。作為美國推動原子彈研究的第壹人,愛因斯坦極為震驚,遺憾地說:“我現在最大的感受就是後悔不該給羅斯福總統寫那封信。.....我試圖從瘋狂的希特勒手中奪走原子彈這個邪惡的殺人工具。沒想到現在又發給了另壹個瘋子。”愛因斯坦還說過壹句意味深長的話:“人類戰爭的毀滅之路是由我們這個世紀的壹流科學家鋪就的。”晚年的愛因斯坦更像壹個哲學家。他在更高的層面上反思了科學對人類的意義。據有關統計,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後,全球近90%的科學家都直接或間接地從事與軍事相關的研究。人類最先進的理性和技術,恰恰成了人類瀕臨毀滅的最危險因素。為此,20世紀的人文主義者開始有意識地反思“理性”,如賓格勒的《西方的衰落》,盧卡奇的《理性的毀滅》。哲學家尼采在《快樂的科學》中宣稱“上帝死了”——代表古典理性精神的理性死了。在文學領域,加繆的《局外人》、貝克特的《等待戈多》、薩特的《惡心》等作品也從不同側面表達了對理性的反思和對人性的拷問。
技術時代的文化問題
壹方面,技術提高了生產力,豐富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但另壹方面,它也導致了技術與人類生活的日益分裂。我們知道,在古代社會,科學和人文並沒有明確的區分,所以可以和諧共存。例如,中國古代的關學明確要求學生掌握六項基本才能,即“六藝”,即禮、樂、禦、射、寫、數。其中“防”和“射”是壹個技術要求。古代要求人“全面發展”。他們不僅要懂禮儀,還要懂音樂,還有射箭、駕駛、書法、數學等知識。在古希臘,數學和幾何被歸為人文學科。可見,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本來就是整個人類知識樹的統壹整體。這棵大樹既包含了科技,也包含了人文。要從人的發展和社會的實際需要出發,開發人的潛能,塑造人的人格。這為古代人的“全面發展”奠定了物質前提,每個人都可以學習各種技能以適應有機的社會生活。只有這樣,古希臘才出現了像亞裏士多德那樣的百科全書式的思想家。
但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科技的不斷進步,社會分工不斷細化,整個學科越來越細,造就了壹大批“專家”。大多數專家專攻某壹特定領域的知識,而不是全面發展的通才。這可能是人類分工的二律背反:壹方面,分工提高了生產力,生產出更多的物質財富和精神產品,體現了社會發展的程度;但另壹方面,分工又把人束縛在了固定的位置上,無暇顧及他人,久而久之導致了人的片面發展。而且人文科學和自然科學開始越來越分裂,自然科學越來越專業化,技術理性主導自然科學的發展,人文關懷讓位於商業利潤和人們對各種欲望的追求。
在工業和科技文明方興未艾的時候,人類在歡呼,在憧憬理性和科技可以讓人類逐漸變好,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當我們冷靜思考的時候,就會看到今天人類理性的起源確實產生了很多社會問題。據統計,20世紀死於交通事故的人數遠遠高於20世紀死於戰爭的人數。技術是壹把雙刃劍,不是所有社會疾病的靈丹妙藥,科技也不可能征服世界。因為科學精神和技術理性只能解決日常生活中的有限問題,而人類生活中更多的問題,比如精神和社會問題,往往是科學無能為力的。
人是壹種雙重性,我們每個人都同時擁有身體和心靈。人既需要人文科學,也需要技術科學。英國著名科學家斯諾曾描述過兩種文化中大學裏的理工科學者和人文學者之間的相互鄙視,並指出雙方在20世紀西方社會中已經達到了相互不理解甚至相互厭惡的狀態。斯諾認為,現代“人文”與“技術”之間的分裂和溝通困難是有效解決世界問題和矛盾的最大障礙。誠然,科技和人文對應著不同層次的需求。壹般來說,自然科學是滿足人的生理和生理需求的知識;人文學科是壹門滿足人們精神和心理需求的學科,它表達了人們對人生意義和價值的定向和有目的的關懷和追求。
人的身體需要滿足,靈魂也需要滿足。我們發展科技是為了讓人們生活得更好,但它解決不了人們的心理和精神問題。愛因斯坦曾強調人文與科學的互補性,認為“沒有宗教的科學就像瞎子,沒有科學的宗教就像瘸子”。其實宗教的力量就是人性的力量,也就是說科學必須有方向,科學發展的方向和目的是通過人性來確定和實現的。強調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是壹種人為的劃分,而不是真實的世界圖景。因此,哲學家海德格爾主張回到人的“生活世界”,尋找人與世界的原初關系,因為生活世界是人文與科學相統壹的世界。
