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順著上面提到的瀟湘地區的景色:太陽蕭瑟,天空漆黑,猩猩在煙雨中啼哭,鬼在呼風喚雨。但是接下來,用壹句“我要用什麽來彌補?”,讓人覺得不是單純寫風景。雲遮日,猶如說皇帝發呆,政局黑暗。“猩猩哭煙,鬼叫雨”,就像大風暴前跳舞的暴民。而對於這壹切,壹個連工作都沒有的詩人,即使說出來,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麽幫助,也沒人聽得進去。既然“太陽很慘”“雲都看不見”,那麽朝廷就分不清忠信與奸詐。於是詩人繼續寫道:“我認為上帝無法照看我的忠誠。相反,雷聲又大又密,好像他在生我的氣。”。這個雷指的是朝廷某些權貴的恐嚇,但與上面“日慘雲暗,猩猩哭鬼嘯雨”的文字相呼應,又像還在寫瀟湘洞庭風雨前的情景,讓人感覺真的是指現實。
“堯舜亦禪玉,而君失臣,龍為魚,權歸臣,鼠成虎。”這種論調很有議論性,很像尋根分家:邪靈當道,國運堪憂。君主用臣不當,失去權力,就會變成惡龍壹樣的窮魚,而竊權的野心家就會變成老鼠壹樣的吃人老虎。這時候的姚也有禪和舜,舜也有禪和禹。詩人說:不要以為我的話是危言聳聽,是對人們心目中神聖的古三代的褻瀆。確實有姚被秘密囚禁,順野死於野的說法。《五帝史記》、《竹書紀年》記載,堯因年事已高,道德敗壞,被舜囚禁。《國語·魯豫》:“順秦死於民間。”因為憂國憂民,詩人在觀察歷史時自然有了別樣的眼光:堯被囚論,舜業之死,大概都與失勢有關吧?“九個嫌疑人都差不多,但墳墓是什麽?”順目有兩瞳,人重華。傳說死於湘南九嶷山,但九峰相似。鐘華的葬地在哪裏?更淒涼的是稱舜墓為“孤墳”,感嘆死後連墳地都無法為後人所知。不是模棱兩可的死亡,不是這樣。娥皇和女英,兩個帝子,在綠雲般的竹林中哭泣。哭聲隨著風浪遠去,但他們沒有回應。“見蒼梧之山”,用“深”字,使人聯想到群山迷茫,二公主即使遠眺,也不知道在哪裏,把悲劇更進了壹步。“蒼梧山崩,竹上淚可滅。”竹子上的眼淚是二公主灑的。蒼梧山不崩,湘水不枯。二公主的眼淚自然沒有盡頭。這個悲劇真的太深刻了。
詩裏寫的是兩個妃子的分別,但那句“我拿什麽來彌補?”清楚地表明詩人對現實政治的感受。所謂“失君”、“還權於臣”,是天寶後期政治危機的突出標誌,是李白當時內心最擔憂的結局。元代蕭氏_認為玄宗晚年貪圖享樂,拋棄朝政,把朝政交給李和楊,把邊防交給安祿山和哥舒翰。“太白通曉時事,言出為己恐禍,又要成詩,故談其愛君憂國之誌。所謂大英帝國,是專指之事。”這種說法是可信的。李白之所以要危險地談論堯舜,大概是想強調,君子若失權,聖人也難保其妻。後來在馬尾事件中,玄宗和楊貴妃上演了壹出別離的悲劇,可以說是李百艷演得恰到好處。
詩很夢幻,但也不乏筆墨在迷宮裏挑個缺口。“我要用什麽來彌補呢?禦拱衛恐不忠於,雷倚怒。”這些話很像他在《傅亮吟》裏說的“我要爬龍見主,雷公擊鼓。?妳白天不順著我的真心,國家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但《傅亮吟》直截了當,《送別》中的這些句子在迷霧中隱約呈現,壹方面起到提醒讀者的作用,另壹方面提到久別的原因也就自然而然地帶了出來。詩仍以描寫兩妃分離的痛苦為開頭,以兩妃的哀痛為結尾,使悲劇性的故事覆蓋了全篇,保持了藝術的完整性。
詩人顯然有很多話要說。但是他知道,即使他打破了他的喉嚨,他也永遠不會喚醒唐玄宗。真的是“能做什麽?”況且詩人自己也很苦惱,不想說,又舍不得說。所以寫詩的時候,難免時斷時續,就像吞吞吐吐。範_說:“這篇文章最鼓舞人心。重楚之言者,斷而亂,屢行於其中者,非斷而亂;令人吟嘆,然有遺。”(根據屈推元、朱錦程的《李白集註》,這是壹個非常準確的意見。詩人以楚歌騷體抒發情感,使斷代與延續、吞咽與吐納、隱蔽與彰顯、狂喜般的悲涼與預言般的清醒緊密結合,形成了深邃的意境和強烈的藝術魅力。