對於科學與人文的融合,我們可以從人類古老的教育模式和理念中找到借鑒和啟示。在古代,科技和人文並不分離,但在現代,兩者的分化已經衍生出很多社會問題。當科技侵入人們的日常生活,回到科學與人文融合的古老模式越來越難。我們的社會越來越世俗化,關註當下,崇尚實用,無異於整個社會的世俗景觀。世俗化既有積極的壹面,也有消極的壹面。當金錢至上的觀念盛行,物欲橫流,信仰缺失,社會必然會進入壹個普遍平庸的時代,將很難再找到有機的社會發展模式,科技與人文的融合將越來越困難。
生活實踐中的人文關懷
加強人文關懷,重建人文精神,已成為當今社會發展實踐中壹個十分重要的課題。什麽是人文精神?簡單來說,就是壹種關心人、理解人、把人當成人的思維和情懷。倡導人文精神要求我們在目標層面關心人的發展。當今中國社會提出了“以人為本”的思想,以人為本就是把人當成人,而不是把人當東西,當作手段和工具。然而,在當今中國的市場經濟生活實踐中,我們經常看到人際關系的扭曲——人際關系更多的是壹種互動關系,人們往往把他人視為實現自己目標的工具和手段。
因此,社會生活中需要加強人文精神和人文關懷。人文精神體現了對人的尊嚴、價值和命運的關註。社會在變,時代在變,但人文精神不變。有人把人文精神解讀為以人為本、個體和自由,認為這是人文精神的三大基石。我同意他們的觀點。“以人為本”就是以人為本,人民是目的;“個人”強調個人價值,因為整個社會生活都是以個人為基礎的。正如馬克思所說,在* * *資本主義社會,“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壹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自由”就是掌握自己的命運,是人類精神超越的象征。
重建全社會人文關懷的根本點在於明確社會發展的目的取向,賦予其不變的價值和意義,確保社會發展的全面性和可持續性。基於這種價值訴求審視我們當前的生活實踐,我認為主要有三個問題:
首先是放棄思考。在全球工業化和現代化的背景下,大眾文化已經成為我們社會生活的主要消費形式。在文化產業化的大潮中,大眾文化產品被大量生產,千篇壹律。但我們知道,大眾文化產品往往是壹種訴諸情感娛樂的消費形式,沒有深度和平面。如果大眾壹味沈迷於對這類精神產品的狂熱追求,必然會沖淡高雅、嚴肅、批判性文化的發展。於是,人們放棄了思考,回避了靈魂深處真正的渴望,對生命意義的追求也必然被淡化。
二是避免崇高。曾經,老百姓對社會上彌漫的各種虛假的崇高表現出明顯的排斥。但問題是,當虛假的崇高被消解後,我們是否應該嚴肅地問壹句:我們的社會還需要真正的崇高嗎?遺憾的是,這個問題還沒有引起全社會的足夠重視。大眾的感官狂歡掩蓋了崇高的榮耀。尤其是在當代中國,信任和信仰危機越來越嚴重,“崇高”越來越遙不可及。老人摔倒在路上,沒有人敢去扶他。面對很多社會不公,人們不敢發聲,“別管別人”的利己主義大行其道。什麽是社會公正?什麽是社會公德?在信任危機的環境下,這些道德觀念經不起世俗和現實的考驗,沒人敢做好事,也沒人想高尚。就這樣,崇高的信仰逐漸被人們回避甚至遺忘。
三是拒絕時間。如今,快節奏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常態。似乎每個人都在忙,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麽,沒有方向感。改革開放,中國只用了30年時間,走完了西方150年的發展道路,創造了世界經濟奇跡。然而,我們發現“快”的背後有很多問題:快往往不是好——假冒偽劣、以次充好、虛假誇大充斥社會。我們不知道為什麽要快節奏的生活。在快節奏中,我們變得浮躁,失去了內心的平靜。壹句古印度諺語說得很好:“不要走得太快,要等待靈魂。”這句諺語發人深省:我們現在都很忙,但我們忙的是精神上的關懷和有目的的追求嗎?我國著名的美學家宗白華先生在20世紀20年代的《浮雲詩》中寫過壹句話:“白雲在天飄,人在大都市裏行色匆匆。”這首詩生動地反映了我們今天的現代景象。的確,我們都腳踏實地,但我們有時間仰望星空嗎?也許這就是我們當今社會面臨的問題。不僅大家都拒絕在沒有方向的情況下忙時間,甚至人與人之間也經常有省時、功利的交往,結果人際關系越來越緊張,越來越陌生。
人們日常生活中的這三個問題,從壹個側面反映了科學與人文的分化導致的個人生活的碎片化和實用化。由於人文關懷的缺失和物質享受的泛濫,進壹步衍生了生態環境問題和社會問題。市場經濟刺激欲望太強。我們太註重物質的占有和數量的膨脹,卻忽略了內心的平衡和生活質量的提升。在追求物質的過程中,我們失去了人性中最珍貴的東西。因此,要走出放棄思考、回避崇高、拒絕時間的誤區,需要真正做到科技與人文的統壹,合理控制和引導個體欲望,重建精神家園。
現代人精神家園的重建
人是有目的的存在,人類無法承受無根的生活。他們總是需要在紛繁復雜的經驗世界中找到壹個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在生活中安頓下來。重建技術與人性的統壹,就是讓我們的內心重新找到內心的充實與安寧。誠然,幸福作為壹種身心和諧的感覺,當然與物質滿足有關。人不能畫餅充饑,但我們也不能把物質享受作為人生的唯壹目的。英國有句諺語:“吃飯是為了活著,但活著不是為了吃飯。”我們不能顛倒手段和目的。要達到精神上的充實和寧靜,我們需要重建我們的精神家園。
首先是重建我們的公共生活。簡而言之,公共生活就是人們在公共空間中形成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公共生活。現代化擴大了人們的交往時間和空間,這就要求人們在公共活動中遵循壹些簡單的、最起碼的行為準則。環顧當前的社會生活,我們發現人們在交流中不區分公共空間和私人空間的現象非常普遍。私人空間也是公共空間,公共空間也是私人空間。很多人去公共場所不懂得遵守公共規則,各個層次的人都有。這與我們向現代文明發展的要求背道而馳。所以,壹個人要想接受現代的洗禮和教育,就要分清公私,尤其是在公共場合,要遵守公共規則,講究社會公德。
二是培養陽光心態。陽光心態是壹種積極、達觀、向上、進取的心態模式。今天,面對激烈的社會競爭,不同文化的沖突,各種物質的誘惑,這些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我們的內心,現代社會快節奏帶來的壓力讓我們的幸福感下降。善於進行積極的心理暗示,在生活中加強勵誌教育,這是非常重要的。我覺得陽光心態就是用積極的心態去面對生活,尤其是生活中的困難和挫折。如果心理太脆弱,就無法從容適應這個社會。培養陽光心態,就是培養平常心,做到不辱不驚——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和光明,提高自己的勇氣;面對鮮花和掌聲,要頭腦清醒,保持自我,坦然接受。
第三是學會贊美別人,學會感恩。贊美和感恩的目的是創造和諧溫暖的人際關系。敢於贊美別人是心態健康的表現。壹個特別自卑的人,往往是最不敢贊美別人的。感恩不僅是壹種美德,也是壹種生活態度。感恩現在是我們社會最稀缺的資源,但環顧當今社會生活,我們發現人與人之間的感恩意識越來越缺乏。培養感恩意識是壹個人步入社會化的重要環節。所以,要體諒別人,就要學會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感恩教育要從壹點壹滴做起。我們古人有句話,“勿因小善而為之,勿因小惡而為之”。量變導致質變,在質變中要學會壹種人與人之間的同理心。當別人在社會上給了妳哪怕是壹點點的幫助,妳也要對別人表示感謝,因為這是壹個積累社會正能量的過程。
最後,要努力做壹個完整的人。“完整的人”是馬克思當年夢寐以求的理想,特指克服了人的異化,具有健全的自我意識,精神生活完整的人。現在的人越來越專業化,越來越碎片化。除了自己的專業,其他的都不再熟悉。而壹個完整的人,要善於展示自己,反思自己,更新自己,超越自己。尤其在今天,我們呼喚壹個與我們所面對的世界有著豐富關系的完整的人,壹個建立了“天、地、人”之間積極穩定關系的人,壹個充分發展了自己的生命表達的人。通過與他人、社會和自然建立積極的、建設性的關系,他才能真正成為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